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后,眾人在院子里聊了一會天,談天說地,偶爾玩一下梗。
很是愉快。
簡初靠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安靜的聽著。
她覺得,如果沒有令人糟心的人,或許,這真的是一場很美妙的經歷。
席盛澤全程坐在最偏的位置,沒有入境,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完全就像是一個空氣人一樣。
一直到深夜,眾人才散了。
攝像也全部關閉了,大家可以不用像對著攝像機那樣拘謹了。
簡初伸了個懶腰,今天雖然過得很高興,但是累也是真累啊。
三個女生住一間房,四個男人住一間。
相隔一條長長的走廊。
簡初換好了睡衣,到樓下的洗浴間洗澡的時候,在樓梯口看到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席盛澤。
兩人對視一眼,簡初簡單的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接著就要離開。
席盛澤只覺得心口空蕩蕩的。
“簡初。”他聲音略急,叫住了她。
簡初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有事?”
席盛澤苦笑,又是這樣淡漠生疏的語氣。
“好久不見了,能聊聊嗎?”
簡初看著他,說實在的,她并不覺得她和席盛澤還有什么可聊的。
之前他做過的那些事,讓她無法不介懷。
“席總,我們沒什么可聊的,這是在錄節目,席總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席盛澤心頭發疼,什么錄節目,什么注意,都是她的借口。
她不過是,不愿意在和他有所糾纏罷了。
他低頭,輕笑一聲:“上次的事情,不打算原諒我了嗎?”
簡初捏著毛巾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他說的事之前在劇組,他對自己用強的事。
“都過去了。”簡初抿唇,不打算繼續糾纏。
席盛澤滿嘴苦澀,他寧愿聽到一句她還怪他,也不愿聽到這一句輕飄飄的都過去了。
過去了,不在乎,才會過去。
若是在乎,怎么能那樣輕易的過去?
看著簡初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
席盛澤眼眶有些發紅,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有些發疼。
所以,他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追過來,是在干什么?
席盛澤轉過身,再次出了門。
二樓,欄桿旁,程錦詩蹲坐在那里,雙手抱膝,目光空洞洞的,望著不知名的方向。
好一會,她站起身,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一步一步下了樓。
走到洗浴間門口,聽著里面的嘩啦啦的水流聲,目光一片邪佞陰鷙。
驀地,抬起手,落在門板上,指甲用力的摳著門口,下滑,留下一條長長的印記。
那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聲音淹沒在水流聲里,浴室里的人,并沒有聽到。
程錦詩臉上神情愈發的森冷陰鷙,眼底透著幾絲瘋狂。
不開心,真的,好不開心啊!
簡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目光不經意掃到門上的那一條白色的痕跡,微微蹙眉。
這個,她剛剛進去的時候,有嗎?
簡初沒太在意,上了樓。
宋雪雅今天累壞了,已經睡著了。
程錦詩還在抱著手機刷短視頻,時不時就有笑成穿來。
簡初直接走到自己的床鋪,上了床,鉆進被窩,打算睡覺。
一旁,程錦詩忽然開口:“姐姐,你會和封先生結婚嗎?”
這莫名其妙的問話讓簡初一愣,隨后轉頭看向她。
程錦詩放下手機,沖她一笑:“你放心,她睡著了,睡得很沉,什么都聽不見。”
簡初倒是不在乎宋雪雅聽不聽得見,封以琛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會。”她肯定的回答。
程錦詩聞言笑意更深了,之后緩緩躺下,側著身子,枕在手臂上,看著她。
“既然這樣,你要當一個忠誠的妻子,知道嗎?”
這莫名的話讓簡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擰起眉,心里莫名的有些犯膈應。
任誰大晚上這么笑瞇瞇的盯著你說出這種話來,都不會覺得舒服吧?
“不需要你來教育我。”簡初瞇著眸子,冷聲說道,之后轉過身,背對著程錦詩。
程錦詩看著簡初的背影,笑意僵住了,臉色不太好看。
“既然有了一個,就不要惦記別人了,不忠誠的人,會得到報應的。”
那陰森森的話語讓簡初有些惱的坐起身,這頭看向她,眸色沉沉。
“程錦詩,你有病嗎?”
還是神經病,腦子不好的那種?
鬼片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