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對于君輕意義非常。
誰也沒有能力保證她一定能拿到“歌王”,既然如何還不在舞臺上給她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
“君姐!”趙依依捧起果汁杯,鄭重地捧到她面前,“祝你成功,干杯!”
這個成功指的并不僅僅是這一場比賽,而是希望她在拿掉臉上那只鳳凰面具后,人們看到她真正的樣子,能夠認出她在臺上的表現和努力。
君輕微笑著將杯子與她輕輕一碰。
“干杯!”
工人體育館。
大屏幕上,正在巡回播放著比賽的相關剪輯短片,顯示著參賽選手們的精彩時刻。
場館外的街上和小廣場上,早已經聚集了不少粉絲。
盡管正式比賽是在明天,許多人還是提前趕過來,為自己的偶像聲援。
現場還有不少記者在進行采訪,試圖拍攝到一些選手出聲的畫面和花絮。
那種感覺似乎明晚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次眾星演唱會。
保姆車從指定通道駛進內部停車場,君輕接過趙依依遞過來的棒球帽戴到頭上,鉆出保姆車后座。
二人一起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導走進后臺,因為是臨時使用,體育館的內部安排,當然不可能做到像電視臺時那樣的精致。
選手們的休息室是用副館的訓練室臨時隔離出來,相比起電視臺要顯得簡陋許多。
將手機等通訊設置交給工作人員之后,君輕帶著趙依依走進9號休息室,取出桌面上的鳳凰面具戴到臉上,她和趙依依一起來到正館。
經過兩天的準備,正館內的中心比賽臺早已經搭建完比,這個舞臺比起演播室內的舞臺更大,也更加華美。
二人走進來的時候,包括冷默在內的紫禁團樂團正在配合著工作人員試音,磅礴大氣的交響樂響徹整個場館,震憾人心。
“哇——”趙依依驚嘆出聲,“好像開演唱會一樣。”
君輕環視四周,也是升起幾分小興奮。
臺下或坐或站的眾人,遠遠看到她,揮著手向她打招呼。
除了周周和雪狐、月野兔……等入圍比賽的選手之外,“小胖先生”羅森然和另外四位復賽淘汰的選手竟然也在。
“羅老師?”君輕邁步走過來,“您怎么也來了?”
羅森然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激動:“我們是受節目組的邀請,參加演出的時候,到時候會為你們預熱。”
他們直到昨天晚上才接到通知,能夠重新站到這個舞臺上,大家也都顯得很興奮。
“太好了,這次我又有機會與你們同臺。”君輕笑道。
“Mrs.D!”月野兔也分開眾人走過來,笑著向君輕伸過右手,“好久不見。”
君輕禮貌地伸過右手,握住她的手掌。
“月野兔,你不是生病了吧?”注意到她身上套著的長袖衛衣,羅森然關切地詢問道,“怎么穿這么多?”
已經是夏天,從工作人員到選手,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短袖上衣,只有月野兔套著一件寬松的長袖衛衣外套。
“我覺得館里冷氣有點低。”月野兔隨口回答,親昵地拉住君輕的左臂,“來來來,快坐一會兒。”
上次比賽對她的琴做手腳,這次又這么大獻殷勤。
這只小兔子,只怕又沒安好心。
君輕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對月野兔暗自戒備著。
拉著她入坐,月野兔的目光看似隨意地落在她的左腕,“你這個護腕舒服嗎,我最近可能是彈琴彈得多,手腕也總愛疼,能不能給我試一下?”
君輕抽回被她扶住的左臂:“彈鋼琴手腕疼的話,那只能說明你的手型不對,戴護腕是不管用的。”
月野兔還要再說什么,周周已經走過來,站到君輕面前。
“可以坐到你旁邊嗎?”
“當然!”
君輕主動向旁邊讓了讓,在她和月野之間空出一個空位,周周客氣地說聲謝謝坐在兩人中間。
月野兔的目光落在君輕裹著護腕的左手,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試音工作已經結束,總導演提著擴音器走出來,站到眾人面前。
“相信比賽規則你們都已經知道,我再簡單說明一下,這次決賽是淘汰賽的制式,八位選手,兩兩PK,八進四,然后四進二,最后兩位勝出者進入歌王PK環節。八進四和四進二環節,你們必須從導演組提供的曲目中進行選擇,不能自己選歌。”
導演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感嘆出聲。
“這也太難了。”
“是啊,萬一沒有自己擅長的歌怎么辦?”
“導演!”月野兔站起身,“可以選和別人相同的歌嗎?”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月野兔輕輕咳嗽一聲。
“大家別誤會,我就是了解一下規則。”
導演側臉,目光意味深長地注視她片刻,搖頭。
“不可以!”
“那太好了,要不然……這也太難了。”
月野兔重新坐回椅子,君輕在面具后暗暗一笑。
這只兔子恐怕也裝不了多少了。
總導演揚揚下巴,工作人員將復印好的曲目單遞給眾人。
“現在,大家好好選一下歌,將表格填好交給我。”
事關重大,各位選手都是帶著助理主動散開,君輕也不例外。
走到觀眾席一角,君輕仔細看看歌單,歌單總得來說還是很豐富,即有中文歌也有英文歌,都是一些耳熟能詳的老歌,大家基本上都會唱。
挑出兩首比較有特點的曲子,她移過筆落在最后“決賽曲目”一欄,君輕緩緩寫下兩個字,向趙依依低語幾句,將表格遞給她。
“去交吧!”
趙依依點點頭,捏著表格走下看臺。
看她起身,月野兔碰碰助理的胳膊,助理跟過來追到趙依依身側,故意在趙依依身上撞了一下。
君輕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將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在面具后冷冷一笑。
伸手扶住趙依依的胳膊,借機將君輕的決賽曲目看在眼里,月野兔的助理笑著道歉。
“不好意思,沒撞疼你吧?”
“沒事。”
趙依依邁下看臺,走到一處背影板后,她取出口袋里準備好的筆,劃掉上面的“領悟”二字,按照君輕的吩咐重新寫上兩個字——
《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