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積累已久的執念,看著霍臨風一路走過來。
從小到大,她關注,卻又不敢走得太近的男人,那種無奈只允許在心頭浮現。
她的驕傲不允許在霍臨風面前敗下陣。
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再怎么冷靜,事不關己,也無法做到真正的釋懷。
至少吧,就算她不行,對她如此淡漠,對別人也一樣吧。
那時,她能找到平衡感。
但只有唐夭夭是例外。
只有在這個事情上,她才無比羨慕唐夭夭,許多事都做得很好。
唐夭夭看著唐語嬌,眉宇間都透露著自信,活得也比她通透:“他知道分寸,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嗎?”
唐語嬌搖搖頭,哼笑一聲:“我得不到,以前我覺得互相喜歡是兩個人的事,但如果一個人做了那么多,真的就不會感動嗎?”
“如果愛情只剩下感動,那所有的感情都能靠感化,人人如此,誰都有可能跟誰在一起,誰也不會覺得愛情有多美好,那只會變得廉價,你覺得能長久下去嗎?”唐夭夭知曉她要表達什么,雖然說得很模糊。
或許在霍臨風身上,唐語嬌是迷茫的,一向冷靜,淡然,卻不免為情字猜不透。
她只尋著她的意思去理解。
唐語嬌道:“那真是不公平。”
“沒有絕對的公平,從我們生下來就注定了不公平,公平需要自己去爭取。”
如果有公平可言,那不會有那么多矢志,勵志的人,正因為有差距,人類才會去爭取,如果每個人的都很高,就只剩下懶惰。
她是這樣理解的。
爭取?
自己去爭取?
唐語嬌在思考這句話,一直到唐夭夭消失得無影無蹤,還走不出這個迷宮。
唐夭夭接到醫院電話,父親有蘇醒跡象,讓她趕緊去醫院。
她趕到時,病房十分熱鬧,許多唐勝澤的合作伙伴,親朋好友都來看望,這是一種好的跡象。
等到人差不多離開,唐夭夭才進去。
唐勝澤醒來后也很著急見到唐夭夭,說得最多的還是他的寶貝女兒,一見到她,激動的伸出手,帶著慈祥的微笑:“夭夭啊,你總算來看爸爸了,爸爸想你了。”
一句話差點讓唐夭夭淚奔,看到睜著眼的唐勝澤,就好像消失許久未見的父親回來了,她好想他。
她克制住激動的情緒,走到病床前拉住他的手:“爸,我也想你。”
“爸爸這是怎么呢?我不是在書房工作嗎?怎么一醒來就到了醫院,你看,爸爸果真老了,這也能進醫院,哎。”
唐勝澤還不知自己被人下藥,以為工作途中突發心臟病才來的。
而他睡了許久,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醒了,就沒事了。
唐夭夭不打算告訴他,他好心好意,卻收留了一個禍害。
不想他太自責。
望著唐勝澤鬢角旁生出許多白發,昏睡的這些日子,令他老了許多,連臉上也有皺紋,她心里不是滋味,卻依舊笑道:“爸爸不是身體不好,而是工作太累了,在醫院休養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