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過了頭看著她,眸色在她臉頰上落定,透著幾分疑惑:“你還有事嗎?”
唐夭夭抬眸,看著他微蹙的眉宇,每一個細節,都是她前世的恩人。
她內心里,忽然很緊張。
男人似乎也很有耐心,沒有直接離去,只是在她面前站定,等她說下去。
終于,唐夭夭忍不住出聲問他:“那個……我是想問,你叫什么名字?”
聞言,他本來溫潤的眉又蹙深了一分,似乎對她這樣的行為,有些迷惑。
唐夭夭不想他認為她是個花癡,本來,她也不是花癡他的容顏,這樣前世今生的感覺,只有她帶著記憶活了千年,才能真正的體會到。
咽了咽喉嚨,才又解釋:“今天,是你還了我清白,總得對你說一聲謝謝,所以,才請問你的名字。”
他回道:“我姓霍。”
她呢喃著:“霍先生……”
說完,內心激動的情緒又在瘋狂涌動著,她盡量壓下了情緒,墨鏡里那雙眼睛里滿懷期待,輕聲問:“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怔了怔,又認真的看了她一瞬,搖頭,隨后說:“你不用放在心上,這一對夫妻聯手作案不是第一次了,我妹妹也被欺騙過,我只是,在幫她。”
將這一點牽扯,撇得十分干凈。
唐夭夭還想說什么,又覺得說出來很離譜。
難道說:我是你前世救下的小狐貍,我現在修煉成了人,想報恩?
他大概會將她當成精神病,將她一并送給警察。
最終,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不客氣。”
之后,他轉身離開,與他的兩個保鏢,消失在人群之中。
剛剛看熱鬧的人也都遠去了。
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然而,唐夭夭的心卻久久都無法平靜。
她的記憶沒有出錯,可以很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前世救了她的恩人。
只是,他和前世有所不同,溫潤了些,氣質也不同。
她記憶中,前世的恩人,只有在她面前,很溫柔,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個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大夫。
無論過了幾世,性格變了,但容顏卻沒有絲毫變化。
若不是他,她怎么能修煉成仙?
只是,他是她恩人這件事,在如今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埋藏在心里。
“十六。”
蕭靳寒過來時,見她低著頭,似是在想什么事,十分專注。
她沒聽見他的聲音。
轉而,他又出聲:“十六。”
唐夭夭收回了思緒,抬眸看他:“你回來了。”
蕭靳寒見她眉間愁容,與早上出門時的心情有了細微的變化,低聲問:“怎么了,有心事?”
“沒有,走吧,畫展應該要開始了。”
他點頭,推著她繼續往前。
唐夭夭看著前方的路,說起了剛才遇到的小插曲。
蕭靳寒出聲詢問:“姓霍嗎?”
“嗯,以你的能力,要查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如果美人兒在身邊,就找她了。
蕭靳寒:“不難,何況,他幫了你,于情于理,我都應該說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