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就是本尊,當然知曉,點了頭,靜靜的聽他說下去。
蔣恩仁又說:“這幅畫,我有幸見過一次,畫法錯綜復雜,無論是誰,都無法模仿,就算有高手,也必須照著臨摹,成品也與原著有莫大的區別,若你能在沒有原畫的情況下,畫出一模一樣的,那就能證明,你是云先生。”
說完,眾人都沉默了。
書畫界,對這一幅溪水云川圖太熟悉了。
那幾乎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高度,畫中如仙境,看一眼,都能沉入其中。
但這只是傳說,在場的,有幸見過的,也屈指可數。
見傅云墨沉默了,老者冷冷一笑:“這一幅畫是我心中最美的畫,你若做不到,就不要侮辱云先生了。”
蔣恩仁內心松了一口氣。
只要證明他不是云先生,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這一幅畫的來歷。
這般想著,他眸低沒了絲毫的懼意。
賴弦聽后,也點了點頭:“是啊,傅先生,既然要證明身份,老朽也覺得,畫云先生的著名溪水云川圖,更合適。”
就在大家竊竊私語時,傅云墨卻是笑了,似是在笑旁人的無知。
他那雙桃花眼里魅力十分,三分謙和,七分才氣,看向蔣恩仁,揚唇:“你有上好的畫本筆墨嗎?”
什么!???
所有人都怔住了,雙眸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就連自信滿滿的蔣恩仁也怔住了,好一會兒,才滿是質疑的出聲問:“你……你怎么敢?”
賴弦和溫渝夫妻卻是激動不已。
傅云墨竟然答應了,難道,他真的是云先生?
一些粉絲們,臉色也漸漸了,沒有之前的信誓旦旦。
那兩個一直埋汰傅云墨的老者,你看我,我看你,風中凌亂中。
蕭靳寒看著與他不過幾步距離的蔣恩仁,之前已經確定的想法,頃刻間消失了。
他雖然不知道十六的過去是怎么樣,但他清楚她的為人。
蔣恩仁這樣的人,即便是有才華,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親睞。
傅云墨嗓音依舊平靜,問他:“沒有嗎?”
“你……”
他打斷了蔣恩仁,低聲說:“如果沒有,我可以讓人去取。”
賴弦說:“有,我立刻讓人準備。”
要知道,就算是能臨摹那一幅畫的人,世上都難得,更何況,傅云墨答應的是一模一樣,他內心澎湃著。
傅云墨禮貌的一笑:“謝謝。”
蔣恩仁有些急了:“師父,我……”
賴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如果他畫不出,我自會為你討回公道。”
蔣恩仁神色慌張,此時此刻,心里很亂,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個他無法挽回的局面。
可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唐夭夭靠在皮革座椅上,眸色充滿玩味兒,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十分鐘后。
畫紙,筆墨,全都準備好了,搭建在了大廳中間。
傅云墨開始作畫,所有人圍繞在身邊,屏住呼吸,看著那一張潔白的畫紙。
就是剛才那兩個老者,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準備看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