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梨咬牙,快被她氣死。
“白小姐不用謝我,你為我未婚夫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這些都是應該的。”
唐夭夭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讓江慈推輪椅進來,把她請出去。
白梨怎會接受這等恥辱,非常不高興的離開。
走之前似乎扯動了傷口,臉上幾許難看,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夭夭盯著蕭靳寒:“看來我們四哥,是搶手貨,出個國,還能遇見桃花。”
蕭靳寒鋒眉一挑:“吃醋了?”
“用得著?”
唐夭夭往旁邊一坐,撩起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意味深長的盯著他,雙眸流露出來的魅惑之色,足夠用來勾引他了。
身體靠近些,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指尖磨蹭了兩下,身上散發來的香味全部飄散到蕭靳寒的鼻尖上,誘人道:“有我在,哪些女人能入你的法眼,嗯?”
眉目含情,她釋放出來的魅力,比其他女人肯定要更吸引人,他卻覺得她最誘人的一面,還是別出現在別人面前得好。
占有欲強的抓住她的指尖,放唇邊廝磨,聲線沙啞,卻又有些霸道:“你還是別惹火得好。”
這溫度,這纏綿的眼神,果然比不得,唐夭夭道:“行了,你學人家霸道總裁干嘛,正常一點。”
“?”他哪里不正常?
言歸正傳,蕭靳寒問:“這段時間你都去找兇手了,有什么結果。”
就算唐夭夭不說,蕭靳寒也猜到了,他了解唐夭夭的個性,這么長時間沒見著,是處理棘手之事。
唐夭夭道:“怎么說呢,我找到害我父親的兇手,也找到那瓶藥,兇手死了。原本我以為那個女人只是一枚棋子,找到她,我能找到真正的幕后兇手,可線索太亂了,我只知道林慧曾經有恩于她,至于她受誰的指使,暫時看不到,對方太隱秘。”
蕭靳寒墨栗色的眸子凝重起來。
唐夭夭道:“那個寡婦癌癥晚期,撞你的是她兒子,一個精神病人,那個人……其實不壞,只是心智停留在十歲,分辨不了是非,我把他送精神病院了。”
“嗯。”
“你會不會怪我擅自決定?”
唐夭夭向來有仇必報,不會仁慈,可偏偏對那個傻子仁慈一會,沒有計較他的對錯。
那個人還是撞蕭靳寒的真兇。
她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
蕭靳寒道:“遵從你內心,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
“有些人為了私欲,會不顧他人生命做一些極端的事,而有些人會用正常的途徑,不影響他人。心極度扭曲,自私到不顧旁人,會樹敵,而情商高者,會擁有朋友。”
“你說的那個病人,心思不壞,不過在某個角度會維護自己最愛的人。換做你我,其實都一樣,會承擔下一切后果。”
善惡是非,只在一念之差。
而壞人不是永遠成為壞人。
有些的壞,是到了極度扭曲,與世界為敵。
所以阿強,算不上極致的壞,他還有改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