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斯先生,我實在看不出這三座雕像到底是哪個時期的產物。”
過了一會兒,眾人依然沒有達成統一的共識,于是其中一人耐著(性)子看向臺階上的格羅斯,“格羅斯先生,還請解惑。”
“其實我也并不知曉其年代。”
格羅斯這才收起洋洋得意的神色,大聲說道,“不過我要告訴各位的是,這三座雕像,是我在南美洲的一座金礦中挖掘出來的。”
“金礦?”眾人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沒錯,的確是從一座金礦中挖出。”
格羅斯哈哈笑道,“我知道這一切很難相信,甚至我在收到這三只雕像時,也絲毫不相信,直至我親自趕到了那座金礦,并找到挖掘的位置,找到了當時三座雕像所在的凹槽,這才相信這一切。”
“我想各位應該知道,這究竟代表了什么。”
格羅斯神色漸漸嚴肅,“這些雕像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也就是說它們很有可能是在地質變動中被埋入金礦內的,可是那里上一次地質變動可以追溯至數十萬年以前,這代表了這些雕像很可能有幾十萬年的歷史,甚至上百上千萬年都有可能!”
“這,這不可能……”
“石器時代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百萬年以前,可是那個時候的古猿怎么可能有技術制造如此復雜的石像?不可能……”
“可是它看上去的確有些像是某種文明的圖騰……”
“也許它們是上帝給原始人的禮物!”
眾人再次爭辯起來。
“老伙計,難怪你看起來最近氣色不好,(shēn)體也比之前瘦了一些,原來是因為這三件雕像嗎?”一旁克利福德哈哈笑道,打起了圓場。
“是的,不知為何,最近腦袋總是隱隱發痛。”
格羅斯無奈的攤了攤手,“不過已經讓我的私人醫生檢查過了,說是神經衰弱,除此之外倒也沒什么事。”
這時,一名白發蒼蒼,帶著一幅高度近視眼鏡的老者走了出來,“格羅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近距離檢查這三座雕像,畢竟如果你的礦工沒有說謊的話,這三枚雕像可能是本世紀最大的發現。”
“那是當然,格里芬教授。”
這名拜訪蒼蒼的老者似乎地位很高,即使格羅斯都要給幾分面子。
格羅斯經過炫耀之后,接下來晚宴繼續展開,而眾人也漸漸將注意力從三枚雕像上移開,畢竟大部分人對這三枚長相怪異的雕像都沒有任何好感,相比起這些,他們更在意借著此次宴會談上幾筆交易,或者趁機尋找一名看得上眼的(床)伴。
“兩位久等了。”
就在安東尼和詹尼佛開始喝第四杯香檳的時候,克利福德終于找了過來,他舉杯朝兩人示意了一下,隨即笑道,“這里人聲嘈雜,要不我們去外面談吧。”
“好的。”
安東尼看了看(shēn)后,率先朝著門外的花園走去。
花園上只有幾排暗淡的燈光作為點綴,略微有些漆黑,不過這也只是眼睛暫時沒有適應昏暗的光線而已。
黑暗中,隱隱能看到幾個影子坐在椅子上低聲交談著什么,安東尼沒有在意,他走到花園的角落,這才轉過(shēn)來。
“克利福德先生,我和詹尼佛這次是代表黑光科技而來,希望能談談您手中奧斯蒙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份的問題。”
安東尼輕聲道,“當然了,您可以提一些要求,如果我們拿不了注意,可以向上面匯報。”
“原來是這件事……”
克利福德沉思了一會兒,“其實我對這家公司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因為這家公司的創始人是我一個落魄的朋友開的公司,他之前破了產之后,一直想東山再起,于是我便資助了他三百萬美元,反正也不多,也算是拉他最后一把了。”
“不過如今看來,他的公司似乎已經炙手可(rè)起來了。”
克利福德露出狡獪之色,“所以,在我給你們答復之前,還請兩位解惑一下,你們為何想要我手中的股份?”
“這……”
安東尼和詹尼佛聞言都是神色一變,顯然,自己的行為徹底激發了此人的好奇,想要克利福德轉讓股份,恐怕并不會太過容易。
“這個其實是我們公司下達的決策,我們也只是執行層,對這些也不太清楚。”
安東尼說道,他看了看克利福德明顯不信的眼神,只得補充起來,“好吧,在我們看來,應該是奧斯蒙德公司正在研究一種能夠徹底治愈‘阿爾茲海默癥’的藥物的原因,而且這種藥物應該有了不錯的進展,以至于各方都有些蠢蠢(yù)動。”
“你們很誠實,沒有用一些謊話欺騙我。”
克利福德這才點了點頭,滿意道,“不過既然如此,顯然我更不能將這份股份轉讓給你們了,畢竟相信你們也明白,如果真的有一種徹底治愈阿爾茲海默癥藥物,那我手中這份股份不出十年,可能會翻超過百倍千倍的價格。”
“這也只是一個可能而已。”
詹尼佛連忙道,“萬一這種藥物無法研發出來呢?畢竟您也知道,全世界多少醫藥企業在這上面折戟沉沙,阿爾茲海默癥的治療難度一點不比癌癥簡單,甚至還要更難,畢竟癌癥可以治愈,而阿爾茲海默癥直至一年前,還從未有過治愈的案例!”
聽聞此言,克利福德這才點了點頭,笑道,“詹尼佛女士您的話也很有道理。”
“不僅如此。”
安東尼補充道,“就算研制成功了,能夠通過三期臨(床)試驗,上市的幾率又有多少?”
“我舉個例子吧,從19982022年,關于阿爾茲海默癥的藥物研發方面,全世界一共有165次藥物被研發出來,可是通過臨(床)實驗的藥物一共只有6種,剩余全部失敗,通過率只有3.36,您應該明白這是什么樣的一種數字……”
“除此之外,還要加上長達十年以上的臨(床)實驗期,就算這種新藥真的上市,恐怕也在十年以后了。”
克利福德聞言再次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安東尼先生,你說的很也很有道理,不過我認為貴公司之所以如此心急的想要收購奧斯蒙德公司的股份,應該是因為這種新藥有什么獨到之處吧?”
“不僅如此。”克利福德繼續笑道,“再說也就三百萬美元罷了,這點錢我也不是太在乎,不過聽了你們的勸說,我倒有將來c輪融資繼續跟進投資的想法了,實在是要感謝兩位。”
安東尼和詹尼佛徹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