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泰中秘府府老,聽到秘府大府主,一尊神澤存在,說出這般無力的話語,俱都沉默。
許久之后,那曾經被紀夏點名,讓他們前來太蒼負荊請罪的幾尊府老中,忽然有人顫聲道:“周凌四人,還在太蒼寶船上,倘若他們出賣泰中秘府,太蒼強者凌壓而至,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諸多府老頓時想起這一件事,他們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面面相覷間,還帶著焦急、緊張、驚懼之色。
太蒼強大到能夠擊敗絕昇大軍,也曾經僅僅憑借太蒼神淵存在,就斬落過一尊神澤存在!
即便太蒼底蘊已經在應對絕昇大軍的時候,盡數耗盡,光是憑借那英武的太蒼銳士,以及強橫的太蒼神淵強者,也許泰中秘府就無法招架。
隨著時間流逝。
影像符玉,仍舊在不斷傳遞太蒼和諸皇國之間的大戰。
此刻,當十五座皇朝國度,三十余尊神淵存在,又有百余萬各個皇朝軍卒,被太蒼宛若割草一般皆盡屠戮之時。
他們的神色,愈發晦暗。
忽然,有一位年輕的府老軀體顫動。
他的眼神轉移向最前的大府老,喃喃道:“就不該趁著太蒼即將滅亡,妄圖將太蒼諸多強者收于麾下,讓他們為我泰中秘府打下列盛皇朝;也不該妄圖侵吞太蒼可能存在的底蘊和財富……我泰中秘府原本就不缺什么財富……”
面色慈祥的大府主勃然色變,他冷冷看了一眼喃喃自語的年輕府老。
他正要反駁,又有府老爭先開口道:“確實如此,我泰中秘府不該覬覦列盛皇朝那一座懸浮寶島,也不該圖謀用太蒼強者的性命,去攻下列盛……
而今,太蒼真實實力顯露,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謀算他們,這可如何是好?”
“不如,就讓三位府老去一遭太蒼太都?”
“就怕太蒼變卦,覬覦我泰中秘府寶物!”
一句句話語在泰中寶殿上空縈繞。
一句句話語中,清楚的揭露出這一座與世隔絕的泰中秘府,為何要相助于太蒼。
第二場大戰,對比第一場大戰而言。
輕松了不知多少。
并不是每一座皇朝,都有絕昇皇國的實力。
絕昇皇國是諸江平原的霸主級別國度,國中戰力鼎盛非凡。
而其余皇朝,對比起絕昇皇國,差距卻極為巨大。
甚至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雖然這十五座皇朝勢力中,也有三尊極界神淵。
可是當這三尊極界神淵,與太蒼楊任、師陽、張角比起來,幾乎有著無法磨滅的距離。
太蒼其余神淵,無論是朝龍伯、玉藻前,還是秘龍君、三首獵暮妖狼。
對陣此間皇朝神淵存在,甚至能夠以一敵三、以一敵四!
在這等情況下,太蒼上層戰力幾乎碾壓!
再加上來臨百域的十五座皇朝,本來便并非是想要與絕昇爭奪百域,不過是來打秋風的。
國中的精銳軍伍,也不曾前來。
如此種種。
當太蒼軍伍鎮壓而來,他們就只能夠潰敗。
甚至毫無防抗的余地。
約莫僅僅過了五六個時辰,諸多皇朝軍伍就已經潰不成軍。
幸存的寶船、強者也俱都開始敗逃!
“太蒼銀衛聽令、玄風窮奇軍聽令,追殺諸皇國敗逃軍伍,將他們趕盡殺絕!”
白起沉聲下令。
太蒼銀衛、玄風窮奇軍登上玄極寶船。
寶船下方供給靈元的靈脈,閃耀出瑩瑩光芒。
玄極寶船上的太蒼軍伍昂首挺立,眼中殺機昂然,氣魄無雙。
反觀那些皇朝強者、軍伍,就好似喪家之犬,氣勢萎靡,眼神驚慌。
其后數日,諸江平原許多國度上空,都有強者看到一艘艘皇朝寶船,被一種漆黑且猙獰的靈船追趕,四處追殺!
