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蒼有許多喜人的成績,紀夏心中也逐漸安穩。
八千太蒼銀衛,每一位都有神通級別的修為,身上的兵甲,也都是極為珍貴的神通器。
再加上那一道威能恐怖的閻冥四都大陣,此刻的太蒼,實力已經成了氣候,再不是什么一只手指就可以按死的爬蟲。
紀夏曾經接到密報,對于契靈的實力,也有了許多了解。
契靈的懸云王朝,下轄諸多種族,又有百六十部契靈部族。
每一部族之中,都有數萬尋常軍伍,上千神通軍伍,又有一尊乃至兩尊靈府修士。
每一部族,又都精通一種喚靈法陣,被稱為血祭靈陣。
需要血肉祭祀催發靈陣,就能召喚出各部族的祭靈。
之前契靈部族許許多多尋獵軍伍,之所以需要大肆收割其他種族血肉、殘魂,就是為了祭祀這種喚靈法陣。
喚靈法陣召喚出來的祭靈,也盡數都是靈府修為。
這樣算下來,契靈懸云王朝的底蘊,堪稱恐怖。
旬空域的國度實力斷層,也讓人驚異。
畢竟現在除了大符和太蒼,即便是中等國度中,都很少有靈府修士存在。
其中的原因,自然還要歸咎在契靈和百目上。
從古至今,他們不斷搜刮著旬空域的所有天材地寶,靈晶礦、靈金礦、珍奇寶藥、遺跡、靈脈……等等無數財富,都被兩國侵吞。
弱族在這段歷史中,只是不斷被剝削的對象。
也是旬空域和諸多弱族,被吞食的精氣,造就了這么兩尊龐然大物。
而大符,可能是在兩國封鎖下,成長起來的唯一強國。
“看來宮星曌始終隱藏大符的實力,可能也是因為對這么兩只吸血的鬼國,充滿了怨懟,想要伺機砍上他們一刀。”
“只是,契靈靈府修士也太多了。”紀夏有些無奈。
旋即他細細想來,契靈確實該如此強大。
它已經存在三千年,如此長的歷史,誕生過不知多少子民。
一代一代強者累計,數千年來不斷吸食旬空域諸多弱族的底蘊,加上靈府強者悠久的壽命,確實也應該有如此多的靈府強者了。
好在契靈和百目大戰,大量靈府強者,相繼隕落。
即使粗略估計,兩國相加,起碼已經隕落了上百,乃至兩百靈府!
馭靈強者,更是不計其數。
“百六十部族,粗略估計,契靈如今的神通軍卒,應該還有七八萬左右,哪怕已經在戰爭中隕落許多。”
“而我太蒼,雖然只有八千神通修士,但是他們武器精良,功法特殊,戰靈陣甚至要強出契靈許多。”
“還有不曾現世的一千玄風窮奇軍,以及一千太蒼戮甲。”
“百目國和契靈實力相仿,但是太蒼也有大符相助。這般算來,倘若還剩余兩年時間的話,等到泯生主大肆殺戮,轉化為靈種,太蒼的實力還能有大幅度提升。”
紀夏徐徐在心里謀算:“其實如今,太蒼的實力,已經極其恐怖了,再加上他們相互謀算,許多事情可以高調一些,不用太過于忌憚契靈和百目。”
“只是我多番探尋,都無法獲悉契靈和百目共同降臨太蒼的原因是什么,究竟是因為懼怕太蒼勢大,會威脅到他們,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紀夏思忖許久,緩緩搖頭,心道:“國度之間的爭斗,并不是簡簡單單的爾虞我詐,如果太蒼暴露,契靈和百目要做的,必然是拉攏太蒼,畢竟以太蒼如今的實力,如果萬不得已幫助某國,另外一國肯定會因此敗北。”
“這種情況下,除非未來的我腦子進水了,不懂從中斡旋,往死了同時開罪兩國,讓兩座國度都覺得聯盟太蒼無望之外,他們決然不會聯手來攻,畢竟還有秘境門庭這樣的重要東西要爭奪。”
“在加上大符義無反顧來相助,不難猜出,契靈和百目,絕對不是因為太蒼展露鋒芒才聯手來攻,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忽然,他想起宮星曌曾經說過,他借著亡守令牌演算,看到兩座門庭出現,又看到大符和太蒼的景象。
契靈和百目來攻,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有可能,如果真是那詭秘門庭的原因,大符有強者的玉言庇護,太蒼自然首當其沖……大符來救的原因,應該也包含在其中。”
紀夏想了一陣,其中千絲萬縷,始終無法想清楚。
他覺得微微有些頭痛,所幸懶得去想這些原因。
轉而思索太蒼往后的路途。
既然他心中確定了并不是因為懼怕太蒼勢大,兩國才來攻伐,他心中對于太蒼以后的行事準則,有了新的考量。
“有了八千神通軍卒,以及玄風窮奇軍,還有我的強大戰力,我如今明面上的實力,其實已經不比一尊神臺弱小,既然如此,我其實不必太過顧慮契靈和百目。”
“一旦他們敢威脅我,我也可以在兩國中斡旋,只要不是同時與兩國結下不解之仇,僅僅開罪其中一座國度,根本就沒事,最多只是暗殺之類的手段,我如今的修為,除非神臺親至之外,根本無人能夠傷我。”
“而且,只要我事先察覺,高坐太先上庭,即便是神臺強者,也能夠相持一二。”
紀夏想通此節,心頭更加舒爽。
以前總是小心翼翼,不敢太過露頭。
如今有了八千太蒼銀衛,玄風窮奇軍,再加上他靈府巔峰的戰力。
終于不用在那般戰戰兢兢。
紀夏考慮了許久,這才長出一口氣。
隨后,他從紫犀扳指中拿出一顆魔胎,又拿出得自盛囂的一件上玄器。
魔胎中的秘龍君感知到上玄器的氣息,立刻散發出漆黑靈元氣息,包裹住上玄器,徐徐吞噬。
“可惜不同于契靈,百目國中,沒有安插內線,不知道百目國確切實力,不然能夠做出更為充分的準備,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紀夏正在思索間,景冶進到玉乾宮中,躬身道:“王上,那位染族的白衣女修,如今在太先上庭之外,想要求見王上。”
“不見。”紀夏想也不想回答道:“我如此繁忙,哪有空見一些不重要的人。”
“王上……那白衣女修說,知曉墨染族極為重要的寶藏藏匿之地。”
“寶藏?”紀夏突然來了興致,站起身來,道:“如今閑著也是閑著,正好逛一逛上庭,我記得上庭的花卉差不多要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