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請進。”
她本以為,是有什么交代沒說完的楚念,卻沒想到,是與她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焦俊業。
他是果記前代言人姜蘇的綜藝節目搭檔,兩人在熒屏前CP感很足。
只是,他來做什么?
她與焦俊業是同事關系,說話也還算客氣:“焦先生有什么事嗎?”
焦俊業笑了笑說:“夭夭,聽說你腳受傷了,作為同事,過來看看你,好些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她有些懵。
記憶中,焦俊業從未和她說過一句話,他進公司大概一年了,正是在她從輝煌跌入谷底的時候來的。
那時候,他就已經小有成就,自然不會和她這個滿身狼藉不堪的人說話。
如此一來,她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只是搖了搖頭:“沒事了。”
“沒事就好,再過幾天,就要上綜藝節目了,到時候還得跑上跑下,如果腳還疼,會有影響。”
唐夭夭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上綜藝節目?”
“知道啊,這事兒,剛才彭總沒和你說嗎?”
唐夭夭點頭:“說了,不過沒有說哪個地方的綜藝節目,莫非,你知道?”
聞言,焦俊業貼心的回答著:“給你排的,就是我所在的綜藝節目。”
蘇美聽見聲音走了過來,看向他,皺了皺眉頭:“幾期?”
“三期。”
蘇美有些疑惑,問道:“你所在的綜藝節目叫《星期天》因為每周星期天的時候播出,才有這個名字,而且,這個綜藝節目從一開始播出到現在,不是只有一個女嘉賓嗎?”
“嗯,是這樣沒錯啦。”焦俊業點點頭。
聞言,蘇美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是這樣,為什么要邀請我們夭哥上節目,這樣,不會造成粉絲撕逼嗎?”
焦俊業眸色動了動,之后,又低聲說道:“這件事,是姜蘇提出來的。”
蘇美聽后,心下一沉,臉色都冷了幾分:“她?”
“是的。”
莫名的,蘇美感覺有一個陰謀正在靠近。
夭哥會以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上節目?
眾所周知,焦俊業是這一場綜藝節目的主角,而姜蘇是女主角,夭哥上節目,豈不是給了大眾一個搶男人的人設?
如此一來,又會多一波黑粉了。
唐夭夭輕輕抿唇:“行,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
此刻,焦俊業化身成為一個暖男,笑容滿是陽光:“不客氣,好好照顧自己。”
蘇美看著他的笑容,內心跳出了一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等他走后,蘇美關上了門,這才嘀嘀咕咕的說:“這個姜蘇肯定是不安好心,不然怎么會邀請你上節目。”
唐夭夭分析著:“果記的代言成了我,這對她來說,算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如今,看我蒸蒸日上,當然內心不舒服,《星期天》是她的主場,我想,應該是想借此,給我一點兒教訓。”
蘇美不悅的說:“她算什么啊,真是,早知道就應該拒絕了。”
“干嘛拒絕了,這多好玩啊。”
“好玩?”
唐夭夭靠在沙發上,輕輕挑起了嘴唇,眼底幾分狡黠:“太久沒手撕小賤人了,手都癢癢了,她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應該感謝她才對。”
蘇美:“……”
果然,夭哥就是夭哥,看事情的方式,和她完全不一樣。
“好吧,你開心就好。”
“這兩天,你把之前《星期天》的精彩部分全部翻出來,我要看一遍,先做好工作,到時候,才能讓姜蘇知道,這世界上,什么人可以惹,而什么人,是不能的。”
說吧,她嘴角勾勒起一個十分玩味的弧度。
見此,蘇美也慢慢期待起來了:“好,我這就去。”
蘇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出生詢問:“對了,夭哥,裴瑾小……”
說到這里,她眸色黯淡了一瞬,才又說:“裴瑾已經離開了,承擔起了他該有的責任,要不要給你招聘一個司機?”
唐夭夭點了點頭:“可以。”
“那我就發消息出去了。”
唐夭夭輕輕勾唇:“好。”
之后,唐夭夭收到了一條微信,是蕭靳寒發來的。
“十六,我出差了,今晚子亦來接你。”
“知道啦。”
唐夭夭關上了手機,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之后的一星期,她每天按時擦藥,終于,雙腳已經完全好了。
去了公司,和彭行云商量上綜藝節目的日期,定在了《向陽》殺青之后。
于此同時,她聯系了楚念,拍攝廣告片段。
在游樂場,唐夭夭見到了那個小女孩兒,叫琪琪。
大概七歲的模樣,長得很乖,而且有一種獨特的美,讓她的容顏顯得比同齡女孩兒更耀眼。
她看到唐夭夭的時候,笑容頓時變得甜美:“姐姐。”
“你好,琪琪。”
唐夭夭朝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可愛的臉頰,然而,琪琪往后退了一步:“你好,姐姐。”
見此,唐夭夭微微怔了怔,她似乎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
這時候,楚念來了:“唐小姐,和你的小搭檔熟悉了嗎?”
唐夭夭點頭:“嗯,她很可愛。”
“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可以開始拍攝了。”
“嗯。”
之后,大家都進入了工作之中。
唐夭夭并不是第一次和小女孩兒對戲,以前都很難,會特別照顧孩子的心思,一個簡單的對手戲,都會NG很多次。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與琪琪的對手戲居然十分的簡單,就好像,她事先練習這一段兒已經很久了。
殺青之后,大家拍了一組照片。
唐夭夭勾唇,笑容溫柔:“琪琪,辛苦了。”
“姐姐也辛苦了。”
之后,成片都很滿意,可以收工了。
“美人兒,你等我一會兒,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
唐夭夭走向了洗手間,剛踏入,就見琪琪也在里面。
她站在鏡子面前,雙手捧著她那張甜美的臉,本來笑容甜美明媚的小女孩兒,那雙眼睛里,卻沒有半分快樂。
滿是恐懼,甚至是絕望。
她有些疑惑,從未見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前后如此大的反差,出聲喚她:“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