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助理取過腋下夾著的快遞袋，“這是剛剛收到的快遞，幫您打開嗎？”
快遞？
榮嫣疑惑抬眸：“誰寄來的？”
“上面沒寫名字……”助理看一眼快遞單，“只寫了您的名字，是有人直接送到前臺的。”
榮嫣聽出不對勁，伸過右手接過快遞袋。
那是一個文件袋式的快遞袋，很明顯這不是通過正規渠道寄出的快遞，收件人一欄用打印機打印著她的名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
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榮嫣重新將快遞袋遞回來。
“打開！”
來歷不明的快遞，她當然不會自己開。
助理將上面的封口撕開，小心翼翼地伸進袋子，隨后摸出一個文件袋。
她側眸看看榮嫣的臉色，對方揚揚下巴，示意她打開。
文件袋里是厚厚的一沓資料，助理將資料取出來，掃一眼上面的題目。
“油井……”
“給我！”
看她手里只是一沓資料，并沒有什么危險物品，榮嫣繞過桌子，將助理手中的資料袋奪過去。
資料上，詳細地羅列著關于帝思凡投資的那處油田的資料。
越往后翻，榮嫣的臉色也越發蒼白。
看到那一份油量儲備報告書時，她心臟抽緊，捏著資料的手一沉，差點把將手中的資料落在地。
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
油井早已經鉆好，不過出來的油品非常差，而且專家測定，這個油田的油量儲備極小，最多價格不超過一個億。
報告書是知名的機構給出來的鑒定，下面的章和各種相關文件都十分齊全。
榮嫣沒有接觸到油田，卻也知道一些相關的信息，這樣的資料絕對不像是在造假。
畢竟，眼下這種情況之下，有人送她這樣一份假資料也沒有什么意義。
她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來。
如果說，這份資料是真的，那她借給帝思凡的十億資金，基本上就相當于打了水漂。
油井那點油，繼續開采下去還不夠人工和各方面的開銷。
抓著資料坐到桌邊，她打開電話，調出那個檢查機構的網絡。
最后，哆哆嗦嗦地拿過手機，撥通機構的電話。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第N9001號檢查單。”
“請問，您是哪里？”
“我是帝思凡的秘書。”
“好的，您稍等一下。”
電話轉接，片刻一位男子接通電話。
“您好。”
“我是帝思凡先生的秘書，請問，我們油井的檢查報告，您還有沒有備份，能不能再給我發一份，我這里的原件弄丟了。”
“好的，您給我一個傳真電話。”
榮嫣報出自己的傳真，掛斷電話，兩手緊握在一處等待著。
片刻，傳真發過來，文件資料一點一點地出現在她面前。
不等傳真發完，榮嫣已經伸過右手，一把將報告從傳真機上扯下來。
報告內容與她收到的快遞上的報告內容，一模一樣。
捏著傳真，她重重地跌回椅子。
十億，十億啊……
“帝思凡，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找律師來！”榮嫣猛地抬起臉，“馬上給我找律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