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轉過臉,目光落在沉重的古裝戰甲,“不好意思,許姐,我手腕受傷了,能不能今天先干點輕活兒?”
畢竟她是彈鋼琴的,需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掌。
許玉環從屏幕上抬起臉,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要不,你給你放兩周假?”
聽出對方的嘲諷,君輕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依舊收斂著脾氣。
“許姐!”她笑著伸出裹著紗布的左手,“您看,我是真的有傷!”
“裹個紗布就給我裝自殺啊?”許玉環回她一個白眼,“我告訴你,到我這兒,你給我把你當藝人的臭架子收起來,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看對方如此冷血,君輕的臉也沉下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不定哪天我還會做回藝人,許姐何必這么欺人太甚?”
“哈!”許玉環笑得全身肥肉亂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話筒都不會拿,還想當藝人?現在你還欠公司好幾百萬,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地下室?”
君輕冷笑,“那可說不定!”
“你要是能做回藝人,我就爬著走!”許玉環還要再罵,桌上的電話已經響起來,她伸過胖手抓過聽筒,聽到電話里的聲音,語氣頓時轉為阿諛,“晚姐啊……您有什么事?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讓她上去!”
聽到晚姐這個稱呼,君輕唇角勾起。
放下聽筒,許玉環撇撇嘴,“晚姐讓你上樓到她的辦公室!”
君輕站在桌前沒動,“許姐不是說,我這輩子也走不出這個地下室的嗎?”
許玉環白眼,“你別得意,說不定一會兒又滾回來!”
“許姐放心,我肯定不會再回來。”君輕拿過自己的資料,隔桌注視著許麗麗的臉,眸子里染著寒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爬著走,許姐最好減減肥,省得到時候爬不動!”
旁邊,幾個收拾道具的小姑娘,都是輕笑出聲。
君輕優雅轉身,摔門而去。
許玉環坐在桌邊,只氣得胖臉通紅。
重新上樓,來到林風晚的辦公室,君輕輕輕將門扣響。
林風晚親自將門拉開,將她帶進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這位金牌經紀人沒有說半句多余的廢話,從桌上取過一份文件送到她面前。
“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真得有實力,那就證明給我看。”
君輕接過文件,掃過上面的文件抬頭——假面歌王演出合同。
“假面歌王?”
“沒錯!”林風晚抱著胳膊靠到辦公桌上,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你能通過初賽進入半決賽,我就做你的經紀人!”
假面歌王是衛視的一檔歌唱類挑戰節目,參加活動的歌手無論多大牌,都要戴著假面進行比賽。
不靠名氣,不靠顏值,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完全靠實力和舞臺表現,贏得觀眾的投票晉階。
這樣的賽制和規則,對于黑料纏身的君輕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回歸起點。
不愧是金牌經紀人,果然有想法。
“成交!”
君輕伸手拿過簽字筆,正要落筆,林風晚的聲音又響起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