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
冷明哲客氣地伸過右手,握握沈若鈞的手掌。
接過的十幾份簡歷之中,沈若鈞也是算是其中比較出眾的一個,冷明哲對他的印象也比較深刻。
簡單打個招呼之后,冷明哲笑著開口:“這位是我們的副團長兼指揮趙老師。”
“趙老師好。”沈若鈞從善如流,隨后拉過沈若瀾,“這是我妹妹沈若瀾,帝都音樂學院大三級鋼琴系的,馬上就要去曼哈頓留學。”
“是嗎”冷明哲上下打量沈若瀾一眼,眼神里露出幾分欣賞之色,“二位不愧是兄妹,果然都是才華出眾。”
沈若瀾笑得一臉乖巧,“你過獎了。”
幾人說話的時候,后臺入口處,去洗手間的冷默也重新回來。
這次是非常重要的演出,他作為樂團的大提琴手,當然也要出席。
等這次演出結束,他就要赴M正式留學。
注意到他,沈若瀾明顯地有點驚訝。
冷默在學校一向低調,平日里朋友也不多,向來都是獨來獨往。
因此,大家并不知道,他就是紫禁城樂團的小提琴手,當然更不知道這位校草同學的父親就是紫禁城樂團的團長。
“冷默同學也在紫禁城樂團嗎?”
“哦,他是……”
不等副團長把話說完,冷明哲已經接過話頭。
“他是我們樂團的小提琴手。”
冷明哲從來不是喜歡嬌慣兒子的人,無論是他的學業還是其他,冷明哲都不喜歡兒子靠自己的實力,而是從小就鼓勵對方靠自己。
畢竟,他不可能讓兒子依賴一輩子。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兒子自己有實力,才能一輩子立于不敗之地。
因此在沈家兄妹面前,冷明哲并沒有說出他是自己兒子的事情。
沈若鈞看到冷默,也是有些驚訝。
想著二人都姓冷,原本還擔心他和冷明哲有什么淵源。
聽到冷明哲這樣的介紹,沈若鈞提起的心稍稍安定——大概只是湊巧而已。
在他看來,如果冷默能夠做到紫禁城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手,或者和冷明哲有什么關系,那在學校肯定會非常高調。
連沈若瀾都不知道,只能說明他只是替補大提琴手,怕說出來丟人。
每個樂團都會有替補樂手,以防萬一,這樣的樂手都是很難被人重視的存在。
這個冷姓,怕只是湊巧而已。
一念至此,沈若鈞也沒太把冷默放在眼里。
副團長見冷明哲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也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沈先生,想要拉什么曲子?”
沈若鈞一笑,“大部分曲子我都可以。”
這一句,明顯有些顯擺的意思。
副團長和冷明哲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年輕人,有幾分驕傲也在所難免。
“我們最近正在練梁祝,那就梁祝吧!”副團長笑道。
“沒問題。”沈若鈞的表情越發淡定。
這樣的曲子,他從小學起就開始拉,已經拉了這么多年,早已經爛熟于心。
副團長走上臺,站到指揮臺前:“好,大家準備一下《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