在一個多小時里面,陳銘就和十幾個同門切磋過,同年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于是他挑戰年紀更大的,十七八歲,甚至已經二十歲的。
門內基本上二十歲前后就會進行出師任務,六歲入門,習武十四年如果還沒有能夠出師,那的確是讓人有些看不起。
蕭乂三年前也不過是22歲,就已經要參加出師考核。去年更是通過收徒考核,獲得收徒資格。按照門內的規矩,直至這個時候,他與陳銘的師徒關系,才算是合法。
“呼……還有誰?”陳銘看向擂臺下,戲謔的問道。
“打了十幾場,還沒有過癮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卻是蕭乂不知不覺上了擂臺,“就你的水平,欺負別人沒意思,和我打一場怎么樣?”
陳銘也沒想到,蕭乂居然親自下場挑戰,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不敢來?”蕭乂見陳銘沒反應,于是進一步詢問。
“都打了十幾場,還怎么打?給我一小時休息再打,怎么樣?”陳銘搖了搖頭,體內的內力早就消耗七七八八,至少得打坐一小時回復才行。
“三小時就可以了?”蕭乂聞言有些吃驚。
別說是他,周圍那些,接觸過內力的弟子,也差不多是這個表情。用《基礎吐納法》來回復內力的話,沒有三四個小時,都沒辦法完全回復。
快的也有,那只能說此人的內力太少,所以恢復自然也快。
蕭乂想得更多,他作為蕭閆的真傳弟子,顯然是知道,陳銘又開發出一門內力的消息。一開始還以為是《基礎吐納法》的改進版,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陳銘修煉內力已經三年,這個情況下,回復只需要一個小時,哪怕修煉效果和《基礎吐納法》沒什么差別,就這回復速度,也足以讓人瘋狂。
“好,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休息……”蕭乂笑道。
“社長,真要和簫師叔(兄)打?”下了擂臺,兩個社團的社員圍了上來。
主要是擔心,畢竟蕭乂已經是出師弟子,有一定的實戰經驗。陳銘最多只是切磋,而且雙方年齡差距也放在那里……
“若因為他是師父,我就不敢打的話,那豈非以后都沒有人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陳銘聳了聳肩,“當弟子的,當以超越師父作為最終奮斗目標。”
眾人聞言一愣,沒想到陳銘居然那么高大的志向。
“好了,不和你們廢話,我得去休息一下。”陳銘也沒有廢話,直接離開。
蕭乂自然為他準備好了房間,同時吩咐下去,一個小時內,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能打擾陳銘休息,這才到別的地方等待。
陳銘第一時間開始打坐,穩定好呼吸之后,開始提取生物能,轉化為內力。
“話說,可以先讓我吃點東西不?”一個小時候,陳銘走出房間,摸了摸肚子。
距離午飯的時間還有大概一小時,但是大量提取生物能的結果,就是肚子餓得非常快。
“知道你會肚子餓,給你帶來了午飯……”蕭乂也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帶來了午飯,一碗羊湯姑且不說,好幾塊鍋盔,外加一大只烤雞。
烤雞可是油光锃亮,金黃色微焦的表皮散發著噴香的氣味。陳銘也不客氣,直接開始拿過來開啃,原本足夠兩個人的飯量,他一個人三兩下就已經吃完。
“你這飯量又漲了。”蕭乂笑道,卻沒有嘲笑的意思。武人習武,需要補充大量油水,否則很難長力氣,甚至會拖垮身體。
尤其是修煉了內力之后,用生物能躍遷為內力,這意味著生物能大量消耗,鋨得更快。
對于武者來說,能吃,其實就是實力強大的象征。
“新功法的效率,是基礎吐納法的八倍……”陳銘也就是隨口回了句。經過他這段時間的調整之后,《虎威決》的效率,已經是基礎吐納法的八倍。
“八倍?!”蕭乂震驚,隨即又是狂喜,這個效率,完全可以當成常規功法使用,“入門難不難?”
“不難,只要掌握足夠的知識,那么反而很容易入門,只是若沒有修煉過基礎內力的話,效率應該只有四倍。”陳銘回道。
這也是最近兩天得出的結論,簡單來說,就是原本他的下丹田,就已經被基礎吐納法產生的,無屬性而且溫和的內力滋養過。
于是再修煉《虎威決》的時候,內力并非無屬性,而是帶著金屬性,其實說是屬性,不如說內力強勁而且鋒銳,依靠虎威決修煉出來的內力,會帶有這個效果。
也正因為這樣,要讓這股內力進入下丹田,按照正常的情況,排斥性也會比正常要強烈得到。說到底,就是人體自然的排斥現象,會消耗掉一部分這種內力。
最終能進入到下丹田的,按照現階段的效果而言,至少得減半,也就是只有四倍。饒是如此,四倍于《基礎吐納法》的修煉效果,依然非常出色!
然而若一開始就修煉了基礎吐納法,丹田已經接收改造,同時由于是無屬性的內力,所以融合金屬性的內力,也會容易許多。
結果排斥性就會下降,或者說幾乎沒有排斥,就讓內力進入丹田之中,效果自然拔群。
“其實我覺得,可以適當推廣《基礎吐納法》,讓弟子們筑基三年,然后看情況改修《虎威決》……話說這個名字有點難聽,能不能給個好點的名字?”陳銘解釋道。
“這個我會掌門匯報,但具體如何看情況……名字方面,也自然會上報。”蕭乂想了想,“話說,你準備好了沒有?”
“當然,我已經準備就緒……”陳銘看向蕭乂,“話說你這個當師傅的,這一個月沒有偷懶吧?”
“這話難道不是我應該對你說的嗎?”蕭乂吐槽道,雙方年齡相差只有十歲,說是師徒,更像是兄弟。所以私下交流的時候,基本上是沒大沒小的。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陳銘起身,朝著蕭乂招了招手,“來不來?”
“來就來!”蕭乂直接指了指外面的擂臺,“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