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對于兩位絕晟主宰的出世,十分期待。
對于兩位絕晟主宰將要聯絡的強大皇朝,也非常感興趣。
“既然如此,就讓神鷹眼七繼續注視著那一座奇異空間,靜靜等待兩位絕晟主宰降臨。”
紀夏吩咐禍龍,禍龍恭敬行禮。
禍龍等人相繼離開。
紀夏繼續再上乾宮中修行。
“這三道靈禁,除了護天神大禁這一座防御靈禁之外。
其他兩座都是威能極端強大,卻需要靡耗大量時間布置的攻伐靈禁。”
紀夏感知著禁制石板之中,未曾完全習得的靈禁。
算上護天神,一共三道禁制,是裴恒前輩留下的三萬道禁制之中,最復雜、威能最為恐怖的三大禁制。
紀夏鉆研許多年。
終于攻克其中兩道。
一道自然是護天神,被紀夏用來鞏固那一座通往鳴鏡皇朝的空間橋梁。
另外一道,名為炎龍秘紋禁圖。
是一座極其恐怖的靈禁。
裴恒前輩留下的注釋之中,都無法詳細解釋這一靈禁的品級。
甚至于連炎龍秘紋禁圖最終的威能,都不清楚。
紀夏這許多年來,一直在研習這一道恐怖靈禁。
因為擁有了星辰神眸的原因。
紀夏花費許多歲月,也終于成功結構炎龍秘紋禁圖。
從而終于能布置下這神秘的大禁制。
只見紀夏攤開手掌。
他的手掌上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看到這團烈火中。
有無數的靈徑靈烙,在緩緩構筑出奇異的能量。
“這炎龍秘紋禁圖構筑難度簡直匪夷所思。”
紀夏看著掌心中的火焰,心中感慨。
“以我如今的星辰神眸,再加上我對于禁制大道的明悟。
竟然仍舊需要花費數千年時光,才能夠構筑出來。”
紀夏在感嘆的同時。
也在心里期待炎龍秘紋禁圖的威能。
畢竟,以他如今的靈元功底,醞釀那般漫長的時日,才能構筑出來的強大靈禁。
一旦威能盡數爆發出來。
恐怕這一道靈禁的破壞力,幾近帝境之力!
“如今,我身在太蒼,在太先上庭的神秘規則之下,擁有的力量極其恐怖。
如此恐怖的力量,花費數千年時日,堆砌出一道靈禁,哪怕天地兩極之中,也鮮有存在能夠抵抗。“
“也許,這道靈禁能夠成為我太蒼的一道底蘊。”
紀夏心緒涌動。
許久之后,他手上那一團火焰才緩緩消失。
數十日時間,就此消逝而去。
“幸虧有噎鳴秘境,否則,等到炎龍秘紋禁圖構筑出來,恐怕我都要老死了。”
紀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正在此時,他忽然感知到自己的天河秘藏中,有一件寶物,再緩緩散發著微光。
其中又有許多意念不斷傳遞而來。
紀夏意念輕動,立刻知道了是哪一件寶物在異動。
他探手之間。
手掌上立刻出現了一艘小小的青玉玄舟。
這一艘青玉玄舟,正是太蒼成就皇朝,紀夏登臨尊皇之時,乘衣歸送給紀夏的賀禮。
原本紀夏一直以為青玉玄舟是一件玄燼靈器。
可是隨著紀夏的修為愈發強大。
紀夏也發現,青玉玄舟就好像沒有上限一般,當他注入越多靈元到青玉玄舟。
玄舟爆發出來的威能,也就愈發恐怖。
玄舟的速度也能夠快到極點。
這讓紀夏極為驚異。
也終于知道乘衣歸送來的寶物,究竟有多么珍貴。
“衣歸姑娘送來的青玉玄舟,以我如今的力量,如果全力催動,恐怕尋常的地極強者,都沒有辦法追上我。
倒是一件極其不凡的保命靈器。”
紀夏心中思維閃動。
他注視著青玉玄舟上散發出來的微光。
“如今青玉玄舟異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試著將靈元注入青玉玄舟中。
一瞬之間,玄舟之上爆發出來的光芒更加閃耀。
然后一道訊息,從青玉玄舟上迸發出來,與紀夏的神識碰撞,落入紀夏的腦海中。
眨眼間,乘衣歸柔和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西玄圣庭已然將目光投向太蒼,還請尊皇早做籌謀。”
短短一句話,卻讓紀夏眉頭緊蹙!
