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收了快遞,搭建好積木后,正準備下樓找個餐館吃一頓。
手機響了,是洲際酒店GM徐靜蓉的電話。
“陳董,中午有個飯局,是咱們海琴市收藏家協會的殷老請您,為了感謝你展拍立冬·雪景山水圖。”徐靜蓉道。
陳川想了想,去見見也好,一來蹭頓飯吃,二來,這位殷老在小說世界里打過交道,他有個貼身秘書十分漂亮。
陳川掛了電話,按照徐靜蓉給的地址,開車前往。
宴會是在殷士開位于海琴市郊區的葡萄酒莊園里,這些上年紀的大佬都好安靜,已經不喜城市的喧囂和繁華。
在莊園停車場停好庫里南,小秘書在一旁迎接。
莊園內的角落里,拴著一頭黑色大型犬。
秘書介紹說:“這是羅威納犬,別看它很兇,實際上它很乖。”
陳川知道這個犬,狗斗起來超厲害的,聽說1頭能打3頭二哈。
在進莊園的路上,小秘書給陳川簡單介紹著一草一木。
陳川認出了,這個小秘書,他是在小說世界見過的,不過不是很熟,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經過幾個亭臺樓閣。
陳川被引進了一棟別墅。
進門后,看到有不少老者都在。
大家圍在墻邊,對著掛在墻上的立冬·雪景山水圖欣賞,并嘖嘖不已。
“諸位請看,這幅畫為什么貴?一來,是石濤的真跡,二來,是因為這些鑒藏印!你們看這十一枚鑒藏印,有天寶之印說明此座在清內府收藏,還有袁氏家藏子孫朱文印方印,這是清康熙駙馬廣文候袁容的鑒藏印……這些印章不低于繪畫主體!”
當中一個穿黑色唐裝老者滔滔不絕,對著名畫講解。
秘書把陳川引進來,說:“殷老,原畫主人陳先生到了。”
幾位老人一起回頭,迎上來。
“呀?是你啊?”那黑色唐裝老者,一拍大腿,走在所有人前面,“哎呀呀,陳小友,那雪景山水圖,真是你的?”
陳川一笑,這不是滕會長的爺爺滕海山么?
“滕老爺子,好久不見。”陳川笑著說。
滕海山直拍大腿,指指陳川,又指指雪景圖,嘴里念叨“怎么是你呀,怎么是你啊,我讓青青聯系你,你收到沒……”
陳川道:“并沒有收到青青的信息或電話啊?”
“沒收到?那丫頭,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那臭丫頭!”滕海山跺腳道。
殷老等人熱情接待了陳川。
這時,陳川又聽到系統提示:
“鑒于宿主日行一善道具的完成,獲得受惠人百分百的好評,觸發二次獎勵,獲得通慧果一枚。”
陳川心里一喜,借口去衛生間洗手。
小秘書把他引到一樓客用衛生間。
陳川看看左右無人,且四周沒有監控,取出通慧果,一顆紫葡萄大小的水果,放到口中咀嚼,果汁四濺,鮮美無比令人唇齒生津。
閉上眼睛,仿佛感覺自己身體內正在盛開一株“智慧之樹”。
睜開眼睛,感覺雙目清亮,精神頭比進來時精神多了。
出了衛生間,陳川問那小秘書:“你看我雙眼,是不是極具智慧?”
“是的呢,我從未見過這么智慧的雙眼。”小秘書一笑說。
陳川回到客廳內,一眾老者還在賞畫。
陳川站在人群中,只看了一眼那副石濤的立冬·雪景山水圖,腦海中就浮光掠影的閃過“清初四僧”之一的石濤的一生。與此同時,關于山水畫的精髓,也在觀摩這幅名畫中,慢慢被他領悟吸收。
構圖,張力,視覺效果,筆墨山峰,搶筆筆法,山石質感,畫面空間感,橫斜曲折,遠近濃淡,渺茫意境,景象縱深,側鋒臥筆,線條粗簡,水墨淋漓,水墨、青綠、金碧、沒骨、淺絳、淡彩……
“我來荷出水,住久葉漸凋。日許蜻蜓立,夜闌螢火飄。”
隨著這首石濤的題詞,一字一句出現在腦海中,陳川仿佛忘記時間空間,眼中只有那副雪景山水圖,無數繪畫奧義進入腦海中。
“叮!恭喜宿主獲得宗師級筆墨畫傳承·石濤大師!”
陳川眨眨眼睛,看看腕表,距離通慧果的10分鐘結束,還有3分鐘。
“再領悟點什么呢?”
