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不巧,哥也是
“當然想。”唐夭夭點頭,模樣嬌憨。
林慧可能只是別人的槍手,真正要害她的人,在傅家。
唐夭夭狐貍眼里映照著他俊美無雙的容顏,輕輕挑眉:“二哥哥打算怎么做?”
“跟我回傅家。”
這似乎在唐夭夭的意料之中,她輕輕舔唇:“這件事,我和大哥商量過了。”
“哦?”
“我會以他的紅顏知己回到傅家,見見我的親人們。”唐夭夭說。
傅錦承:“……”
本想帶小妹這個行走的小妖精回去,卻被大哥給捷足先登了……
唐夭夭見他僵硬的面部肌肉,一眼看穿他在吃醋。
心里甜甜的,又說:“大哥雖然被父親帶去魔鬼訓練,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個適合失約呀。”
傅錦承明白,他的小狐貍妹妹是個有原則的人。
“大哥還不知道你生病了,等他出來一定會看你近日的新聞,應是瞞不住。”
唐夭夭輕松一笑:“那就提前回傅家,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呢。”
“真的準備好了?”
唐夭夭點頭:“嗯。”
她都已經遠離傅家活了二十年,這些人也沒打算放過她,就不可能輕易放過。
既然危險躲不開,她不如迎面而上。
“好。”
唐夭夭感覺這個話題太沉重,換個話題:“不過,你這幾天去了哪里?”
傅錦承俊美妖孽的容顏露出了幾分無奈:“被老媽關進了小黑屋。”
所以對小狐貍妹妹身上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等他出來就看到她臉色蒼白被蕭靳寒公主抱的照片。
內心很愧疚,也到該還錢的時候了。
唐夭夭一聽,勾唇笑了,乖媚可愛。
“咱媽這么兇?”
來自兒子的官方吐槽:“就沒溫柔過。”
唐夭夭笑容越發張揚,舔了舔小虎牙,眼底有了向往:“早點回傅家,就能看到兇巴巴的老娘了。”
傅錦承看到了她眼底的星光,如斑駁光影,美得不像話。
心尖忽然有些疼,聲音輕柔了些:“她不一定會喜歡你。”
唐夭夭微怔:“……”
不過這也只有短暫的一瞬間,轉而笑了,比星光還嘹亮,勾唇:“越是這樣,才越有挑戰力不是嗎?”
傅錦承看了她良久,才慢慢點頭:“嗯。”
“二哥,不用擔心我,我這個人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讓不喜歡我的人愛我入骨~”
傅錦承狹長的丹鳳眼微瞇:“是么?”
“是啊。”
傅錦承彎唇笑了,邪魅又溫柔:“不巧,哥也是。”
“那我先去拍戲了~”
“我等著你的劇上映。”傅錦承說道。
“嗯。”
唐夭夭來到拍攝地,果然,就只等她一人了。
徐東來神色嚴肅,皺著眉:“化妝師看看,需不需要補妝。”
化妝師給她潤了潤嘴唇,又添加了鼻影,這才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唐夭夭開始了拍攝。
皇城之下,一座大紅花轎,兩旁皆是侍衛,帝后親自送行。
九公主軒轅月無法接受最好的朋友受到這樣不公的對待,想要為她討回公道,最后被關在了寢宮中。
拼了命的想逃出去,哪怕送慕容芊芊最后一程。
這一場戲,稱得上是《孤》的名場面。
一個女人,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滿腔愛意散去,只剩下無盡的孤寂。
想恨,心死無法再恨。
想死,無法承受被誅連九族。
這種滋味不是當事人壓根就無法體會。
奏樂,歡送她離國。
唐夭夭此時此刻將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看著那一座花轎,心有千絲萬縷,最終都化為灰燼。
一旁看著的人,都被這樣悲傷的氣氛代入,心尖發疼。
在她踏上毀了她一生的花轎時,身后傳來九公主的哭喊聲。
“芊芊,別走,別丟下我。”
“我不想一個人在皇城,別走,好不好?”
她慌忙的推打攔著她的士兵:“放開我,讓我過去,放開。”
“九公主,這是陛下的意思。”
九公主只能對著她喊道:“芊芊,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你要等我。”
慕容芊芊眸色如秋,眸色暗淡,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了一個輕輕淺淺的笑容。
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親情早早就沒有了。
愛情,她一開始就錯了。
友情,她無法回應……
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聲音。
“九兒,保重。”
之后,她決然的坐上了花轎,都沒回頭看九公主一眼。
被越抬越遠,直至消失。
九公主跌坐在地上,滿眼淚水,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里盡是迷茫:“如果愛情會毀了一個人,那為什么還要追逐呢?芊芊……”
“卡!”
導演喊道。
他走到了中心位置,鼓掌:“不錯不錯,這一場戲,很精彩!”
唐夭夭從轎子下來后小跑了過來,一雙狐貍眼還紅紅的。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招呼著:“徐導。”
“夭夭,這一場的情緒非常好,等拍完江曉蕭的視角,一會兒拍大婚之日的戲,有強暴的戲份,可能會很辛苦,不適應的時候可以喊卡。”
“我知道了,謝謝徐導。”
很快,拍江曉蕭的視角戲。
他站在皇城柱子下,目送著遠去的花轎,雙手緊握成拳頭,俊美的一雙眼里神色很深。
他曾經深情愛過,但更愛的是無上的權勢。
因為他要親手殺了皇帝,為死去的母妃報仇。
與慕容芊芊,注定辜負。
他聲音很沉重:“對不起,芊兒。”
拍攝完畢之后,導演喊卡,唐夭夭內心不由得起了漣漪。
果然,這部劇的演員能那么厲害,演技過關。
這個江曉蕭將愛而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都去準備一下,下一場戲,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是。”
大家集體回答。
唐夭夭收回情緒,對還沉浸在戲中的蘇美說:“我去洗手間。”
“好。”
子亦:“我在這等你。”
“好。”
唐夭夭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隔壁男洗手間里一個男人驚詫的聲音。
“假戲真做?不能吧,那么多攝像頭看著呢。”
不是很大聲,但她聽力好,忽然有了危機感。
假戲真做?
是在說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