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蕭哥哥,你這樣是會打一輩子光棍的
“唐小姐準備什么時候為我治病?”
唐夭夭又勾起了嘴唇,眸底劃過了一絲狡黠,彎唇:“隨時都可以。”
“你的身體?”
“不礙事,我是金剛做的。”
說著,唐夭夭雙腿一動,正準備要起來,忽然間,小腹傳來錐心的疼痛。
蕭靳寒沒有錯過她突然停頓的動作,不經意間蹙眉。
唐夭夭又動了一下,痛感越來越強烈,仿佛一把刀在小腹里瘋狂亂砍,痛得她額頭上瞬間起了一層香汗。
這感覺,太熟悉了。
后背一陣寒意彌漫,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捂著小腹:“蕭老四兒,大姨媽提前來了……”
說著,赤腳下地,都沒穿鞋就跑進了洗手間。
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為什么要當女人?
是泡妞不爽,還是煙不好抽?
這輩子要當女人……
痛死她了……
她要什么時候,才能適應大姨媽的疼痛?
“唐小姐,你需要的東西,在旁邊抽屜里有。”
唐夭夭這才記起來,上一次,她在這里,也是大姨媽來襲。
“嗯……”
有氣無力軟綿綿。
許久沒聽見門外說話,久到她還以為蕭靳寒離開了。
忽然間,又聽他說:“這次后,去醫院檢查一下。”
唐夭夭微怔,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真的好痛……
她內心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幅身子太虛弱了,痛經都會比平常人痛好多倍。
如果去檢查,應該會有不好的結果。
其實第一次痛經后,她就應該去,拖到現在,反而不愿意去面對。
她可是集世間完美于一身的小狐仙,身體怎么會出狀況呢?
弄好后,起身,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每走一步,她都感覺十分的疼痛,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
蕭靳寒見她臉頰蒼白,上前扶住了她,淡淡的聲音像是隨口一說:“去醫院嗎?”
“不用,不去,我好得很,只是大姨媽來了而已。”
唐夭夭說著,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朝他拋了個媚眼,笑著打趣:“這么緊張我的身體,蕭哥哥該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嗯?”
蕭靳寒面色仍舊冷沉,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后天《狐仙》發布會,我不希望女主角缺席。”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唐夭夭眨了眨眼,往他胸膛靠了靠,可憐兮兮的眨了眨眼,仰頭看他,媚眼如絲:“蕭哥哥,你這樣是會打一輩子光棍的~”
蕭靳寒:“……看來唐小姐并沒有那么痛。”
唐夭夭:“……???”
特么的看不見她臉頰都蒼白了嗎?
詛咒蕭老四兒打光棍!
蕭靳寒將她扶到床榻上后,打開了一旁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暖手袋。
充上電后,叫了高琴進來。
高琴:“四爺。”
“給唐小姐沖一包治痛經的顆粒。”蕭靳寒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高琴點頭:“是。”
此時此刻,唐夭夭沒有聽他們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不堪言。
高琴她離開后,暖手袋已經充好了。
蕭靳寒取下后,放在了唐夭夭的小腹上。
突如其來的滾燙讓她有些不適應,側過頭看他,眸色帶著水霧,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在舔自己的傷口。
眨巴眨巴狐貍眼,起唇,因為疼痛沒力氣,嗓音也軟軟的:“這是什么呀~”
“暖手袋,或許能緩解疼痛。”
“嗯……”
蕭靳寒坐在一旁,沒有在說話。
忽然間,一陣緊縮的疼痛襲來,唐夭夭眼底一片濕潤:“好痛……”
不要當女人了……
她眨了眨眼,抓住了蕭靳寒的手,用力了幾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可憐的小模樣惹人憐愛。
像極了之前在他房間里痛經的模樣,一副乖乖的模樣,又不知所措。
她握著他的手,仰著頭,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上次,就像上次那樣,給我揉揉,好不好?”
那乖巧可愛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是平時從來沒有過的。
蕭靳寒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低沉的嗓音竟然有幾分特殊的寵溺感:“好,揉揉就不疼了。”
他將手放在暖手袋上,暖和了后,才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子上,很有節奏的揉著,眉宇間少了寒氣,盡是認真。
“蕭哥哥,真的好痛,別放手,嗯……”唐夭夭眼眶濕了。
此時帶著哭腔的一聲蕭哥哥,嬌嬌軟糯……
十分的猝不及防。
蕭靳寒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調節了好幾次,才恢復正常。
唐夭夭絲毫沒注意他的異樣。
擺成大字躺在床上,像一條死了好久的咸魚,一動也不動。
自從她成了妖精后,就再也沒有通過,更別說這樣牽扯筋脈的痛感。
成為小狐仙后,更沒有受過苦,除了那一次渡劫被雷劈。
此時此刻,弱小,無助,可憐……
恩人……
好痛呀……
想念兔肉干……
唐夭夭舔了舔嘴唇,整個臉色都是蒼白的,深呼吸了好幾次,渾身起了汗液,很無力的說:“我好像,要死了……”
最后,唐夭夭閉上了眼睛。
蕭靳寒的手一頓,一股血腥氣彌漫在了鼻息之間,比剛才清晰了許多,甚至有些刺鼻。
蕭靳寒見她:“唐夭夭?”
沒有回應。
他呼吸一沉,一把掀開被子,只見床單上的血紅如星星廣袤草原,一片遼闊無邊。
鮮紅的血,妖冶得像是紅玫瑰,一點一點蔓延在視線里。
他喉結一動,恍惚有一種他也沒有察覺的痛楚盤旋在心間。
心跳有那么一刻停了一拍。
“唐夭夭?”
仍然沒有回應他,他拿起手機,給江慈打電話,聲音很暗啞:“去開車。”
“好。”江慈內心惶恐,感覺到了四爺的顫音。
蕭靳寒扔掉了手機,去抱她,第一次發現,她的身子很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抱起來。
起身后,才看到床單上的血,遠比他想象中的多,這根本不正常,不像是月經血。
低眸,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如同一張白紙,沒有絲毫生機。
心忽然一跳,她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