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明白他的意思,坐在他旁邊,霍臨風眼神沒離開過她,看著她又撕開一個包裝,掏出一個瓶子,把管子插上,遞到他嘴邊:“你喝了。”
霍臨風愣了下,但沒有拒絕,張開嘴咬住吸管。
“這什么?”他吃出了甜味。
唐夭夭道:“補血的,你臉蒼白成這樣了,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聞聲,霍臨風唇角扯出一個笑,心底有股暖流淌過。
“你不去公司是因為身體撐不住了,是嗎?”唐夭夭覺得他不會輕易放假,那么是身體不太好。。
到這個份上,霍臨風也沒必要什么都不說,輕松道:“有點累,缺血,現在又復燃了。”
這都是霍臨風為她做過的事,一步小心,卻不敢告訴她,有時唐夭夭也要去猜:“你啊,什么都不告訴我,我還不能生氣,真拿你沒辦法。”
她生不起氣,因為沒資格。
霍臨風伸手撫摸她的發頂:“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
“怎么能不擔心,你不是外人,還不接電話。”唐夭夭道。
她有點著急。
只要她在乎的人,她都很擔心,這種感覺來自原始的患得患失。
并不是她沒自信,而是太在意。
有這句話,霍臨風覺得做的一切都值得,他的笑容放大,眼角狹長笑意更濃,顯得治愈又陽光,連溫潤臉龐就像一塊光滑的玉石純粹:“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剛才在睡覺,沒看到,我知道你在國外沒事就足夠了,也怕別人打擾到我。”
看樣子,他是怕別人打擾他。
唐夭夭懂了:“你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你必須吃,對你身體好。”
唐夭夭恨不得時間一天當十天過,她想把霍臨風的身體養起來。
養得跟以前一樣。
唐夭夭學習能力很快,按照食譜上來還是容易學會。
燉老母雞,爆炒小鱔魚。
這種長久又復雜的工序,還是靠食譜來得容易。
唐夭夭把母雞洗干凈,里頭的內臟已去除干凈,她把雞放在案板上,拿起刀,手起刀落,果斷的一塊一塊剁碎。
此刻,她覺得還是在市場上剁碎來得容易,當時怎么就沒想明白。
剁碎后,把它放在燙水里抄一下,取出,備用。
在鍋放油,油開后,把雞塊放進去。
油濺得很高,唐夭夭連忙后退,怕油濺到臉上。
她沒怎么做過菜,所以顯得有些滑稽。
霍臨風站在廚房門看著她忙碌,從左邊跳到右邊,結束后把雞弄進砂鍋里,小火慢燉。
雖說狼狽,霍臨風卻滿滿的幸福感。
當時他在想,就憑唐夭夭這么用心,就算做得非常難吃,他也會吃光。
爆炒小鱔魚對她來說更是個難題,因為鱔魚還是活的,在鍋里活蹦亂跳把她嚇到了。
要不是說著這個對補血很重要,她才不做這么恐怖的東西。
為此,太過慌張,她的手臂被油濺到了。
“你怎么樣呢?”霍臨風見她縮著手臂,緊張的過來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