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敵人,要說排查到具體是誰,有點難度。
唐夭夭道:“那蕭家會有危險,這個人過于極端,我怕他粉身碎骨,也要拖著蕭家的人毀滅。”
一個人到了絕境,變得扭曲,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現在蕭家那邊沒有消息,要是蕭家有情況第一個會通知到我這邊。”江慈道。
雖說蕭靳寒工作繁忙很少回家,但與父母的感情甚好,要真有什么危險情況,這邊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此人只會恐嚇,在事情變得沒嚴重之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唐小姐,這個人是否放了。”陸池面無表情,看著地上求饒的混混。
唐夭夭道:“放了吧,留著也沒什么用!”
這世上沒用的人很多,單單地上這位,只會哭和耍無賴,就令她頭疼。
唐夭夭其實對這類好吃懶做,又一大堆壞習慣的男人抱有厭惡,但混混卻笑哈哈道:“我都把事情經過告訴你了,就沒有報酬嗎?”
貪得無厭,完全不怕死。
唐夭夭差點就想給他一腳,不過只會臟了她的手。
她朝江慈看了一眼,冷聲道:“動手吧。”
江慈立馬意會到,抓住混混的領子。
混混感覺到疼,哎喲叫喚,江慈直接擰起他的耳朵:“還沒擰疼你,叫什么叫,出去。”
混混也不是為了錢什么都敢做的人,至少不敢惹唐夭夭,真正要對他使用武力,反而乖乖聽話,不敢有任何要求離開病房。
暫時,唐夭夭知道這些線索,傷害蕭靳寒的人與傷害唐勝澤的不是同一伙人,也有可能是蕭家的仇家。
她對蕭家并不了解,只知道蕭靳寒有個哥哥。
至于他的父母從未出現過。
是高高在上,還是不好接近,全是未知數。
但她還是有本事討得他們歡心。
唐夭夭安靜的坐在床邊,觀望著睡著的蕭靳寒。
他面容蒼白,深邃的眼窩打下一道陰影,看起來有種病態,但一點也不羸弱,好在他長得俊美,不管成什么樣子,依舊帥氣,性感。
唐夭夭杵在那兒,望夫一般,看著看著眼皮耷拉下來,撐著下巴睡著。
她坐了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雙溫暖的手撫摸她的狐貍毛發,她覺得很舒服,所以慵懶的依靠在他懷中。
迷迷糊糊夢境與現實沖撞,感覺到有人觸碰她的臉頰、鼻梁、嘴唇。
她癢癢的,摸了摸鼻子,隨后又睜開眼。
蕭靳寒已經醒了,躺床上目不暇接的凝視她睡顏,伸手捉弄她的臉。
他唇角干涸,蒼白,眼睛卻炙熱深邃,笑出來的弧度完全不把自己當做病人,有種極致的溫柔,像是要把她溺死在里頭。
唐夭夭眼里帶笑,又藏著一絲著急的淚光,眼睛水眸透亮,別有一番風情:“四哥哥,你睡醒了。”
她話語溫柔,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那是她下意識一種不舍的情緒,蕭靳寒前些日子出車禍,還沒讓她從混沌中蘇醒,如今又是醫療事故。
也不知下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