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敲門響響起。
林風晚轉過臉,無奈地搖搖頭。
“不是說了不用?”
只當是池歡為她請的技師過來,林風晚起身行到門前,將房門拉開。
門外站著一個高大身影,沒穿西裝,身上的襯衫明顯有些皺。
不是她想象中的酒店按摩技師,而是霍錦城。
霍錦城的右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從紙袋上的標志就可以認出,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家老店的鯛魚燒。
那家店,她特意帶他吃過。
本店距離她住的酒店很遠,不管你什么時候去,都會有長長的顧客在排隊。
男人襯衫一側的袖子上,有幾點血跡,在淺色襯衫上格外明顯。
林風晚原本想要關門,注意到那一點血跡,她扶在門框上的手指微微收緊。
視線快速地將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他昨天穿得就是這件襯衫,這家伙這是……去打架了還是不小心受傷了?!
“我能進來嗎?”霍錦城輕聲問。
“不能!”
沒有從他看上看出受傷的端倪,林風晚扶在門上的左臂伸直,想要將門關緊。
在她將門關緊之前,霍錦城的右臂伸進來。
“給你的。”
林風晚目不斜視,忽略空中誘人的紅豆味。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
“你拿著,我馬上就走。”
霍錦城語氣溫和,溫和中又透著幾分執拗的堅持。
林風晚斜一眼他手中的紙袋,皺起眉。
霍錦城在亞太地區名氣都很大,哪怕是這里也很有人氣。
如果她真得把保安叫來,弄得興師動重。
只怕,明天一早他就能上國外的娛樂頭條。
在叫保安和接受那份鯛魚燒之間,林向晚到底還是選擇了后者。
大不了,不吃!
伸過右手,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紙袋。
“你該走了。”
“還熱著呢,快嘗嘗!”
他的語氣,依如多年之前。
林風晚斜一眼他還伸在門和門框之間的手臂:“你別得寸進尺,把手縮回去。”
“如果我把手縮回去,你會把東西丟掉,還是吃掉?”霍錦城在門外問。
林風晚挑起眉:“你準備在這里僵持一晚上嗎?”
目光掠過她的眉眼,霍錦城終于還是妥協,乖乖將手臂縮回去。
林風晚關緊房門。
“記得別吃太多,要不然你會胃酸的。”他在門外提醒。
“要你管!”林風晚回他一眼,重重地將門上鎖。
將門鎖好,她順手將紙袋丟在茶幾上,繼續工作。
半空中,紅豆的香味裹著甜意,一點一點在空氣中蔓延……
味蕾早已經背叛靈魂,唇齒之間,口水蔓延。
林風晚煩燥地挑眉,猛地站起身,將紙袋提起來,大步走到垃圾桶,感應垃圾桶感覺到她的存在,蓋子自動翻起。
老店本店的鯛魚燒,每天都是限量供應,買到這么一份,估計要排幾個小時的隊。
說起來,她有多久沒有吃過?
林風晚想了想,沒想起來。
從和他分手之后,她就漸漸地不再吃甜食。
和他一起吃過的東西,和他一起逛過的地方……
每一樣,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