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
聽著懷里女孩子的哭聲,帝臨舒展的眉再次皺緊。
“乖,別哭,四哥以前做的不好,以后四哥改。”
“是不是剛剛四哥太兇了?”
左勸右哄都不行,帝臨抬起手掌,小心地將君輕的身體扶正。
“告訴四哥,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君輕睫毛上掛著淚珠,扯起唇角,“我高興不行嗎?”
帝臨:……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難過哭,高興也哭!
視線落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睛,他難免又是一陣心疼。
抬起拇指,小心翼翼地拂掉她長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帝臨皺眉開口:“眼睛都腫了,以后不許哭。”
君輕向他做個鬼臉:“那我難過的時候怎么辦?”
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帝臨語氣鄭重深沉:“我也不許你難過!”
這家伙……
君輕抬起右手,捏住他的衣襟。
“這可你說的,以后我難過的時候,你要哄我。”
“恩。”
“以后,不許對我兇。”
“恩。”
“還有嗎?”
等了一會兒,看她不說話,帝臨正色問。
從來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男朋友的他,還有些不太適應自己的新角色。
君輕怔了怔,輕笑出聲。
“其他的,我想到再補充!”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帝臨啟動車子又轉過臉。
“你和四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感激我才這么做的?”
君輕眉尖挑起。
原本以為,只有她才是這場戀愛角逐之中,不自信的那個。
沒想到,這個叱咤風云,讓海盜聞風喪膽,商場之上殺伐果斷的帝家少主,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這一次,君輕沒笑,也沒有調侃。
注視著男人的側臉,她語氣鄭重。
“四哥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男人,也是我唯一想要的男人,與其他事情無關。”
愛是相互的。
他已經向她表白,她也要給他一些肯定的回應。
帝臨沒說話,只是伸過右手,輕輕覆在她發頂上,揉了揉。
車子啟動,重新并入車道。
男人的俊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多歡喜的神色,看上去與平常的他并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君輕還是注意到,他扶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在等紅燈的時候,輕輕地拍著方向盤。
和他一起多年,君輕了解他的小動作。
這塊大木頭,只怕心里頭已經樂開花。
從帝臨的側臉上收回視線,她注視著前方的路面,心下也滿是從未有過的愉悅。
眼熟的馬路,眼熟的風景……
因為心情不同,似乎都變得格外美麗溫柔起來。
她揚著唇角,欣賞著眼前的“新世界”。
身側,帝臨的聲音,突兀響起。
“那個街舞社的趙厲,是哪個系的?”
君輕語塞,剛剛就是為了刺激他故意說說,這位還記得挺清楚。
“我剛才就是隨口說說,街舞社是我們音樂劇社的死對手,我們真的不熟。”
“鋼琴系的男同學又是怎么回事?”
君輕:……。
家有醋海,玩笑真不能隨便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