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停止運轉大日靈眸,眼大日沉沒,金烏消散。
“這尊神陰君神像上的鬼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紀夏皺眉沉思:“難道這才是陰君的真容?”
他不明所以,心卻更為確定祀神閣祭祀的陰君,是尊邪神,甚至比起摩多,更加邪惡!
“熔爐熟練度突破十五萬點,沒有類似金烏元圣真經的寶物覺醒,卻讓熔爐能力更加強大!”
紀夏暗道:“最直觀的效果,便是讓我的大日靈眸更為神異,能夠看出諸多細微事物,甚至靈元運轉的軌跡類,都清晰可見。”
他想到此處,突然想起被他扔到玄方袋的藏空葫蘆。
依照章夷的身份而言,這只藏空葫蘆必然價值連城,其又不知藏著多少寶物。
可惜被種下了禁制,無法打開。
紀夏將藏空葫蘆拿出,大日靈眸運轉,看向葫蘆,只見葫蘆之上道道復雜的靈元烙印在以種奇妙的軌跡運轉。
“這應該是便是禁制了,有了大日靈眸,連禁制軌跡都覽無余……”
他心下暗暗決定:“等我回去,就要細細研究這些禁制,如今我有大日靈眸神異的天然優勢,如果能夠依靠這巨大的優勢解開禁制,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還要弄到基礎的禁制典籍,否則就算能看到禁制烙印諸多軌跡,也是兩眼抹黑,無濟于事。”
紀夏將藏空葫蘆收入玄方袋,又將玄方袋收入得自施語的幽空戒,眼神看向祀神閣寶庫,心下頓時片火熱。
他步入寶庫之,看到腳底片藍色靈晶光芒,心的愉悅感到了極致。
“這里的靈晶,哪怕沒有百萬,也有九十萬了。”
他暗暗猜測,又看向列列玉制置物架,顆顆靈金、瓶瓶靈藥、卷卷功法、件件神通器半神通器劃過眼眸。
紀夏沒有太過著急,幾乎每件物品,都被他用大日靈眸看過眼。
“如果這些寶物上,有別樣的靈元烙印流動,必然是被下了禁制,我得小心些,免得被某種奇異禁制暴露了位置。”
行走在無垠蠻荒,必須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旦疏忽,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甚至有可能亡國滅種。
比如那只藏空葫蘆,如果紀夏疏忽,沒有用玄鑒寶鏡探查,等到其的禁制發送了位置,被察覺到異樣的契靈國猿靈部強者找過來……
后果不堪設想!
紀夏身形極快,配合大日靈眸,在短短幾盞茶時間,就將寶庫,每個角落、每件寶物、每塊靈識掠過遍,確定沒有任何多余的靈元烙印,這才放下心來。
“許是暗祀太相信這處祀神閣,同時太過相信那道祀靈門庭,覺得必然不會發生什么大的差池。”
“正好,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他臉上揚起抹燦爛的笑意,徑直走到處貨架之前。
那排置物架上,整齊擺放著約莫三五十個玄方袋,其上的玄方獸頭,看起來頗為整齊。
“連收贓的容器,都已經準備好了,暗祀大人想的果真周到。”
紀夏心暗笑,將那數十個玄方袋拿起,走過處處置物架。
“這么多各色的靈金?我太蒼沒有鑄器靈師,沒用啊?”
“現在沒用,不代表以后沒用,而且再不濟,也能賣錢,拿走!”
“這些草藥,也不知有沒有毒性,如果吃死人怎么辦?”
“算了,先拿回去交給方廬他們,讓他們細細研究吧,拿走!”
“半神通器神通器、功法、丹藥,這些沒什么好說的,都拿走!”
紀夏身形不斷在寶庫閃爍,不斷將無數寶物裝入個個玄方袋,個玄方袋裝滿,就被他扔入幽空戒。
不多時,就被他扔進去三十余個玄方袋。
他摸著下巴站在空空如也的置物架前,打量了下排排玉石制成的置物架。
“這些玉石看起來也價值不菲,不如把這些置物架都搬走吧?”
想到就做,紀夏將排排置物架仍入玄方袋,整座寶庫,就只余留下腳下數十萬靈晶。
紀夏邊運轉靈元,用靈元卷起靈晶,塞入玄方袋,暗道:“明明又這么多玄方袋,這暗祀為什么不把這些寶物帶在身上?”
他轉念想:“應該是信任那道黑色門庭勝過信任自己吧,而且祀神閣干的是滅國滅種的勾當,不小心被大符察覺,難免有許多風險,可能也是為了分擔風險。”
不多時,這些靈晶,俱都被紀夏裝入玄方袋,足足裝滿了三個玄方袋。
“如此多的靈晶,很長段時間內,太蒼都不用為了靈晶發愁了。”
紀夏將寶庫劫掠空,不再祀神閣逗留,拿出水滴寶石,走到祀神閣大門處。
水滴寶石發出幽光,大門自動洞開,通道緩緩出現。
通道盡頭,光芒閃過,紀夏出現在那處擺放了許多黑色花朵的空曠地域。
天空三顆太陽高懸,此刻大約是正午之時。
他沒有猶豫,手腕翻轉之間,玄鑒寶鏡出現在他手,往水滴寶石照。
鏡面之上畫面涌動,暗祀出現,滴尸水從他身上滴落。
旋即道訊息進入紀夏腦海。
尸水石
信息:祀神閣暗祀從自身軀體上分離而出的普通尸水化成。
信息二:祀神閣鑰匙,持有此物能夠進出祀神閣。
信息三:僅限同化者使用。
信息四:暗祀進入尸水石方圓五百里,暗祀將與尸水石重新建立聯系。
“僅限同化者使用?”
紀夏原本還想用這祀神閣鑰匙做番章,看到尸水石屬性,心下不由失望。
他隨手將尸水石扔到地上,邁步回到煙鄉閣,運起筆墨寫就封書信,認真封好。
隨即來到商市,攔住個提著東西叫賣的小販。
囑咐他明日這個時候,將這封書信送到符召部,找位名叫召吾的人,便說是位叫秦紀的人讓他送到的。
小販還在猶豫,紀夏扔出塊靈晶道:“這是你的報酬。”
小販大喜過望,連連應是。
紀夏曲起手指,小販頓時看到道金色靈元溢出,侵入他的體內,他五臟六腑頓時隱隱作痛。
小販面色立刻慘白,道:“大人,這是為何?”
紀夏道:“我信不過你,如果你明日能夠準時送到書信,你自然不會有事,如果你送不到……”
小販哭著臉,連連點頭:“小人明白。”
在小販驚恐的眼神,紀夏又道:“不管如何,我平白威脅你,始終是我落了下乘,你將書信送到,再管那召吾要上十個靈晶,便說是我應下的,他自然會給你,就當補償你了。”
小販臉色轉晴,變為狂喜:“大人放心,小人必定不會耽誤大人的事,我今日就去距離符召部最近的商市,找間客棧住下,明天準時將大人的書信送到。”
紀夏頷首,轉身離去。
此刻正是午修陽上宮宮門洞開之時,他不需要用到宮時召贈予的大符王室玉令,也路暢通無阻,出了修陽上宮,又出了奉符城。
他站在奉符城外,遙遙望著身后這座巨城,心道:“下次我來到此地,必將以太蒼國主身份降臨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