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當初如果沒生下來,就沒有這樣的悲劇。
喬胭脂安慰她:“姑姑,別太擔心,他是你的孩子,那我們就好好治他,他沒死,就是一個念想不是,至于他做過的那些事,我們都忘了吧,首先的目的,要把他治好才行。”
喬秀珍道:“那怎么對得起你們,還有夭夭,都怪我,怪我。”
“怎么能怪你,姑婆,你也是受害者,要是當年沒有抱走他,他現在與表叔一樣孝順!”唐夭夭道。
喬梓擎在喬秀珍的教導下,是個有名的教授。
要是假夭夭沒有離開,那一定也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他們都在安慰喬秀珍。
“可如果當初沒有生下他,就沒有這樣的悲劇。”喬秀珍瞬間憔悴不少。
令她痛苦不已。
唐夭夭道:“如果沒有他,還會有別人,真正想要報復喬家的人,會用盡手段。”
喬秀珍嘆了口氣,終究是過不了這個坎。
“走吧,先去看看,看看醫生怎么說,如果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醫院去,那就去治療。”喬秀珍總歸還是理智,她會用最好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喬秀珍又道:“不知道他以前長什么樣子,是不是跟他爸一個樣。”
為了報復喬家,不知道這孩子受盡了多少痛苦。
他們緊接著來到假夭夭病房,不知道他的真名,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怎么過的。
就算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走到門口,傅子亦道:“等等。”
唐夭夭小聲道:“里頭有人?”
傅子亦點點頭。
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
傅子亦站在門口,讓他們都后退,自己一腳踹開。
只見那個把自己隱藏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正在解開假夭夭的繩子。
傅子亦連忙過去,假夭夭捆綁的繩子已經解開了。
他與傅子亦對峙,對蒙面女人道:“你快走。”
蒙面女人想要逃,傅子亦卻不甘心如此,連忙上前抓住她。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蒙面女人反手推開。
假夭夭上前攔住傅子亦。
“你快走。”蒙面女人還想等假夭夭。
傅子亦趁機摘下蒙面女人的頭紗。
蒙面女人立即擋臉,就在僵持的這一刻,假夭夭拉住蒙面女人跳出了窗戶。
“林慧!”
唐夭夭大聲喊道。
蒙面女人明顯有些僵硬,回頭看了唐夭夭一眼,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盯著她。
他們順著繩子從十樓一路往下跳。
唐夭夭在窗戶口,也想去追,傅子亦抓住了她:“你別動,我去追,你跟在媽(shēn)邊。”
說完,往樓下一躍,順溜的追了出去。
“怎么是林慧,她沒有死!”
“什么,林慧?”
喬胭脂驚訝的說:“你看清楚了,她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活著,剛才她穿的那一條衣服,不是咖啡店與假夭夭見面的衣服嗎?他們一直在見面,背后的人是她,可不對啊,不可能!”
她半信半疑,又覺得不可思議。
唐夭夭也很意外:“不知道,那是林慧,雖然沒有露出全臉,但我還是認得她,她是不是背后主使者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事(qíng)她也有牽連。”
這是毋庸置疑的。
喬秀珍著急的說:“那他怎么辦,會不會繼續跟著做壞事,我……”
說著,喬秀珍著急的流下了眼淚。
她好不容易見到親生兒子,不想就這么失去。
“相信六哥,他一定會想辦法的。”
喬秀珍心酸的說:“要是四十年前孩子沒有被人抱走,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如果那個人是小妹,她一直在怨恨我們,當初我爸不應該把她送走,造成這樣的悲劇。”
“胡說!”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威嚴的嗓音。
嗓音有些蒼老,可遮擋不住他的霸氣。
他們轉過(shēn),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冷峻著一張臉,語氣也有些凌厲。
“爸?”喬胭脂沒想到他會來:“你不是在外國靜養嗎?怎么突然回來了,回來也不打招呼。”
喬振邦看著他們:“還不是家里出了一些麻煩,就算你們不告訴我,那我也能從其他人嘴里得知。”
他的目光巡視了一周,又放在了唐夭夭(shēn)上,目光柔和許多,笑著喊:“這就是我們家的小十六吧。”
唐夭夭乖巧的喊:“外公。”
“乖,十六乖。”喬振邦一步步走過來:“我們家十六長這么大了,還是個美人胚子,外公有看你照片,偷偷想你了。這段時間外公在國外休養,來不及回家看你啊。”
外公出現得太突然,有些措手不及,還沒做好準備應對。
唐夭夭看了一下喬胭脂,喬胭脂笑瞇瞇的說:“你外公在外國休養,很少回來,前段時間(shēn)體又不好,現在(shēn)體硬朗不少,就回來見我們了。”
“主要是想看看我們小十六。”喬振邦一下喜笑顏開。
他見到唐夭夭,心(qíng)還是很好的。
唐夭夭道:“要是知道外公在休養,我應該去看一看外公,是夭夭不好。”
“說什么呢,你們年輕人又自己的事,外公理解,再說你回到我們家,外公沒來得及看你,是我的不對。”喬振邦道:“我老了,跟你們年輕人比不得,你們健康,平安,外公就高興過了。”
“不過有件事。”喬振邦看著喬秀珍:“你妹妹并不是被父親送走的,是她自己執意要跟著去的,誰也攔不住!”
“哥。”喬秀珍不明白:“小妹為什么要去國外啊,家里不好嗎?”
想到這些,喬振邦也無法釋懷,也很生氣:“你們年紀好小,可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小妹自己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什么意思啊,難道小妹過得不好?”喬秀珍不了解她的(qíng)況。
這些年也沒有人去打探消息。
父母在世的時候,他們把所有關于小妹的東西全部藏了起來。
一直到死,都沒有提過她的名字。
喬振邦坐在病(床)上,臉色也隨之愁容下來,對于這個小妹,多多少少還有些感(qíng),只是這么多年過去。
她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已經令他最后一點念想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