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對方給陳銘的感覺很奇怪,畢竟那個肩膀的形狀很奇怪,感覺好像是脫臼,但感覺又不是。不過除非是懂得醫術,主要是骨科的人,否則的話應該看不出。
這肩膀古怪的形狀,看起來就和脫臼一樣。
“她一個弱女子,能夠把你兄弟撞脫臼?”陳銘先嘗試上前詢問,畢竟這已經明顯是來訛錢的,傻子才會在這里服軟。
“我這兄弟先天體弱,身子骨脆,被人碰一碰就容易出問題,你有什么意見?”為首的大漢直接反駁道。
“你們撞了人,還把人撞脫臼了,居然還好意思那么問?大家過來評評理,哪有那么過分的?”另外一個人當即招呼周圍的路人。
分工很明確,一個假裝受傷,一個是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漢負責威懾,一個負責煽動氣氛,制造輿論。典型的三人犯罪小團伙,問題是這個罪名非常難以界定。
陳銘學習過法律,所以才覺得麻煩。首先,沒有任何人可以作證,當時到底是對方主動碰到的劉貞,還是劉貞不小心碰到了對方。
第二,對方受傷是真是假,無法迅速界定,同時如果敢送他們去醫院,那么說不定他真會在路上就把自己的肩膀弄脫臼。脫臼而已,又不是骨折,找個跌打醫生接駁一下就好。
最后,就是他們看得出來,自己是一男陪著三女出來逛街,肯定不希望讓事情沒完沒了,同時也會希望在女士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這樣的情況下,訛到錢的情況很大。
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男性必然會出面給錢,然后因為這個行為,女性會覺得對不起男性,進而會因為羞愧的情緒,對男性產生好感。
男性說不定會因禍得福,雖然相當于花錢買感情,但這筆買賣,有些人或許覺得很值!
基于這些考量,這類‘小把戲’大部分會成功,就算不成功,也不會有什么損失。警察很難界定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逮捕他們……
“發生了什么事情?”人群之中,出現了兩個人,不是警察,而是‘俠士’。就是那種掛在俠士公會下,負責一條街,一個社區,或者一個城市的‘俠士’。
他們的胸前佩戴有俠士公會的徽章,同時還有他們門派的徽章,不是五虎門的,是靈犀派和趙氏戳腳門的弟子。
前者不必說,關中的老門派,歷史比五虎門更悠久,曾經輝煌過,現在卻沒落到,要考五虎門的幫助才能存活的地步,想當初蘇瑞在校內比賽表現出來的怨念,就能感覺到,靈犀派對五虎門,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服。
趙氏戳腳門,主要是開館收徒的流派,流派擅長的是穿花連環腿,快狠準,變化多端,威力方面自然有所減弱,不過對付普通人,依然能輕易將其制服。
這個流派不需要五虎門的幫助,他們在各地都有武館。同時在里面選拔優秀的苗子作為內門弟子培養。基本上各地的武館館主,都是他們的內門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
沒想到,兩個門派的弟子,都有人加入了俠士公會。
“你們是……”劉貞看向兩人,有些疑惑,兩人看起來不像是警察。其實警察來才好,她只要亮出身份,那么大概率,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我們是俠士公會的俠士,專門維護街道的和平。”為首的男子,二十三歲左右,來自趙氏戳腳門,看來很陽光,很溫柔,很符合大眾對偶像形象的要求。
劉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朝著陳銘看了看,畢竟俠士這東西,對方更了解。
陳銘見狀,點了點頭,劉貞才放心下來,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們:“哦,他們剛剛故意撞我們,然后假裝脫臼……”
“她說謊!”眼看俠士公會的人過來,這三人雖然有些慌,但卻是變得更加淡定下來,“她突然撞過來,把我兄弟的肩膀都弄脫臼了!誒呀,我這兄弟現在還痛著呢!”
“我的手,我的手好痛……”這個混混之前還在低聲哼哼,聞言直接嚎叫起來。
“怎么辦?”靈犀門的弟子,低聲詢問了句。
“這三人一看就有問題,可證據沒證據的,我們也不是警察,能怎么樣?這事情負責了,糾纏不清的,不快點解決甚至有可能出問題。”后者回答道,“不過我看出來了,這女的同伴,是五虎門的弟子……”
隨即他來到陳銘面前,問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可清楚?現在他們這樣,不快點處理的話,可能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難道按照江湖規矩,沒有什么辦法治得住他們?”陳銘有些疑惑,你們主動出面,結果居然還好意思過來詢問我是什么情況?
末了,補充了句:“我剛剛在店里幫忙付款,出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不清楚具體情況,真的清楚的話,對方連撞到劉貞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有什么辦法解決嗎?”對方嘗試詢問。
“現在的方法,無非是確認他是否真的受傷,另外就是賠錢……”陳銘聳了聳肩,“話說,兩位難道沒有一個懂醫術的,或者認識什么懂醫術的?”
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就算有也沒辦法立刻請過來。
“這件事情很難界定,就算警察過來,也未必能很好的處理,到頭來,說不定你們還要賠錢。”靈犀派的低聲說道。
關鍵是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三女也在自我辯論,不過那受傷的人喊的太凄涼,不少人更愿意相信傷者。
再加上那個負責煽動的,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個,所以把大家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我來解決吧……你們最好學習一下,否則的話,怎么維護正義?”陳銘嘆了口氣,俠士公會的俠士范圍應該擴充一下,也不能純粹擅長武力,最好三人一組什么的,否則的話遇到這種情況只能干瞪眼。
“我有祖傳的治療脫臼的手藝。”陳銘來到傷者面前,伸出手朝著他肩膀過去,“基本上,只要你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人,那么一下見效……”
“慢著,我兄弟憑什么給你碰?”后者剛說完,臉上就被一本證件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