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病人,只會感謝醫生用的藥,身子軟休息幾日應該沒事了。
但她是個醫生,這身體的反應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反常。
上午的藥她有拆開聞過,的確加了一些對身體有副作用的藥水,長期以往會讓造成心臟梗塞,導致假性心臟病死亡。
而這一次輸入身體的藥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
若葉萱和傅夢瑤一心想要她死,定然不會就此作罷,又怎么可能良心發現給她真的用正常藥物呢?
只能說明一點,這一次的藥遠比上一次更危險。
她看向了正在安靜看書的喬胭脂。
若要讓她對養育了二十年的傅夢瑤完全失望,有利于她查處二十年前的真相,那么,她必須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她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輕輕抿唇,喊道:“喬女士。”
喬胭脂放下了手中的書,微皺著眉:“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才說:“問一些關于葉君霖的情況,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他過來嗎?”
喬胭脂也了解過她為什么傷成這樣,沒有拒絕:“好。”
等她走后,將剛才輸液的瓶子放在床頭柜上,坐在那靜靜等著。
三分鐘后。
顧漠北來了。
唐夭夭沒見到老媽,多問了一句:“喬女士呢?”
顧漠北嗓音寡漠,走到她床旁邊站定:“她代替你去見葉君霖了。”
她之前還在想著找個什么借口讓老媽暫時離開一下,沒想到,她自己走開了。
她放下心來。
然后將床頭柜的吊瓶拿起遞給他,直奔主題:“藥水有問題。”
顧漠北微愣,他接了過來:“什么問題?”
唐夭夭本以為還需要花時間說服他,沒想到他在工作上非常認真,并不會絕對的認為他自己開的藥沒有問題,輕輕抿了一下嘴唇,這才又說:“成分被改了,我身體能感應到。”
顧漠北轉身就要走:“我拿去化驗。”
“顧醫生,請等一下。”
他又回過頭來看著他:“唐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我不認為你開的藥有問題,我是懷疑這件事有人在背后搗鬼。”
顧漠北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人,長眉輕蹙,嗓音寒冽了幾分:“你是說葉萱?”
唐夭夭不可置否,聳了聳肩:“目前看來,只有她可以直接接觸這瓶藥,若是要動手腳,很簡單。”
他聲音沉了幾分:“我會查明白。”
“還希望你保密。”
他也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為避免節外生枝,自然不會向他人說起:“等我查清楚這瓶藥的成分后,對癥下藥,會再給你開一副藥,讓伯母親自去我辦公室取。”
她沒想到顧漠北會這么配合,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還算溫柔的笑容:“那就多謝顧醫生了。”
“職責所在。”
撂下這句話,他走了出去。
沒多久,喬胭脂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切好了的西瓜。
唐夭夭目光在西瓜上久久每移開:“喬女士,顧醫生不是說你去看望葉君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