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
“夫人！”
穆謹白與陸文青也沖過來，看君輕平安無事，二人的表情也都放松下來。
小高從地上拉起已經滿臉是血的艾格，詢問地看向眾人。
“君小姐，他怎么辦？”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剛剛還在嘴巴不干不凈的艾格，此時早已經沒有剛才的膽量，跪在地上求饒不止，“只要你們不殺我，你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爸爸很有錢的，我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
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唇角或深或淺都有幾分冷笑。
君輕伸過右手，用手中的槍挑起他的臉。
“告訴我，你欺負過多少女孩子？”
“我……我沒有。”
帝臨抬腿就是一腳，伴著骨頭碎裂的聲音，是艾格的慘叫聲。
右腳抬起，踩住他的胸口，帝臨聲音低沉。
“沒有？”
胸口處撕裂一般的疼痛，肺里火燒火燎地像是燒著一團火，艾格吃力地喘息著。
“有……有……我……我記不清了！”
“人渣！”
穆謹白在一側低罵。
“這種混蛋留著他做什么？”陸文青走過來，抬起槍口瞄準他的腦袋。
“不要……不要！”艾格的臉瞬間失去血色，抬手擋住臉再次哀求，“求求你們，我以后再也不敢，我保證，我發誓！”
帝臨沒說話，只是將踩在他胸口的腳一點點地加重力量。
斷裂的肺骨一點點地擠壓，刺入肺部，艾格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踩在他胸口的腳卻已經緩緩移開。
艾格幾乎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只聽到頭頂一聲低喝。
“滾！”
他怔了幾秒鐘，反應過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狗一樣四肢并用地爬起來。
“先生？！”
陸文青站在旁邊，一臉地不甘心。
這種混蛋，還放他走？
帝臨沒說話，艾格卻是心下擔心，生怕他反悔似的，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向著灌木從外沖去。
“先生！”小高皺著眉，語氣也不無擔心，“艾格認識小姐，也看到您的樣子，只怕他到時候會報復我們。”
艾格是認識大家的，而且剛剛他的同伴都已經死在草原上，萬一這位活著回去，那就是一個禍害。
帝臨微瞇著眼睛，注視著艾格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影。
“他活不了。”
男人的語氣，極是平靜，如靜水游深不起微波。
在這平靜之中，是如深湖一般的冷。
陸文青和小高能想到的，他自然早就已經想到。
光是憑他對君輕做過的事情，就足夠艾格死上一百回，帝臨當然不會留他的命在，不過就是怎么死的問題。
一槍結果他未免太過便宜。
剛剛那一腳，他已經將艾格的肋骨踢碎，踩下去的時候碎骨早已經刺傷對方的肺葉。
以他的經驗，對方跑出去最多不會超過一千米午安。
在這樣的一片土地上，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晚上，一個已經受到嚴重內創的傷者，等待他的便只有痛苦死去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