而留在原地的太蒼怒焰軍、驚霄軍,則在清掃戰場。
紀夏眼見這一場大戰,將接近方圓萬里的地域,破壞的不成模樣,心中略微有些感慨。
這便是他不愿意在百域之地迎戰絕昇的原因。
身在太蒼境內,因為太先上庭的原因,紀夏的力量能夠有長足的提升。
又有上庭饕餮虛影存在,太蒼的上層實力,不知能夠增益多少。
可是,如果在太蒼境內大戰,太蒼疆域,必定會受到戰爭影響、波及。
再加上絕昇皇朝的落日寶座這一件玄燼皇兵,紀夏就算再太蒼境內迎戰,也無法得勝。
紀夏所幸將琉硯秘樓帶出噎鳴秘境,帶出太蒼。
必定他得到琉硯秘樓的時候,大息白襄公主曾經許諾過他,如果紀夏愿意幫她尋找大息太子白紂,太蒼得遇強敵的時候,就能夠將白襄的尸骸拋出。
紀夏沒想到時隔多年,幫助太蒼抵御一次大劫的,竟然是一具尸骸。
“白襄公主尸骸的力量都強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不知道她全盛時期,究竟有多么強橫?”
紀夏在心中感慨。
又略微可惜道:“可惜,白襄公主殘存的那一絲真靈掌控她的尸骸,消耗太大,需要漫長的時間恢復,白襄公主遺體下一次出手,估計遙遙無期了。”
他想到這里,又皺了皺眉頭。
紀夏原本對于讓白襄公主遺體御敵這一件事,極為猶豫。
原因有二。
其一,就如同方才白襄公主出手前所說,無垠蠻荒中,一定有很多雙眼睛在巡梭天地,想要找出關于白襄公主的蛛絲馬跡。
所以,方才白襄公主出手,也不能夠展露出無匹偉力,將所有絕昇大軍盡數鎮滅。
大息神朝崩落,有那般多的隱秘,如果白襄公主尸骸先是,招致某些存在的注意,也許太蒼根本無法反抗。
甚至有可能在紀夏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毫無征兆的被鎮滅!
其二,就算不會招致某些古老存在的目光,一旦大息公主出手,太蒼和人族隱秘之地之間的聯系,就會被無限放大。
就比如,白襄公主出手之時,通過某種神法亦或某種靈器,虛影降臨而來的絕蕪尊皇,就清晰的看到了白襄公主那無法形容的偉力。
“如果絕蕪尊皇氣急敗壞,將這件事透露給某一座帝朝、圣庭……后果不堪設想。”
紀夏沉思。
良久之后,他在徐徐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擔憂,盡數拋了出去。
“絕昇大敗!落日都那里,卻還沒有任何強者氣息……看來,是時候讓禍龍去一探絕昇那一尊老不死的虛實!”
這兩場大戰,太蒼大勝。
這樣的勝利空前絕后。
六尊神淵之中,邪蚺皇,絕昇南方上將軍身死。
其余苛墟神奇、北方上將軍、原白上尹、暗符上尹都被太蒼生擒。
關押在新近洞開的牢天神獄第六層中。
兩場大戰中,絕昇、邪蚺、玄符,以及十五座諸江平原皇朝,有九十余尊神淵參戰。
只有十尊被俘虜,其余八十余尊,都在混戰中,被太蒼強者、軍陣鎮殺。
其余各階軍伍、強者,不計其數!