陳川目光略過立冬·雪景山水圖,旁邊還有幾副別的畫作,這種繪畫技藝領悟一次就可以了,無需再看。
不遠處的桌上,放著一本書,陳川跨步過去閱讀起來。
由于這是一樓,一般來說書房是在二樓。
除了這一本,這里在沒有別的書,想必這也是誰從二樓書房帶下來的,隨手放在這里。
一眾老者都在賞畫,倒也沒人注意到陳川自己在翻書,翻很快。
唰唰唰唰!
一本一百頁的書,陳川在三分鐘內翻完。
書名叫做《騎馬與騎士及如何教狗狗聽話》。
在通慧果帶來的智慧增幅下,陳川迅速領悟了關于如何騎馬,如何做一個優秀的騎士以及如何訓狗的精通。
冥冥中許多奧義浮現于腦海,智慧之樹開花,結果,凋零。
10分鐘時間到,活躍的大腦恢復平靜。
陳川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已然是多了三種智慧。
筆墨畫,騎術,訓狗三種精通。
到了中午飯點,殷老招呼眾人就座,準備邊吃邊聊。
殷老看到陳川在一樓畫臺那執筆,邊喊道:“哎,陳老板?來坐下啦。”
殷老走到畫臺那,目光落在陳川筆下的畫紙上,發出“嘶”的聲響。
“你倆到這邊聊啦?”朱老走到畫臺前,看一眼,發出“嘖”的聲響。
兩個老頭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大氣不敢喘,看著一副筆鋒濃轉淡的水墨畫成形。
“殷老,朱老,你們看什么呢?”滕海山也走過去,瞥一眼畫臺上的畫立在當場。
陳川的筆下:
山、水、石、樹、房、屋、
樓臺、舟車、橋梁、雨雪、
半幅山水暈開在宣紙上。
陳川這是第一次畫,沒怎么用心,一些地方還不純熟,用筆比較潦草,再加上他也不想全力施為,以免驚世駭俗,就藏了拙,但即便是這樣當他放下筆時,周圍已經站了一圈老頭。
“吶,殷老哥,這半幅山水是買一送一,送你了。”陳川放下筆,心情不錯道。
“這構圖,這層次,這線條和縱深,沒有幾十年運筆功力下不來啊,你,陳老板你真是奇才。”
“這幅畫,氣勢上有石濤大師的神韻!”
“這一片蓬蓬松松的草,畫的實在傳神!”
“妙筆生花,后生可畏!”
一眾老者嘖嘖稱奇。
“有點小天賦罷了。”陳川笑道。
殷士開伏在畫臺前,支吾說:“陳,陳小友,你這似乎只是畫了一半?沒畫完啊!”
“是啊,先吃飯嘛,吃了飯才有力氣畫。”
“好好,先吃飯,先吃飯。可意,上菜。”殷士開馬上說。
酒席上,話題中心原本是圍繞著石濤的立冬·雪景山水圖,但是看了陳川這一手,特別是筆下水墨畫有石濤的真傳神韻,話題又都圍著陳川。
這些人平日愛好附庸風雅,不但買畫收藏,自己也會手癢畫一畫,現在他們看到真神,自然難掩敬仰佩服之情,紛紛邀請陳川到家里作畫。
特別是殷士開。
他畫臺上,留著陳川畫的半幅山水,他心里癢癢,就想一睹完整的山水風采。
酒席從中午十二點,吃到兩點。
所有人都醉醺醺。
陳川雖然陪老頭子們喝了不少酒,但是在真·醒酒丹作用下,都分解掉。
下午三點,陳川離席時,也沒給殷士開補完剩下的半幅山水,等他什么時候再來玩時再說吧。
其實如果沒有強迫癥的話,半幅山水也能看。
他在離開莊園時,又經過那羅威納犬,便想利用書里學到的訓狗的方法跟它溝通一下。
“嗚嗚,汪汪汪汪!”羅威納犬又撲又咬,完全沒有任何交流欲望。
“咻咻,爬下,爬下,搖尾巴!”陳川下指令。
“嗚嗚嗚,汪汪!”羅威納犬撕咬的十分兇猛,一副根本沒在聽的樣子。
陳川放棄訓狗,感覺自己被耍了,那什么破書,里面的方法貌似根本就不管用。本來他還想,若是掌握一手“狗語者”可以把狗狗馴服的乖巧聽到,倒是可以買一些賽級名犬養著玩玩,比如法斗,邊牧,雪地三傻等。
但這明顯沒管用,看來哪天得去馬場,騎一騎絕世名駒看看騎術精通管不管用,如果也不管用,他就得給那本破書差評了。
那送出來的小秘書笑道:“羅威納犬只聽主人的話,你馴不了的。”
陳川走到停車場,上了車。
“陳董再見。”小秘書站在下面喊。
陳川啟動車子,開出莊園。
在回去的路上,車子停在路邊,把音響聲音調大,他坐在車里休息一會兒。
沒多久,從反光鏡看到一輛黑車駛近了,并在他車旁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