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峰抬起右手:“趙老師,請點評!”
早已經被網友們評為“導師組搞笑擔當”的趙亞彬,這一次同樣也沒有辜負網友給他的稱號。
“你唱歌唱得好也就算了,你的琴拉得那么好這也算了……你怎么能改編也編得這么好?”趙亞彬兩手撐著桌子,語氣自嘲,“我能說什么,我覺得……我的飯碗要被搶了!”
哈——
全場觀眾哄笑。
“大家不要笑,我是很認真的。”趙亞彬豎起兩手,語氣鄭重,“Mrs.D,你誠實地告訴我,你的身后是有一個團隊嗎,還有說從選曲到改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完成?這個你不用有顧慮,選手中許多人都有團隊。”
“我沒有團隊。”君輕微微向樂團的方向側了側臉,“不過,有一位朋友,曾經幫我提過一些寶貴的意見。”
“那好吧。”趙亞彬靠回椅子,頹廢地兩手一攤,“我知道我金牌制作人的位子,已經快要坐不住了,再不然我現在就讓給你算了?!”
全場又是一片哄笑聲。
“周老師?”
周子紋笑著靠近話筒:“我只想說,如果有機會,我想邀請Mrs.D做我的演唱會嘉賓。”
“哇——”
這次不要說是主持人,臺下的觀眾都已經尖叫出聲。
君輕只當對方是玩笑:“謝謝周老師。”
“那么……穆大神?!”
場內再次安靜下來,君輕的目光也落在穆謹白身上。
穆謹白微微向前傾過身,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君輕:“你的表現,大大超過我的預期,我希望決賽時看到你更多的可能性。”
這一句,已經不僅僅是導師對學員的鼓勵,也是兄長對妹妹的認可和鼓勵。
君輕鄭重點頭:“我會努力,不讓你,不讓大家失望。”
“讓我們再次感謝Mrs.D,為我們帶來這么精彩的演出。希望決賽時,她能更好的表現和成績,加油!”
全場掌聲起。
君輕抬起右手,取下別在頭發上的那只香檳玫瑰,將花輕輕按在心臟處,向所有人鞠躬行禮。
所有人都看到這個細節,但是大家并沒有明白,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只有帝臨知道,那是他送她的花。
目送女孩子走下舞臺,他起身走向出口。
接下來,將是PK失敗選手的復活賽,這些于他毫無關系,當然也不值得他去浪費時間。
君輕走下舞臺的時候,趙依依早已經按捺不住,戴著口罩從休息室迎過來。
一路飛奔著沖過廊道,她緊緊抱住君輕的肩膀,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你……你太棒了!”
幾間休息室的門,都已經拉開。
黑天鵝周周、雪狐……
甚至連落敗的小胖先生,都從自己的休息室走出來。
只有2號休息室,房門緊閉。
注視著走過來的君輕,周周緩步走上前來。
“Mrs.D,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君輕的琴在臺上出現情況,周周的心下滿是自責,“恭喜你,你真的……太棒了。”
“是啊,Mrs.D,恭喜。”
“Mrs.D,恭喜你!”
大家都是真誠地向她表示祝賀。
“謝謝,謝謝大家!”
“請參加復活賽的選手們準備上場。”
主持人的聲音,從墻上的巨幅屏幕上傳出來。
君輕在暫時落敗的小胖先生面前停下腳步:“加油!”
“恩!”
向她點點頭,小胖先生大步走向后臺入口侯場。
君輕轉過身,向周周和雪狐一笑。
2號休息室房門,月野兔邁步走出來,看一眼君輕,轉身走向后臺入口。
“您先進去休息一會兒。”趙依依將她扶進休息室,反手將門閉緊,扯下口罩,長吁口氣,“剛剛我要被你嚇死了,小提琴不是檢查過,怎么會斷弦的?”
坐到沙發上,君輕捧起手中的小提琴,仔細看了看,也是一頭霧水。
“這應該都是新弦,不應該斷掉……”捏住斷弦,注意到弦身上的血跡,君輕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向趙依依轉過臉,“幫我看看,哪里受傷了?”
小心地幫她取下面具,趙依依仔細幫她檢查一圈,連耳后的頭發都認真查看。
“沒有啊?”
“奇怪……”
君輕的目光掃過捏在手里的斷弦,想到一種可能,她抓著小提琴站起身,走到電視屏幕前。
這會兒,包括月野兔在內的6位失敗選手,已經一起走到臺上,正在準備接下來的復活賽。
依舊是電腦抽簽,月野兔第一個出場。
起初月野兔一直用左手扶著話筒,右手沒有在鏡子里出現過,直到歌曲快要完結的時候,她抬起右手伸過半空,君輕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裹著的創可貼。
“果然……”君輕瞇起雙眸,“是她!”
“什么呀?”趙依依不解地問。
君輕對臺上的月野兔揚揚下巴,“剛剛,她可能對我的琴做了手腳。”
這把琴是剛剛買回來,琴都是新弦,不可能出現老化斷裂的問題。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被她拉斷的,上面也不應該有血跡。
因為之前琴摔在地上,她很認真地檢查過,回來之后,還特意擦了好幾遍,那時候琴弦是沒有血的。
從她離開休息室到上臺,小提琴一直在休息室,她和趙依依之外,沒有人能接觸到她的小提琴,除了……
在她上臺前與她擁抱過的月野兔。
聽君輕說明情況,趙依依頓時火冒三丈:“這個黑心蓮,我……我現在就去揭發她。”
“依依!”君輕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別沖動,我們沒有證據,別人是不會信的。”
這些只是她的推測,沒有證據,月野兔怎么可能會承認?
“那……”趙依依皺著眉毛,“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君輕皺眉注視著臺上的月野兔,“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加倍還回去的。”
趙依依氣哼:“這種卑鄙小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誰!”
君輕冷笑:“我也想知道。”
現在,對方還戴著面具,不知道是誰。
不過早晚,月野兔都有摘下面具的時候。
大家都在一個圈子,來日方長。。
這筆帳,她可以慢慢和這只卑鄙的兔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