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道上莊門要消失了。”
傅子亦說出這句話很明顯。
今日你敢得罪我,明日莊門都沒有出頭之日。
莊老三能坐到今天,有自己的一條規劃。
他的野心是想到傅子亦這個位置。
難免會付出一些代價。
他倒是不慌,鎮定的笑了笑:“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話一出,雙方干起架來。
莊老三論能力肯定不及傅子亦,憑實力傅子亦的武力值在他之上。
用不著幾招,就得把他打趴下。
道上混的講究的是光明磊落,但也抵擋不住小人。
莊老三打不過,也想到了其他計謀,唇角上揚,看著傅子亦空手空腳,也沒有什么好防身的。
便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想對準傅子亦的腦袋。
唐夭夭見著,吃驚:“六哥,小心。”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空氣中全是煙味散開。
耳朵都快炸掉了。
好在傅子亦察覺到莊老三耍陰招,一個轉身躲過了莊老三的子彈。
見傅子亦躲了過去,莊老三還不死心,朝著他的身影又開了兩槍。
子彈比傅子亦的身法快,穿透了他的手臂,血立馬蔓延出來。
傅子亦捂著手臂,唐夭夭紅著眼大喊:“六哥!”
傅子亦受傷,令莊老三的野心更加膨脹。
他笑了幾聲,不過多時,他就能擒住傅子亦,到時候他就是門主。
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現在他更不能半途而廢。
現場混亂起來,聽見槍聲人心惶惶,再加上只有莊老三手里有槍。
人人畏懼他。
子彈比刀快,這一槍下去,要人命。
傅子亦就是下場。
一場廝殺拉開序幕,卻透露著驚險。
唐夭夭第一次遇到驚心動魄的場面,手心都在冒汗,只不過強裝作鎮定。
林慧見唐夭夭眼底都是擔憂的目光:“現在你哥哥在莊老三手里,只要他開槍就完蛋了,你確定不放了我?”
唐夭夭相信傅子亦的本事:“你給我閉嘴,我不僅不放了你,還要抓到他們。”
林慧道:“真蠢,活著不好嗎?偏偏要對著干。”
唐夭夭直接拿過旁邊擦車的毛巾往林慧的嘴里塞:“你那么喜歡說話,那堵上你的嘴好了。”
這下林慧嗚嗚了半天,開不了口。
唐夭夭躲在車子里,子彈長眼睛。
這車也是防彈玻璃,總歸要少給傅子亦添麻煩。
莊老三的人見狀,道:“抓住唐夭夭,用唐夭夭威脅傅子亦,還不乖乖就范。”
莊老三的目光果真看向車里的唐夭夭,這就是最好的人質:“把唐夭夭給我抓過來,我要看看傅子亦今日還怎么逃!”
“誰抓住了唐夭夭,有獎勵。”
說著,他興奮的笑了起來。
瞬間,唐夭夭成了香餑餑,都想要抓住她。
一群人朝著這邊步步逼近。
唐夭夭緊握匕首,盯著這群如狼似虎的人,無法分散注意傅子亦。
好幾個人如同喪尸朝車里摸索,有一扇窗戶破了,唐夭夭在車里也不安全。
她打開車門下車。
他們追逐唐夭夭,唐夭夭與他們周旋,閃躲,憑借靈敏的身體,在這些強壯的人群中躲避。
但是她的能力有限,能閃躲一兩次,可不能次次如此幸運。
很快被他們抓住了。
現場除了傅子亦的手下之外,傅子亦不見人影。
莊老三見唐夭夭把控在自己手里,高興的哈哈大笑:“有了,唐夭夭,估計傅家都得拱手相讓。”
唐夭夭瞇著眼,笑道:“你覺得你有這么大的肚子吃下去嗎?”
莊老三如今是勝利者,靠著他的人馬眾多,拿下了傅子亦的手下。
這出去吹,也能吹個一年半載。
“我可不管,就算撐,我也要撐下去,你哥哥已經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逃了,縮頭烏龜,關鍵時刻你也不顧了。”
莊老三漫不經心的說:“是我太高看了傅子亦,以為他是個多么了不起的人,也不過如此。”
唐夭夭冷笑,不屑與他說話。
“我的任務完成了,說了完成任務就好了,非要鬧得魚死網破,不如你讓你哥哥的手下都跟著我,以后保證都吃香喝辣的。”
莊老三異想天開,已經坐著他的老大,一人之上的夢。
唐夭夭被他們擒住,動彈不得,耍耍嘴皮:“這才是開始呢。”
莊老三的心情很好,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甚至于有點膨脹。
他打電話給了賣主。
不出三分鐘,一陣鳴笛聲呼嘯而過。
不遠處又有輛車行駛過來,停下。
這下唐夭夭透過車窗看清楚里面的人。
是那個監控里拍到過的蒙面女人。
她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衣服,頭紗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
完全看不清楚長相。
她看到了唐夭夭,陰沉的聲音說:“怎么只有她,其他人呢?”
聲音有些蒼老,不過她的身影看起來與二三十歲的小姑娘沒區別。
說明,偽裝得很好。
莊老三道:“傅子亦,身手了得,逃了。”
這話讓蒙面女人笑了起來,諷刺的盯著唐夭夭道:“就這?唐夭夭,你看看你們,關鍵時刻貪生怕死,居然逃了。”
唐夭夭望著她沉默不語。
她看清楚大致的輪廓,與喬秀珍極為相似。
所以看到她的同時響起了姑婆,長著相似的臉,卻有著不同的人生,又令她心里膈應著。
喬秀娜走到唐夭夭面前:“你被我逮到了,這一次沒有人能救你,包括你的父母,特別是你的外公還有姑婆!”
念叨這幾個字,喬秀娜加重語氣,夾雜恨意。
“你想對我怎樣?”唐夭夭問。
喬秀娜笑道:“當年我是怎么落魄的,你們喬家就該十倍百倍奉還,你要是死了,估計都會傷心吧。”
“全家人都集聚在一起哭,想想有點期待。”喬秀娜眼睛里布滿著興奮,仿佛這一刻已經看到了慘狀。
唐夭夭問:“你小時候自愿跟著鄰居家走了,然后又怨恨喬家沒有留住你,這些年你過得不順利,遭受的罪都記在了我們身上,四十多年前,你抱走了姑婆的孩子,把他培養成了報復喬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