如此璀璨的戰果,讓紀夏笑意盈盈,也讓經歷了連番大戰,身心俱疲的太蒼軍卒無比的興奮。
這些軍卒,大多在噎鳴秘境中經受了文課教育,也知曉諸江平原的遼闊,知曉諸江平原霸主絕昇皇朝的強橫。
可是這一場大戰,他們卻徹底滅殺了所有絕昇銳士。
盡管那一尊尊榮神女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讓絕昇的力量,銳減了七八成。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們仍舊在這一場大劫中存續下來了。
他們是這一場大戰的最終贏家。
而絕昇軍卒、強者,氣勢洶洶前來攻伐,最終卻全軍覆沒。
無論是何種原因所致,他們總歸是敗亡了。
“收斂我太蒼兒郎尸骸,我們回歸太蒼。”
夕陽西下。
紀夏站在太蒼所有軍伍最前,轉頭看了一眼一具具懸浮于虛空中,已經身死的太蒼軍卒尸骸。
原本因為大戰得勝而興奮的心緒,也驟然冰冷起來。
雖然這些為太蒼捐軀的太蒼軍卒,在失去性命的那一瞬間,太蒼太都之內的神荒英靈閣就會迸發出強大的力量。
讓戰死的太蒼兒郎殘余在神荒英靈閣中的那一絲精血、那一道殘魂顯化為英靈,存續于神荒英靈閣中。
可是,紀夏仍舊開心不起來。
戰死的太蒼兒郎中,也不乏太蒼將領。
身受重傷,瀕臨死去的太蒼將領,也不再少數。
比如怒焰三將中的儲交、太蒼銀衛四大將領中的閻古。
軀體都被強橫的神淵存在摧毀殆盡,僅僅留下寄托殘魂得一些肢體。
這些曾對太蒼出生入死的將領,都被石靈神像注視,讓他們的生命得以保留。
等到天丹府為他們煉制出壯大殘魂、蘊養神識的丹藥,他們才可以從石化狀態中蘇醒。
“神臺存在,距離真正的滴血重生,還有些距離,在神識殘余,真靈尚存的情況下,確實可以滴血重生……
可是神識一旦被鎮散,真靈一旦不再完整,就無法滴血重生了。”
姬淺晴憂心忡忡。
這些將領可謂是太蒼的中流砥柱。
不僅個人實力強橫,統兵作戰也極為不凡。
更重要的是,他們見證了太蒼的崛起,也為太蒼崛起,貢獻了不小的力量。
這樣的存在,而今卻半死不活,不免讓她有些難過。
紀夏看了姬淺晴一眼,道:“放心吧,他們死不了。”
一座廣闊的平原上。
一條條河流在不斷奔涌入海,虛空中的云霧中,被濃郁的靈元浸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出微藍的光芒。
云霧之下,一道道霞光,從一座龐然城池中迸射而出。
就好像一輪降臨到人間的太陽,在迸發出灼灼的光輝。
映照以這座城池為中心的萬里之地。
明明極為明亮,能夠照耀如此廣大的地域。
可是當生靈途徑這座城池,直視這座城池時,肉眼卻仍舊能夠看清城池中的一切,眼睛甚至不會感覺到一絲絲刺痛。
這里便是絕昇皇國,落日皇都!
絕昇族,向來將即將落入大地的烈陽作為種族、國度的圖騰。
落日皇都中,落日雕刻幾乎隨處可見。
他們的血脈、功法由此而來,并且在上萬年時光中,建立了一座龐然的皇朝文明。
在廣大的諸江平原中,絕昇皇朝,無異是一尊極為強橫的霸主國度。
即便是同樣擁有神澤存在的邪蚺、玄符,也只能夠仰絕昇之鼻息。
便是這樣一座文明燦爛無比,戰力強絕無雙的國度。
此刻卻陰云密布。
無數絕昇生靈慟哭,無數絕昇修士群情激奮,殺意動天!
因為絕昇出征百域一座人族國度。
百三十萬大軍,卻無一歸返!
