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趙國棟的棋不算臭,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下了一段時間,這老家伙還說自己今天狀態不好,直接就不下了。
陳銘也無所謂,虐菜本身也不是什么好習慣。誰知道還沒有安定下來,對方就拉著他去教養生太極拳。
“外公,我不是武當派的人。”陳銘吐槽道。
“問題是你的養生太極拳肯定比武當派的人熟練!”趙國棟吐槽道,“再說這玩意武當派都是直接對外公開的,誰練不是練?”
“也多虧我的確研究過這玩意……”陳銘搖了搖頭,開始教導。
他當時是為了研究這玩意是否可以對吐納法造成影響,于是在研究的時候,也稍微針對配套吐納法進行改良。武當派免費公開這玩意,但內部肯定有更完善的版本。
“沒想到按照你教導的方法來練,這氣順了不少。”練習了一個小時,趙國棟卻是覺得渾身舒爽,靜態運動卻正好把渾身的肌肉都鍛煉到,還不會因為太激烈導致肌肉拉傷。
他這個年紀,已經沒辦法接受太激烈的運動,骨頭和肌肉都承受不了。
“畢竟是免費公開的,也沒指望別人能夠免費升級。升級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還不如內部享受升級版本。”陳銘聳了聳肩。
就如同五虎門的藥浴,特效版本現在到底有沒有對外出售還不知道。按照原本的版本出售,價格高不說,藥效還相對差一些。
說不定甚至還專門降低了藥效,目的是不讓別的門派弟子,迅速提升實力。
還是那句話,武林各大派,山頭主義還是非常盛行的。就算大家都屬于關中門派,也沒辦法做到一條心。現在五虎門的地位,都是依靠強大的武力得到的。
于是各個掌門心里很清楚,友好是沒辦法讓五虎門強大,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五虎門凌駕于這些門派的關鍵。
“所以你們武林人士,就沒幾個好人。”趙國棟直接抱怨起來。
“別人免費提供的,難道還要別人義務升級不成?”陳銘無語,不愧是以前管武林的,天然對武林抱有敵意,“都退下來了,稍微正視一下也沒差吧?”
“那可不成,這是最基本的立場正確性。”趙國棟左右看了看,然后低聲說道。
“讓我過來這邊吃飯,本身已經不算立場正確性了吧?”陳銘吐槽。
“怎么不是?”趙國棟反駁,“你是我孫子!”
陳銘算是明白了,趙國棟這老爺子,對武林的態度上完全是雙標啊!
也不好繼續說些什么,只是繼續教導老爺子練拳。這玩意雖然練不出內力,但保養心肺,同時也能鍛煉到渾身肌肉,作為中老年人的運動項目,的確可以起到保健效果。
“然而你身上最大的問題,還是以前留下的暗傷……”陳銘之后給他搭了搭脈。
“年輕的時候,不拼命操練,能有現在?這權力也不是說能繼承的,或者天上掉下來的。”趙國棟感慨,現在的小輩就是不懂,把他們的努力都給浪費了。
以前為了家里人,能夠揚眉吐氣,能夠不再被別人小看,于是拼命去操練。憑著一股闖勁,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貪戀權勢?當然不是,只是有了家人之后,總希望下一代能夠過得好一些。于是幾個兒子感覺到了自己的意思,也開始各自的努力,尤其是在他們有了家人之后,他們更懂得這個道理。
然而第三代開始,卻不知道為什么,反感老一輩為他們的安排,明明這樣可以讓他們的未來變得更好。果然,是被西方那些所謂的自由論給禍害了吧?
或許,只能期待他們結婚成家之后,慢慢明白老一輩人的辛苦。只是最近他又發現,不少年輕人,玩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卻根本不說結婚的事情。
果然,年輕一代,到底還是變了,會變到什么程度,連趙國棟都摸不準。還不能管,越管越叛逆,就看趙建國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就可見一斑。
相對來說,還是眼前的陳銘順眼一些,畢竟這個性格更符合他的要求。偏偏這個外孫,是武林中人。還一門心思,要在這條路走到底。
“我只能稍微給你調理一下……”陳銘解釋,他也不是神,醫術本身不是他的強項。
“哈哈,我有專門的保健醫生。”趙國棟大笑,“他們也是那么說的,也別太高看自己,要知道這些保健醫生,可都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更專業一些。”
“好唄,您都那么說了……”陳銘聞言也不強求,“另外,今晚我就要離開了。”
“明天不是還有一天假么?”趙國棟有些不滿。
“李智說的,明天會是回去的高峰期,到時候堵車肯定很嚴重,今晚不走,明天估計堵車都要半天,航班都有可能錯過。”陳銘表示無奈。
“這樣啊……也是,我沒有考慮到這個情況。”趙國棟聞言一愣,隨即恍然,“自從最近幾年,國家開始推廣旅游,這來節假日過來京城的外地人越來越多。”
當晚,陳銘要離開的時候,趙國棟還是拿了不少的東西過來,或許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主要是土特產什么的,北京烤鴨的真空包裝,都給他弄了十多個。
陳銘也沒有拒絕老人的好意,把東西都給收起來,承諾節假日會再過來,才離開。
“人不錯,可惜是武林中人……”大舅跟著出來,送走陳銘之后,回過頭來對趙國棟說道。多少有些埋怨,為什么不想辦法讓他離開五虎門。
老趙家的關系,他來這邊,也能過上很好的生活。
“他自己不愿意,我能怎么樣?”趙國棟反駁道,“算了,尊重一下年輕人的感受吧!”
話說當頭,一輛車停在宅子面前,車門開啟,一個染了黃頭發,卻盡量打扮得淑女的少女走了下來。正好看到趙國棟兩人,于是上前問好:“趙爺爺,趙叔,許久不見。”
“是貞貞啊?怎么想到要過來?”趙國棟認得對方,老戰友的孫女。
“請問,陳銘在嗎?我是過來道謝的……”少女緩緩問道,有些扭捏。
“你說那小子?”趙國棟一愣,隨即指了指陳銘離開的方向,“這不剛走……”
“呀?!”少女一愣,“已經,離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