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寂靜,關著的門,讓屋里光線有些暗,桌上的燈,也讓這里的氣息導向了神秘。
戴月容幾個人再續上了茶水,然后坐在了隗林的身后。
這種事,與人斗法,別人如果是有準備,那就會比較麻煩,如果隗林所想不差的話,只要這邊尋夢而入,便直接進入對方的禁法之中。
這種方式,隗林也會,而那一件能夠布下禁法的法器越強,被困其中的鬼神越是無法脫離。
他料那位代館長的陰神便是困入這種地方了。
在那種地方,你有十分力,也只能用出八分,而對方三分力,卻能夠當十分用,如果隗林來布這個的話,一定會讓對方落入自己暗室的那個法壇之中,在那里,他可以借天地之力,倒想看看誰能夠逃脫得了。
再一種,就是元神出游,帶著八角宮燈,直接跨重重虛空,直接降臨到那一座古堡里去。
不過,人家數百年古堡,傳承更不知多少年古法師,里面必定禁制重重,你去到那里,被人鎮壓了的話,那可就不僅是丟臉的問題,國家都要被動難堪,即使是贏了,也一定會釀成巨大的外交事件。
入夢,通過潛意識進入城堡之中,這是最快的方式,但是這種方式卻又會直接進入別人張開的口袋里,危險重重。
不入夢,又鞭長莫及。
剛剛,他本想要隔空施法,曾經用這一招,將用攝魂相機攝他魂的人燒個半死,但這一次卻被對方用黑魔法瞬間淹沒火焰。
如果他力道使大一些,就要傷這個萬城的神魂了。
“難搞哦。”隗林不由的撓了撓頭。
“我聽人說,隗館長是我國最頂尖的修士,如果隗館長都沒辦法的話,那我們國家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人能治城少了。”說話的是旁邊那個跟著萬城一起來的。
“也不能這么說,我這里沒辦法,別處未必就沒有辦法。”隗林說道:“其實,辦法嘛,無非就是兩個,一種就是憑著硬實力去硬闖,就像上古時期闖那些大陣一樣,進入這里面,也就是進入別人布下的個禁陣。”
“再一個就是用巧法去破,不讓自己陷入那種被動的局面。”
“我們的先輩曾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說到這里,那位陪著萬城一起來的人突然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后朝著隗林萬城說道:“城少,隗館長,出事了。”
“什么事?”問話的萬城。
“從國外幾大社交平臺上傳來一篇文章,文章說城少在留學期間,參觀同學的家族城堡時,曾出言冒犯,所以城堡的主人將城少那一段冒犯城堡主人的記憶留了下來,只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他在這里的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城堡的主人還說,這兩天,有夏國陰神闖進城堡,現在被拘押在城堡,只需要我們國家外交部道歉,承認夏國的超凡入侵了不列巔就可以放了那個拘押的陰神。”
不管是萬城還是隗林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即知道了這事不簡單。
“傳得很廣嗎?”萬城問道。
“是的,不僅是國外的那些社交平臺上,我們國內也上了熱搜,關于你的名字及身份,都已經被扒了出來。”
隗林與萬城相視一眼,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有推手。
隗林拿出手機,開始看,各種各樣的評論都有,但是總體是對萬城很不利的,認為他在別人的城堡里面冒犯了別人,這很不應該,這本就應該道歉的,還說他仗著有錢有勢,請超凡去闖別人的城堡,然后還被人拘了陰神,是活該。
其中有人說,踢到鐵板了,還說什么人家數百年貴族,可不在乎你夏國的一個暴發戶。
還有說什么,連累國家,損壞形象。
還有人說,夏國人就這樣,在國內還囂張一下,在國外吃了虧就灰溜溜的跑回國。
這是,事實都沒有搞清楚,已經在認錯和自我批評譴責了。
萬城也在用手機看這些,他的臉色很不好。
一會兒之后,他手起手機,抬起頭來,說道:“我并不記得我有冒犯過他們,甚至具體做過什么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進去和出來,中間的過程記不得了。”
“你別急,這事,不只是沖你來的,還沖著我們國家來的,一石二鳥。”隗林說完,外面的被敲響了。
來的是羅必祥。
羅必祥來到這里,傳達了幾點意見,就是上面對這個比較重視,但是絕對不會去道歉,同時要向外面傳達出一個意思,就是萬城在那個城堡之中,面對一個古法師家族是無能為力,是無法自主的。
所以無論在那個城堡之中萬城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都可能是被施了法。
這是為了萬一對方有什么視頻,真的拍到萬城做過或者說過什么,提前預防。
還有,就是把這個事件鎖定在民間斗法的范圍,因為國際上有關于夢境公約。
這個公約里面有對于國家公職人員,通過夢境闖入別人的國度是有限制的,而非公職人員闖入別人國家的夢境疆域里,并不算入侵,如果發生沖突,只算是個人恩怨。
當然,意識海夢境里,很難抓到,也很難去確定身份。
可是,代館長的陰神被拘禁了,還被人查到了身份。
這個事,他們一定會往大的炒,對國家的形象會有損害,現在就是要盡快的將這個事處理。
就在這時,羅必祥手機震動,然后開始看書,一會兒后,他面對隗林,比較嚴肅的說道:“倫納德城堡那邊再發言了,說是已經確定萬城來你的靈館,并且你有試圖入侵他的城堡,但是被他驅離。”
“他還將你的身份公布了,包括你是公職人員的身份。”
羅心祥說完這個之后,他的手機又響了,看了一下來電之后走到一邊去接。
屋里的人都看著隗林。
隗林微微的沙發上一靠,說道:“這事,得速戰速決。”
“你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了,會不會造成嚴重的外交事件啊。”萬城問道。
“當然會,也可能不會,以我們要快一點搞定,只要速度夠快,很多事情都沒有機會發酵。”隗林說道。
“可是,剛才您不是說城少這事,有些麻煩嗎?”那個陪萬城一起來的人說道。
“剛才是不清楚,對方用了什么辦法給萬先施加的詛咒,現在他居然說是截取的一部分記憶,那我就有思路了。”隗林說道。
隗林說有思路,其他的人雖然也是修行人,但是全無頭緒,而隗林卻有了施法的思路。
“會不會,是陷阱?”那個陪萬城來,說了這么多話卻一直沒有名字的人說道。
“有這個可能,但就我的判斷,八成是真的,對方很自信,而且截取的一段記憶,正好是可以讓我們通過記憶入夢,就會直接進入對方的布下的水晶球里被禁錮。”
這個時候,羅必祥走了進來,說道:“你有把握嗎?”
“還行吧。”隗林說道。
“剛剛上面查了一下,那個城堡的主人有一個侄子前年來過滬城。”羅必祥說道。
“死了?”隗林問道。
“回去之后就死了。”羅必祥說道。
“那一天晚上?”隗林再問。
羅必祥點了點頭。
隗林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沖我來的啊,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