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她變得像個陌生人。
忘了怎么彈琴,忘了怎么開車,甚至忘記他是誰……
帝臨帶著她找遍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卻沒有人能把她治好。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整整兩年。
伸過手臂,將小丫頭緊緊攬到懷里,男人的聲音也是有些啞澀。
“四哥就知道,你不會把四哥忘了的!”
“四哥——”
兩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背,君輕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地決堤。
十年相思之苦,全都化為他胸口衣襟上的眼淚。
當當當!
艙門被人敲響,知道是工作人員送餐進來,君輕忙著松開他,抬起手掌胡亂地抹一把臉,紅著眼睛向他做個鬼臉。
“我去洗把臉!”
君輕跑去洗手間,帝臨輕輕喉嚨。
“進來!”
房門分開,陸文青走進來,后面跟著送餐的工作人員。
兩份精致的晚餐,擺上露臺的桌子。
送餐的工作人員離開,陸文青客氣地向帝臨詢問:“先生,小姐的客房怎么安排?”
帝臨微微皺眉。
因為是新航線,船票賣得很火爆,所有的頂級艙房都已經售空,君輕又是臨時上船,根本沒有為她預留房間。
見帝臨沒有說話,陸文青主動獻計獻策。
“要不然,我把我的房間騰出來給小姐睡?”
“胡扯!”
帝臨立刻否定他的提議。
陸文青睡過的房間,他的輕輕怎么能睡?
君輕笑著走上露臺,“不用這么麻煩,我睡次臥就好了!”
“不行!”帝臨揚揚下巴示意她入坐,“你睡我的房間,我去船長室。”
船上有專門為船員預留的工作艙,但是帝臨這樣的身份,不可能住工作艙。
因此,公司的每條船上,都會有一套專門為他預留的房間,以備不時之需要。
公主號上也不例外,為他預留的是最好的頂艙套房。
為了方便帝臨使用,套房的大次臥改裝成書房,剩下的一間小臥室里倒是有床,但是朝向不好,還沒有浴室,她一個女孩子住起來不方便。
不想讓他不高興,君輕也沒有再多話。
“好,那我去把船長室收拾一下。”
陸文青告辭離開,君輕就把杯子捧起來。
“四哥,干杯!”
帝臨沒有去拿杯子,星眸深沉地注視著她的臉。
“為什么瞞著我去比賽?”
同意她繼續比賽,并不代表他就一點也不生氣。
“四哥……”君輕嘟嘟小嘴,“這事可不怪我,是你不給我機會說!”
帝臨挑眉。
“我?!”
她做了錯事,還是他的錯?!
“這件事情是我去買書的那天決定的,這是第一天。”君輕伸出左手,壓下一根手指,“那天晚上我給四哥讀書,書還沒讀完你就睡著了。”
隨后,她壓下第二根手指。
“第二天晚上,我去你房間找你,你沒讓我進門。”
帝臨瞇了瞇眼睛,想起那晚他在車上破功的事情,唇舌微干。
“第三天晚上,我們去給干爹接風,后來……”君輕垂下長睫毛,故意反問,“四哥不會忘了?”。
那天晚上,好像有人對她耍流氓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