西玄圣庭的強大,紀夏還記得清清楚楚。
來自于宮星曌的演算之中,疑似西玄圣庭的強大勢力,輕而易舉的毀滅了凰梧秘境。
其中顯露出來的強大力量。
哪怕是現在的太蒼,都要忌憚萬分!
“西玄圣庭與人族之間似乎有深重的仇怨。”
這個時候的紀夏,想起秦河帝的說法。
據說西玄圣庭圣母跟隨一位人族強大存在而去。
結果導致了西玄圣庭極為仇視人族。
這許多年來。
西玄圣庭始終都在尋找人族隱秘之地,繼而將他們崩滅。
甚至連強盛一時的大庚帝朝覆滅的原因,很大程度都是因為西玄圣庭!
“這一座西玄圣庭不知道究竟強大到了什么程度。”
紀夏的神色平靜下來。
他想起自己積累多時的底蘊,心中略微安定了許多。
“西玄圣庭如果強壓而來,哪怕我有諸多底蘊,甚至有黑天羅盤這樣的強大寶物,就算能夠抵抗一時,卻也無法抵抗一世。”
紀夏沉吟:“既然如此,我太蒼就要早作籌謀,否則等到劫難來臨再行打算,恐怕已經為時已晚。”
紀夏想到這里,又看向青玉玄舟。
對于那一位神秘的乘衣歸,他心中甚是感激。
畢竟雖然對于乘衣歸而言,僅僅只是傳遞了一道信息。
但是對于太蒼來說,這一道訊息很有可能關乎數十億子民的生命。
“如何才能讓西玄圣庭有所忌憚?”
紀夏思緒飛快轉動。
他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自己曾經選定的計劃。
良久之后。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長出了一口氣。
“司重主的機緣,要到了。”
這一百余年以來。
雖然太蒼和平穩定,百姓安樂,商業繁榮,強者數量也開始激增。
太蒼的國力在穩步增強,看似萬無一失。
可是紀夏卻從來沒有放棄過謀算。
他在腦海中制定了許多的計劃。
想要以此應對可能到來、即將到來、絕對會到來的種種劫難。
“而今,西玄圣庭既然對太蒼虎視眈眈,讓我太蒼就尋找一個強大至極的外援,震懾西玄圣庭。”
紀夏想到這里。
他緩緩起身,思緒微動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太先上庭。
隨著他的身影出現,饕餮虛影也在虛空中凝聚。
紀夏一步步他的虛空,端坐在饕餮寬闊的背部。
饕餮虛影敬畏的向紀夏低頭,然后飛向虛空。
太蒼大地,已經變得極為遼闊。
這三十年以來。
百域之地中,除去太蒼許諾給其他百域國度的四座域界之外。
其他一百零八座域界,已經盡數歸于太蒼。
原本這些域界中,有很多域界。
因為死國大劫,而變得荒蕪不堪、妖靈游蕩。
又有濃郁的瘴氣滿布在大地上,尋常生靈根本就無法生存。
但是如今的太蒼實在太過強大。
種種靈藥、符文術法、各異強者、紀霖的西山靈體、召元直律漪的培靈天賦等等一系列舉措,讓一座座已經死去的域界,重新煥發生機。
域界死去,值守這座域界的域靈,力量也在不斷的削弱。
當紀夏讓著許多域界再度復蘇之時。
有許多還未曾死去的域靈,專程前往太都覲見紀夏,甚至恭敬跪服,向紀夏道謝。
雖然他們來自于天地規則。
但是他們的力量卻是有限的。
并不是每一尊域靈都有焦流大尊那般強大。
如果域界之中生靈不存,甚至土地荒蕪,沒有植被,沒有生命。
那么哪怕是天地規則下誕生的域靈,也要死去,也要消散。
所以這些神淵境界的域靈,對于挽救他們性命的太初尊皇紀夏。
可謂感激到了極點。
在這之前,也有幾尊域靈隕落消散在天地之間。
