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人的哭腔，簡初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于，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面前的這一幕，對她來說，簡直太過玄幻了，讓她無法理解，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來。
她之前一直以為，自己不是真正的簡初。
可是此刻，她有些茫然了。
以前那些細節再次想起來，讓她依舊有些分不清，那多年前的模糊記憶，到底是原主的，還是她的。
如果是原主的，為什么她會有那么強烈的感覺。
如果不是，那她又為什么會那些記憶。
此刻，簡初真的覺得，要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畢竟前一世，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唯一的變數，便是面前的女人。
好一會，女人停住了哭聲，緩緩退開，扶著簡初的肩膀，笑容溫柔，帶著幾分貪戀的看著簡初。
溫柔疼愛之色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了。
讓簡初有些無所適從。
“初初，你還記得媽媽？”陳素雅激動的開口。
簡初愣了愣，眼底有些掙扎之色，不知該如何回答。
記憶中，簡家是沒有陳素雅的照片的。。
韓茉看著女孩怔愣愣，有些手足無措的女孩，連忙上前。
“素雅，你先松開初初吧。”
陳素雅這才發現，簡初的異樣，連忙推開，有些緊張局促。
“對不起初初，是媽媽太激動了。”
簡初看著面前的女人，十分復雜的搖了搖頭，卻也依舊不知道說什么。
甚至不敢去認，面前的人。
韓茉看著簡初眼底的茫然和不解，心頭有些發疼。
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是這種反應，怎么能不讓人心疼。
連帶著，她看向陳素雅的目光也帶著上了幾分埋怨。
“好了素雅，你給初初一點時間，我們先聊聊。”
對于當年的事情，她也是知情的，回來的時候，也聽兒子說了，簡初是和大姨一起生活的。
而且過得不是很好。
陳素雅看著簡初，眼底滿是愧疚，最后只能跟著韓茉退出了房間，給簡初留下空間。
一旁，造型團隊對視了一眼，給簡初做造型的造型師輕聲開口詢問。
“程小姐，我們繼續嗎？”
簡初聞言，愣了兩秒，才回神，聲音有些飄忽：“不好意思，我想先一個人待一會。”
那人點頭，帶著幾個助理退出了房間。
簡初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好半天，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周圍的所有事情，似乎在這一刻，都覆上了一層迷霧，讓她猜不透，看不穿……
另一邊，客房里，陳素雅坐在椅子上，還抬手擦拭著眼角止不住的眼淚。
韓茉看著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去了。
好一會，韓茉才沉聲開口。
“當初你生下初初就把她扔下，老爺子失去了二弟，也是有初初在身邊，才挺過來的，可是沒多久，你又把初初從他身邊帶走，你可知道，爸他當年是怎么挺過來的？”
說著當年的過往，韓茉忍不住紅了眼睛。
那些年，是程家最灰暗的幾年。
陳素雅聽著韓茉的話，身子一僵，滿嘴苦澀，眼底的光亮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