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博明白了,這一幅畫,對云先生來說,不是畫,而是情懷。
張博六十七了,在偶像面前,卻像是一個懵懂少年,不愿意放過與他說話的每個機會。手機\端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又問:“為什么今天想要展出?”
“因為,那個重要的人,今天來了。”
與其說,展覽給畫迷們看,不如說,只是給夭兒看。
走在后方的兩個老者,見張博一直在和云先生說話,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一開始,他們也像張博那樣,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至少,能和仰慕已久的云先生說一兩句話。
而不是被孤立。
被偶像所討厭,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到了。”
展廳中央,一副畫在玻璃墻上。
眾人看了過去。
“哇。”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驚嘆出聲。
這一幅畫,實在是太美了,與蔣恩仁展覽的畫相似,卻又有著很大的差別。
因為,女嬰的一雙眼睛與蔣恩仁那一幅不同。
前者是閉上雙眼,而這一幅畫,女嬰輕輕撐開一條眼縫。
像是丹鳳眼,細看之下,卻又像是小狐貍的眼睛。
眼白也很白,黑白分明,將嬰兒毫無雜質的雙眼描繪得淋漓盡致。不格
而瞳孔用了心,像是聚集了世間萬千最純粹的黑色,最中心點,有一絲燭光映照在里面,發亮發光,純潔明亮的攝人心魂。
除此之外,隱約能從那雙眼睛里看到燭光以外的畫面,夢幻的,真實的,美好的。
燭光搖曳著,黑暗與瞳孔的漆黑合二為一,而燭光卻點燃了黑暗。
這一幅畫,與蔣恩仁描繪出來的意境完全不同。
就像是黑暗中,這一束光讓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看到這一幅畫,會有一種新生的美好,讓人心情愉悅。
唐夭夭深呼吸了一下,畫中的她,栩栩如生,好像伸出手,就可以抱著她。
這樣的感覺,太美妙了,心里不由得激動。
書畫界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內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傅云墨是原著,女嬰睜開的雙眼,有點睛之術。
相反,蔣恩仁只是臨摹了一副,女嬰的眼睛,他無法完成,索性閉上,所以,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一幅畫,實在是太美,太妙了。
就算是臨摹得于此完全不同意境的畫,都讓人驚嘆,更何況,是原本的畫呢?
賴弦沉默了。
這一刻,就算他想要相信蔣恩仁,也不可能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蔣恩仁。
他震驚的看著面前的話,呢喃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大家不明白,他嘴里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博先開了口:“蔣恩仁,你還要咬定,你是原著嗎?”
蔣恩仁立即反駁:“我就是!我是原著,我師父可以作證,師娘也可以,是他們看著我一筆一筆完成的,我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那是我的原創,只是碰巧而已,真的只是碰巧。”
賴弦皺眉:“云先生之前那一句話,我很贊同,可能會畫出一樣的景物,卻畫不出一樣的人物,除非照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