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澤看著她的容顏,微微怔了怔,夭夭與她的母親,長得很像。
他伸出手,紳士交握。
放開后,喬胭脂又介紹著:“這位,是我的先生,傅江。”
傅江比唐盛澤高出一個頭,微微低眸看他,眸低蘊藏著深邃的墨色,審視著這個給夭夭做了二十一年父親的男人。
喬胭脂心里一跳。
老傅該不會吃唐先生的醋,不和他打招呼吧?
就在她打算說話打圓場時,傅江伸出了手:“久仰,唐先生。”
他聽這個男人的名字,大多數都是從胭脂那聽來的,她總是說,唐盛澤對夭兒的好。
夭兒的童年以及少女時代,都是在唐盛澤身邊成長。
這讓他很嫉妒,卻也有著感謝。
“你好。”
交握時,還是用力,握緊了唐盛澤的手。
唐盛澤皺了皺眉,傅江這才發現有些失態,收回了手,插進了褲兜里。
此時此刻,林慧恨不得找個隱形衣。
只希望,像喬胭脂和傅江這樣的人物,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她計較之前做過的事。
只是,她太天真了。
她不知道,唐夭夭已經成了喬胭脂和傅江的底線。
喬胭脂看了一眼女兒,目光里仿佛有星辰,用眼神對她說,一切,都交給她了。
唐夭夭輕輕點頭,內心滿是觸動。
之前,在傅家老宅就說好了,一切,都交給她,沒想到,爸媽和哥哥還是不放心,又趕了過來。
她作為女兒,怎么能阻止父母對她的好意呢?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又拉了拉蕭靳寒的手,讓他也坐下。
喬胭脂揚唇:“林女士。”
“在在……”林慧被嚇得一哆嗦。
喬胭脂眸色平靜,連一點寒涼也沒有,只是慢條斯理的把玩著結婚戒指上的鉆戒,半響,才挑眉說:“我女兒曾經對我說過,你的身體,不大好。”
“多多多謝關心,我已經,好了。”
喬胭脂嘴角玩味,充滿著冷戾,又說:“我今天,帶了我的私人醫生,讓他為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說罷,又看向了唐盛澤:“唐先生,你有什么意見嗎?”
“沒有。”
絕情的兩個字,將他和林慧之間的所有情義全部斷掉。
對林慧,他已經沒了任何感情。
喬胭脂笑了:“很好。”
林慧看著喬胭脂嘴角的笑容,整個人在瘋狂的發抖,她搖著頭:“我我真的好了,不用……檢查了。”
“放心,如果你身體有什么問題,我的醫生團隊,會為你做手術。”
手術……
林慧懵了,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這里又不是醫院,做什么手術?
她瘋狂的掉眼淚,朝屋子里其他人投去了乞求之色,可沒有人愿意幫她。
不愿意,也不敢。
這時候,傅江看向一旁的秦頌。
秦頌得令離開。
不多時,就帶著溫醫生和幾名護士走了進來。
她們手中拿著很大的箱子,看上去,已經做好了準備。
林慧害怕的站了起來,往后退,轉身,就想跑。
只是,她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怎么能跑得過六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