甚至曾經被無數絕昇生靈視為神靈的四尊神澤存在,也全然杳無音訊。
其中還有絕昇兩尊上將軍、一尊地位崇高的上尹!
這樣的消息,對于絕昇而言,幾乎如同一則曠古的奇聞。
令向來自傲至極、向來自覺尊貴的絕昇生靈難以置信。
緊接著,絕昇上萬座城池中的景象,便始終如此壓抑。
絕昇各個豪族,原本互相傾軋,互相攻伐,各自囤積強兵。
在這之后。
他們默默抽調銳士,將豪族銳士的掌控權,盡數交給絕昇城府統轄。
再由域界之主整合域界中所有城池中的精銳絕昇軍卒。
如此層層整合,又要編織軍制、相互磨合。
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想來在數十年之后,絕昇就能夠再度聚攏起百萬大軍!
這百萬大軍,甚至比起喪命在百域境外的絕昇大軍,更加強大,更加精銳。
絕昇豪族之所以有此覺悟,原因其實極為簡單。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曉。
這是絕昇的巨大劫難。
諸江平原中,仇視絕昇的國度,不知又有多少。
在絕昇神澤存在被太蒼鎮壓四尊,只余留下兩尊,皇庭精銳軍伍,近乎全滅的如今。
如果這些絕昇豪族仍舊只顧小我。
那么絕昇很有可能會徹底崩滅。
除卻因為長久的鎮壓,而失去膽量、失去種族羈絆、失去血性的泰中秘府這等存在。
無垠蠻荒幾乎所有生靈都知曉,在這片世界中,只有種族存續,才能夠讓個體存續。
種族、國度不存,就只能夠和原本旬空域,那些寄居在其他種族國度的人族那樣,淪為奴隸、淪為牲畜,甚至淪為食物。
在絕昇皇國如此境況之下。
落日寶殿中,絕蕪尊皇眉宇中仍舊沒有絲毫的懼怕。
有的,僅僅是刺骨的恨意,和滔天殺念。
“那座琉硯秘樓中,竟然隱藏著那般恐怖的強者尸骸!只是我的感知被那尊強者的力量遮蔽,無法看清無法感知那尊強者究竟是誰!
如此強者,在悠久歷史中,必然有名姓流傳!”
他端坐在一座與落日寶座無二,卻明顯沒有了落日寶座威勢的皇椅上。
眉頭緊鎖。
“但是在那尊強者走出來的一剎那,我便感知到她已經沒有了生命,全靠一縷真靈驅動,這道真靈羸弱不堪,此次出手之后,在數百年內,絕對無法驅動強者尸骸再度出手!”
“太初……我原以為我絕昇不惜帶上玄燼皇兵落日寶座,全力出手,能夠令你所有的依仗,盡數成空,沒想到你竟然擁有如此后手……”
絕蕪尊皇心緒之中,濃濃的恨意始終彌漫而出。
此刻殿宇中,除了恨意彌漫的絕蕪尊皇,又有兩位巍峨存在,一動不動坐在下首桌案前。
“尊皇,不必著惱,那座太蒼有那等的依仗,卻也不過只能使用一次,這一場大戰又恰好暴露出太蒼的軟肋。
他們之中,不曾存在神澤強者,軍伍力量比起尋常皇朝,確實強出不少,可是倘若我絕昇再度集結百萬軍伍……”
一位身穿白衣的神澤存在面色如水,周身有一條條縮小的河流在徐徐繞著他旋轉。
又有一位身穿褐色衣袍的存在,他肩抗兩座大山,山中有諸多強大妖魔、妖靈,俱都朝他跪伏朝拜。
這兩尊存在,便是絕昇用以鎮守本國的其余兩尊神澤神祇。
白衣強者名為江潮河,乃是絕昇水神,統御絕昇所有河流、湖泊、海洋。
而那位褐色衣袍的強者,名為山惡,乃是一座山岳修成大妖,后來在久遠的歲月以前,被絕昇皇庭冊封為絕昇山神。
統御絕昇諸多山岳!