讓他們心生恐懼。
紀夏終結了他們的恐懼,他們自然對紀夏感恩戴德,尊奉無比。
與此同時,他們對于紀夏,以及紀夏的太蒼皇朝,也愈發恐懼,愈發尊敬。
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清楚的知曉了太蒼皇朝的強大。
如同他們這般區區神淵級別的域靈,對于太蒼來說實在太過弱小。
有了這一百零八座域界。
現在的太蒼,土地極其遼闊。
甚至紀夏覺得,哪怕太蒼有數千億子民,也能夠在百域之地安穩棲息。
而且現在太蒼無數部門,都已經全力運轉了起來。
砸下難以估量的靈金,靈脈,靈材……
發動數量極其龐大的太蒼青壯,在不斷梳理著太蒼未來的山河。
讓這一塊塊大地重新恢復養分,讓河流重新流淌,讓山岳再次拔地而起!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可是紀夏并不著急。
因為太蒼目前的人口壓力并不大。
這項工程也能帶來許許多多的就業崗位。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如此多的土地被梳理出來,在太蒼如若帝朝一般的國格之下。
這些土地上,河流中,山岳上將會孕育、誕生出更多的靈金,更多的靈脈,以及更多的靈寶。
最終也是讓太蒼變得更加富裕!
紀夏飛翔在云間,看著太蒼大地上,足足一百零八座域界,心頭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對于太蒼來說,海秀河畔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是廣闊的天地了。
可是現在不用說大符一旁上萬里地域,不用說旬空域,也不用說幾座域界。
就連以往在紀夏眼中,如同整座世界一般遼闊的百域,也都已經成為了太蒼的囊中之物。
而且太蒼的影響力,也并不局限在百域之地。
毫不夸張的說。
如今整座諸江平原的經濟命脈,其實都把持在太蒼天易商會手下。
可憐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野蠻掠奪的國度、種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甚至,當紫耀天朝崛起之時,他們還想要以紫耀天朝遏制太蒼……
總而言之。
不過短短兩百多年。
太蒼已經擁有了一份廣闊的天地。
太蒼人族,起碼在諸江平原地域,已然成為了極其強大的種族。
哪怕無數種族,因為時間跨度不長的原因,都覺得人族依舊卑賤。
可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
太蒼國力之強,令他們心生恐懼,令他們無限敬畏!
紀夏想到這種種一切。
心緒更加平緩。
“也許,再過千年,乃至萬年,太蒼的影響力,就不會僅僅局限在諸江平原,而是會穿越三大帝朝,蔓延向天目神朝,蔓延上界祖山、兩界山、通天古河、神辰道山。
直至……太蒼威震整座無垠蠻荒。”
紀夏思緒翻涌之此,饕餮也已經飛了許久。
紀夏也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只見云層之下。
有一座極為出彩的城池……建設在一座海洋之上!”
“太蒼水城—白帝城!”
