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蕭哥哥,不要那么傲嬌
江慈只覺得唐夭夭那雙眼睛在深夜里,似乎更像是妖精了。
他恭敬的回答:“是唐小姐。”
蕭靳寒眸光深邃了幾分,低聲道:“讓她上來。”
“是。”
唐夭夭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又拋棄,這一次,不是朝正前方丟的。
江慈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二十歲的唐小姐,竟像是孩子,深夜丟石頭。
唐夭夭見獵物上鉤了,又撿起一顆石頭,作勢要丟。
江慈連忙作揖,喊道:“唐小姐,別丟,是我。”
唐夭夭將石頭捏在了手心里,露出了嬌媚的笑容,打著招呼:“是江哥哥呀”
江慈:“……”
這稱呼,誰頂得住……
“咳咳……唐小姐,我們先生請你上車。”江慈恭敬的說著。
唐夭夭問:“蕭四爺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唐夭夭懶懶的彎唇,站了起來,瀟灑的說道:“好。”
蕭老四兒電腦里的那十七張照片……
她倒是想了解了解,他留著干嘛?
總不能像是屌絲男士,看著照片各種胡思亂想做美夢吧?
唐夭夭跟在江慈的身后,到了車邊,為她打開了車門。
唐夭夭抬眸,就看到蕭靳寒仰靠著皮革座椅,清俊深挺的容顏上一層清冽之氣,有種濃濃的高冷禁欲感覺。
路邊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發絲在夜晚柔軟了幾分,渾身上下仿佛堵上了一層金邊,越發的矜貴。
這個男人,的確有往女人發瘋的資本。
若是他的病好了,只怕無數女人就算頭破血流,也要攀上他。
只不過,她上車后,一分鐘過去了,他也沒看側頭看她一眼。
這讓她有些不樂意了。
唐夭夭端起了白酒,仰頭,又是一口。
江慈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酒瓶,一個二鍋頭。
呃……
唐小姐這也太糙了。
唐夭夭抿了抿唇,看向了身邊的男人,他正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呢喃著問:“蕭四爺,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呢?”
終于,蕭靳寒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她。
一不小心,就撞進了他那雙墨栗色眼眸。
或是夜晚的緣故,他那雙深邃狹長的眼底,竟然有種星光點點,熠熠生輝的攝人心魂。
唐夭夭被他的眼睛迷惑了三秒,忙眨了眨眼,笑容透著狐貍本性的狡猾:“別告訴我,是兜風。”
“治病。”
他的嗓音很冷淡,說著讓旁人難以啟齒的答案。
唐夭夭挑眉,輕哼道:“這大晚上的,你四肢健全,精神抖擻,你告訴我是治病?”
蕭靳寒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唐夭夭眼底妖媚的光芒更甚,轉而,勾起了嘴唇:“蕭哥哥,你若是想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陪陪你,不要那么傲嬌,我醫者仁心,對待我的病人,自然不會拒絕。”
江慈:“……”
為什么此刻唐小姐給她一種女流氓調戲良家美男的感覺……
蕭靳寒鋒利的眉微揚,瞳孔在夜晚越發深邃,還噙著點點冷意:“唐小姐,可有給我用過一劑藥?”
唐夭夭:“……”
愣了一下,還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蕭靳寒今晚怎么感覺那么冷?
而且,他話語間的冰冷,像是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悅。
好像,他說的也沒有錯。
的確,她從未給他開過藥。
見她沉默,蕭靳寒冷瞇著眼:“唐小姐既然沒有給我開過一劑藥,又怎么算是你的病人?”
唐夭夭只覺得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她心里的壓迫力也僅僅只有那么一瞬間,隨即,彎唇笑了:“那蕭四爺又為什么說是去治病?”
江慈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
后座上,莫名透出了一股火藥味。
蕭靳寒那雙眼底一層薄霧,冷冽十分,冷聲:“看你是否真的會醫,若是治不好……”
“狐仙的女主角不介意換個人來。”唐夭夭學著他的口吻,打斷了他,嗓音也清冽無比。
這一瞬間,明明火藥味很濃,卻莫名的讓江慈忽然想笑了。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速度很快,卻也平穩。
唐夭夭見他心情似乎不好,她也不害怕,懶懶的挑眉:“四爺既然知道我還沒給你用藥,又怎知我治不好?”
江慈:“……”
噗哧……
原諒他沒忍住笑了。
雖然笑聲很小,很小,卻還是被蕭靳寒聽見了。
“江慈。”
“是。”瑟瑟發抖。
“靠邊停車,滾!”
江慈:“……啊?”
蕭靳寒低涼的嗓音顯得十分不近人情:“耳朵不好使?”
江慈不敢猶豫,立即靠邊,打開了車的閃光燈,下車后,將后備箱的車子故障指示牌放在了百米處。
做好了安全防范,這才往前方離去,抬頭,看著這漫長的高速路。
危險。
可憐。
無助。
蕭四爺,也太狠了……
怪他怪他,不該笑。
也不知道蕭四爺為啥忽然就脾氣這么暴躁了。
江慈慢慢的回憶了起來,難道是昨天晚上,看到一張在微博瘋傳的照片導致的?
他后來去翻了翻那照片,是唐夭夭靠在顧清風肩膀入睡的背影,日落而坐,晚霞相伴,那畫面,嘖嘖……
卻也可能,是蕭三爺的躁郁癥越來越嚴重了,在四爺眼里,唐夭夭是罪魁禍首。
是前面還好,若是后面……
車內。
唐夭夭看著江慈離開,她忽然感覺蕭靳寒若是古代的皇帝,一定是個暴君。
她有些心疼江慈小哥哥,多問了一嘴:“高速公路上很危險,這是不是太狠了點兒?”
話落,只覺得蕭靳寒看她的目光越發的深沉了。
唐夭夭:“……”她說錯話了嗎?
“唐小姐似乎對任何男人,都泛著母愛心,卻也不知道你的好意,究竟是好是壞。”蕭靳寒淡淡的一說。
唐夭夭:“咳咳咳……”
差點被一口烈酒嗆到。
這個蕭靳寒說的什么鬼?
唐夭夭也僅僅是失態了這么一瞬間,倒是勾唇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蕭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可沒想當你娘親,母愛心,這詞兒用得不好。”
蕭靳寒的眼波微動,里面一層青霧,身上的氣息越發寒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