這兩尊存在俱都是神澤強者。
只有神澤強者,才有這等威勢。
山惡也面色冷厲,他嘆息道:“我太蒼神澤,竟然敗落于區區神淵之手,未免太過于委屈。
如果沒有那尊神秘存在,便是太蒼神淵,再多出兩倍,太蒼也要敗落,那些蟲子一般的人族神淵,也要化為塵埃,不存于世間。”
絕蕪尊皇默不作聲,眼神寒芒閃爍。
江潮河思慮一番,道:“尊皇,距離兩位主宰出關,不知還有多少時日?”
山惡聽到江潮河提到兩位主宰,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絕蕪尊皇微微搖頭,道:“兩位主宰的功法,正在關鍵階段,百年之內只怕無法出關。”
山惡眼中閃過一縷失望之色。
他略帶著一點可惜,道:“在久遠年代,那時我剛剛修成靈府之境,我有幸見過第二位主宰,那時他的境界,便已經位居神澤巔峰,距離極界神澤,也不過一步之遙,而那時,我絕昇其余生靈中最強者,不過區區神淵,甚至沒有極界神淵存在!”
“而今時隔如此久遠的歲月,恐怕第二位主宰,已經修成了極界神淵了。”
江潮河神色帶著崇敬之色。
他開口道:“第二位主宰,都擁有如此恐怖的境界,那么從活過更加久遠年代的第一主宰,究竟又有多么強大?”
江潮河說到這里,不由帶著希冀的神色看向絕蕪尊皇,詢問道:“尊皇,您活過三世,經歷了絕昇的崛起,也曾經親眼得見絕昇兩位主宰的無盡威嚴,而今,也只有你能夠溝通兩位主宰。
那么,兩位主宰而今究竟何等強大?”
絕蕪尊皇看到江潮河眼中的崇敬,神色稍霽。
他徐徐道:“原本兩尊主宰出關之日,便是我絕昇登臨帝朝之時!
可惜如今……”
絕昇水神江潮河和山神山惡,俱都精神一震。
能夠登臨帝朝。
那么豈不是意味著那兩尊主宰中將有一位,登臨地極?
他們眼中光芒閃耀。
地極境界,雖然聽起來,距離神澤并不如何遙遠。
可是天地兩極卻意味著能夠掌控天地之間的部分規則!
壽命將會由此大增,能夠活過一個中古歲紀—也就是五萬年時光!
如此漫長的歲月。
那般強橫的規則偉力。
讓兩位神澤神祇,俱都心馳神往。
在這樣的境況下,他們不由對兩尊主宰親自挑選而出,得掌大權的絕蕪尊皇,更加崇奉了許多。
“而今太蒼,氣勢正宏,但是他們沒有神澤存在,始終是他們的軟肋……
尊皇為何不準我和山神前往太蒼?他們能夠集諸多神淵之力斬滅洛候,難道還能斬滅我和山神兩尊神澤?”
江潮河平復一陣心緒,再度詢問。
他縷縷想到絕昇竟然敗落在一座卑弱人族小國之手,心中便煩躁非常。
絕蕪尊皇看了一眼江潮河。
又看了一眼同樣疑惑的山惡。
道:“我懷疑當初太蒼斬落洛候之時,不曾運用權力,而是為了迷惑我絕昇。
當那尊神女走出,綻放偉力,我的虛影化身就在絕昇大軍中,雖然六尊神澤中,一尊隕落,五尊身受重傷,可是依照太蒼之前斬落洛候的實力,即便原白他們身受重傷,太蒼也絕對無法同時應對五尊神澤存在……”
“如果你們貿然前去,只怕又會著了那太初皇的道。”
兩位神祇聽到絕蕪尊皇的話語,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有宮侍前來稟報,道:“尊皇,國境之外,有白發強者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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