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媽媽最喜歡拉的就是《天鵝》,還有……”
她想不出來名字,索性輕輕地哼出旋律。
穆謹白與她一起哼,“是《四季》!”
“沒錯,就是這個!”君輕笑起來。
注視著女孩子的笑臉,穆謹白也是露出笑容,“你笑起來和媽媽很像。”
君輕的目光重新落在墻上,一張一張地看著那些照片,那些破碎模糊的記憶也漸漸地開始清楚完整。
她記起好多事。
記起母親,記起她在樂團里掂著小腳彈鋼琴,記起一個白衣少年背著她在沙灘上奔跑……
那少年的臉漸漸與眼前的穆謹白重合,那是她的大白哥哥。
每年放假,他都會去看母親和她。
母親有演出的時候,都是他在后臺陪她。
兩人一邊看照片一邊聊起小時候的事情,聊著聊著,君輕突然伸手抓住穆謹白的右手,翻過他的掌心。
男人的食指根部,有一部細小的疤痕。
年代已久,不太明顯,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那是他幫她做手工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男孩子一手的血還在安慰她。
“輕輕,別哭,哥哥不疼。”
上前一步,她伸手擁住穆謹白的肩膀。
“哥,對不起,我剛剛不是不想認你,我只是……記不清楚了!”
穆謹白輕輕擁住她的肩膀,語氣寵溺,“我明白。”
那時候,她不過才是四歲,能記得什么?
“輕輕,告訴哥,這些年……你都在哪兒?”
“我們坐下說吧?”
“看我,都忘了,來,坐!”
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君輕就向穆謹白簡單說明。
她如何被海盜抓到島上,帝臨又如何把她帶回來……
“那……媽媽呢?”
“她……”君輕的眼前閃過血色,想起母親死去的那一幕,她緩緩地垂下長睫毛,“她死了。”
“所以……你一個人在海盜的島上?”
穆謹白的眉,心疼地皺緊。
一個這么小的孩子,獨身一人,在那些兇神惡煞之間……
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是如何挺過那幾年。
一想到這些,穆謹白就心疼得無以復回。
“都是哥哥不好,我應該早點找你回來的!”
對此,君輕反倒比他更坦然。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他!說起來……這里就你一個人住啊,爸爸呢?”君輕的目光再次落在照片墻上,“我怎么沒看到他的照片?”
“他?!”男人笑容斂起,語氣轉冷,“我們不在一起住!”
君輕還要再問,穆謹白已經站起身,“都這么晚了,你肯定餓了吧,想吃什么宵夜,我讓以南買一點送過來。”
君輕掃一眼腕表,時間顯示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多。
想到帝臨在車上的表現,君輕皺眉起身,“我該回家了!”
穆謹白寵溺的笑,“這里就是你的家!”
“大白哥,”君輕抿抿唇,“如果我不回去,四哥會擔心的。”
眼前閃過帝臨的臉,穆謹白輕輕點頭。
“我送你!”。
剛好,認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