紀夏看著這座城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白帝城建立于九十余年前。
之所以建設在海上。
其實也是紀夏的些許私心。
便是想要建立一座海上城池。
以他如今的地位、威勢,哪怕這點私心將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于是。
于是在白帝城建立前夕,紀夏不過僅僅只是在靈元地圖上,圈出了一個點。
其后短短數年。
白帝城就已然矗立在海洋上,用極其寬闊的橋梁連接陸地,成為了太蒼極有特點的一座城池。
白帝城的景色十分優美宜人。
但是紀夏卻并非是為了來此觀賞景色。
他落于大地之上。
身形隱匿在虛空中,一路穿梭在白帝城大街小巷。
時而步行,時而乘坐流舍。
饕餮則化為一只小小的紋身,附著在他的手背上。
許久之后。
紀夏終于來到了一處房舍之前。
這座房舍并不奢華,卻也并沒有任何的破敗之處。
但是在紀夏的眼里。
這座房舍卻蘊含著許多神秘之處。
最明顯的便是滿布在這座房舍之上的,無數強大靈禁。
紀夏站在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約莫過了幾分鐘時間。
一位年輕的婦人,請來開門。
大門洞開。
當這位婦人看到一身玄衣、氣度尊榮無比的紀夏之時。
她的神色大變,變得不知所措。
足足愣了幾息時間之后,婦人才想要跪伏下去,向紀夏行禮。
紀夏輕輕抬手,靈元涌動之間將那位婦人扶起來,說道:“我來見司重主。”
那位婦人連連點頭。
此刻的她終于反應過來。
神色無比緊張,就好像見到了一尊活著的神靈,匆匆忙忙在前引路。
終于,紀夏在一間房舍之中,看到安躺在床上的司重主。
此刻的司重主,不同于以往的俊逸。
他的面容蒼老,軀體之上滿是皺皮。
他的牙齒已然全部落下。
看起來凄慘不堪。
司重主的眼神萎靡之極,大約依稀看到了紀夏來臨,就像要掙扎起身。
但是身軀之上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紀夏朝著司重主搖頭,一道神識躍動而起,落入司重主腦海中。
神識法門辰星無神典運轉而起,就如同一道清泉一般將司重主依然枯萎的識海激活。
繼而從司重主的識海中,又誕生出一絲神識,從他的識海中流出,落在紀夏身前,化作一道司重主虛影。
“司重主拜見尊皇。”
哪怕是神識化身,司重主的聲音都極其萎靡不振。
紀夏注視著司重主,良久之后,才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現在可后悔了?”
司重主抬眼看了一眼紀夏身后,仍舊在倉促不安的年輕婦人,神色極為柔和,充滿著濃濃的情意。
“尊皇,司重主并不后悔自己的所為。”
他悄然開口,對紀夏說道。
紀夏緩緩點頭。
對于司重主更多了幾分敬佩。
司重主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原因還在眼前這一位名叫西蓮的少年婦人之上。
曾幾何時,約莫是接近兩百年前。
江離就曾經在意外之下,看到司重主和這位當時還是少女的西蓮,一同逛街。
當時紀夏就從司重主的眼神中,看出他對于西蓮的傾慕。
后來,西蓮因為一次意外而身死。
司重主為了救回當時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的西蓮,不惜溝通龍,與龍做出交易。
以沉重的代價,換取了西蓮真靈歸來。
然后,他便變成了這幅模樣。
哪怕紀夏顧念舊情,給予了司重主許多靈丹妙藥,可仍舊無濟于事。
后來司重主就已經放棄,主動想要在這座風景宜人的白帝城定居。
安享最后的歲月……
后來,紀夏又多次前來白帝城。
給司重主所在的房屋布下重重禁制,希望能夠鎖住他的生命力,讓他能夠多活一段時日。
在這一件事之后。
紀夏對于司重主也極其敬佩。
畢竟能為所愛之人獻出生命的生靈,也值得紀夏敬佩。
尤其是司重主這等曾經是重神帝子,地位尊貴到了極點。的存在
愿意為西蓮這一位平凡的人族少女付出生命,更是難得。
“尊皇!”
正在此時,紀夏身后的西蓮,跪倒在大地上。
她對紀夏叩首,已然泣不成聲,低聲道:“尊皇……不知這一次……是否有救我夫君性命的……”
“西蓮……”
司重主打斷西蓮的話語,朝著西蓮搖頭:“我與龍交易,已然是死劫難逃……不必再叨擾尊皇。”
西蓮頓時身體癱軟,倒在地上,眼睛中是深刻的絕望,和濃濃的不舍。
紀夏看了一眼西蓮,又看向司重主。
“死劫難逃?”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司重主,你可知道,我這一次前來,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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