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詫異了一下，看著那法拉利車鑰匙，隨后又是一陣尷尬的笑笑：“陳先生有大才，想必是不缺錢的。但是，為LOL畫原畫，是畫手的一種榮耀，而且……這次這套皮膚的主題是西游記，您可以自由發揮，您不想在世界范圍內宣揚我國的優秀傳統文化嗎？LOL全球玩家1億人，遍布世界各國。”
袁臻不談錢，談情懷。
西游記啊？
他陳川給LOL畫皮膚啊！
往前退一年，他在大學網吧打LOL的時候，哪里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給LOL畫皮膚？
做夢一樣的趕腳……
當然，沒想過的事多了去了，哪里想過能豪車隨便開？還是想開哪輛開哪輛，產業過百億？
“蚊子再小也是塊肉，我對宣傳西游文化也有興趣。但這個價格，確實不值得我費心費力去畫。”陳川明說。
袁臻猶豫了一下，又說：“那……給提成呢？如果你想拿提成，這得先拿出實力，然后我再去和官方談。因為這不是個小數目，12個皮膚一套，按照100元一個，這一套是1200元，若是賣出10萬套去，這就是1.2億，提成5是600萬。如果您畫的好，定價高，賣的多，那提成更多。5是我能給你爭取到的最高點。”
陳川用調羹攪動著咖啡，心里一合計，打算試一試。
自己獲得了石濤精通和希施金精通，身懷兩大頂級繪畫宗師的絕學，還沒正兒八經的收益過呢。
眼下這個機會倒還真是個機會。
“行，我給你畫張原畫，你拿去和官方談。”陳川道，“選題方面……”
“選題和風格，包括人物，您都可以自己定，自己隨便發揮，反正最后都是要交給官方審核的。”袁臻道。
陳川舉杯，袁臻也舉杯。
兩人碰了一下，達成初步共識。
回到黑蝶貝別墅。
書房里。
陳川把繪畫用的數位板連上電腦，開始琢磨《西游記》題材的LOL皮膚。
這一瞬間，陳川想起陳顏顏老師。還記得在海琴市的大平層里，他在為三國手游畫畫，陳顏顏在對面練瑜伽的情景，她練著練著要么上衣突然練沒了，要么裙子突然沒了，要么人突然沒了，到桌下了，那還真是和她的一段蜜月期。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曾經一起玩的誅仙，她也好久沒上號了。
想到這里，陳川放下壓感筆，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這電話是撥給王麗欣的，她是陳顏顏的同事。
“嘖嘖，竟然給我打電話吼？真是稀奇！”王麗欣的聲音傳出來。
“那個……陳顏顏最近去上班了么？”陳川問。
“問她就是唄，你還打來問我？”
嘟嘟！
一陣忙音，陳川看了下，對方竟然是掛了電話……
這王同學，這過分了啊！
好歹自己和她是高中同學，好歹自己送過她一輛粉色保時捷911和一塊20萬的江詩丹頓，以及一個名牌包包，這竟然掛自己電話。
白眼狼屬性……
咚咚！
書房門被輕輕敲了，是保姆阿姨進來送粥。
“鮑魚蓮子燕窩粥，我加了一點胡椒粉。”阿姨語調輕柔的說著，把粥放在寬大的實木桌上。
“加胡椒粉的燕窩，頭一次吃……謝謝，你自己也盛一碗吼。”陳川道。
“謝謝陳先生。”阿姨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
她退出去，心里暖暖的，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關懷和關心，這位雇主年紀輕輕家財無數，但卻待人謙和有禮且大度。
這墨西哥深海鮑魚，雙頭一斤，4400元。燕窩300元一克。
一碗粥的成本價在4000元左右。
即便是陳川這個雇主讓她吃，她也不好意思吃。
書房內。
陳川列了表格，西游記皮膚12個，那對應的是：
孫悟空——猴子
唐僧——盲僧
豬八戒——酒桶？抱著高翠蘭？
沙僧——蒜男塞拉斯
白龍馬——人馬
牛魔王——牛頭
蜘蛛精——伊莉絲
二郎神——皇子
金翅大鵬雕——烏鴉
奔波兒灞——小魚人
鐵扇公主——風女
南山大王（豹子精）——豹女
對應關系，無非就這樣，只是豬八戒的人選有待商催，因為酒桶是沒有武器的，抱著高翠蘭顯然也不像話。
而且豬八戒用釘耙。
換成誰？武器大師？
陳川琢磨了一會兒，先把豬八戒放在一邊。
用石濤山水畫的概念再加上希施金油畫的風格，網上查了一下唐僧的形象，畫出一個盲僧李青的皮膚：金蟬子李青
從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鐘。
六個小時，金蟬子李青一氣呵成。
身上披著觀音送給的錦襕袈裟，看上去有點小帥。
一般來說，普通畫手畫一張商業游戲立繪需要3到7天，所以這錢也不好掙。
陳川得益于系統給的兩大精通，更駕輕就熟一些。
把畫好的作品，反復看了看，又讓阿姨進來看了看，得到了阿姨相當高的贊譽。
這才發給袁臻的郵箱，微信提示她收件。
20公里外的某小區里。
袁臻打開郵箱，身披錦斕袈裟的圣僧出現在眼前。
當！當！當！
袁臻只感覺天邊仿佛傳來了黃鐘大呂，靡靡梵音響徹于天際，萬佛立于天空齊聲誦唱，天地金光燦爛，一片祥瑞。于這祥瑞中，又蘊含有一絲威嚴，一絲殺意，是為佛拳分說。
“圣僧拳下無冤魂啊！這皮膚多少錢，我買！”袁臻看著這精美無比的圣僧原畫，由衷的感嘆。
她撥出去兩個電話，一個是給官方，一個是給他爺爺。
他爺爺來看了，也是拍手稱贊：“這小陳大才啊！他是今年剛本科畢業吧，我讓長空院長收他為研究生，他會不會答應？”
“人家這水平，已經比長空院長強啦！會答應才怪，我給他申請了7個點返利，我留2個，給他5個，成么？”袁臻問她爺爺。
“如果這是你的商業規矩，我不說什么。但你若想跟他長期合作，最好先做朋友，坦誠些，即便是要留2個點，也要告訴他。”爺爺說。
“明白。”袁臻又想了想說，“要不你就讓長空孤月收他做研究生，他可能看不上研究生，但不會看不上長空孤月的身份和家世。如果而長空又是你的學生，這一來二去，他算是爺爺你的門生了。”
“你可以和小陳說，人家愿不愿意兩說。”
爺孫倆看著這幅金蟬子李青，聊了起來。
到了第二日，上午。
地點是ISF商場一樓的咖啡店。
袁臻擬定好了合同，和陳川在咖啡店見面，把返點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又提了研究生的事。
跟袁臻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青年。
這青年倒是有一分眼熟。
“長空孤月家世顯赫，在政商學術界多有人脈，您若有興趣，可以在今年10月報她的研究生，她現在是川美院長。有了這層關系，對您以后的發展大有好處，別的地方不敢說，至少在蓉城，您絕對吃得開。”袁臻說。
“研究生……沒興趣，再議再議。如果那長空院長愿意交朋友，倒是可以請我喝酒。”
陳川圖個逍遙自然，哪還會去學校上課研究什么課題和項目？
至于什么家世顯赫不顯赫的，他也不care，他不偷不搶有系統當靠山，誰有他靠山硬……
“很多時候，光有財富是？”袁臻又說。
陳川一笑，這個他自然知道，但他不想涉及。
“那好吧，不說這個，咱們談合同，這返點，您滿意嗎？給您5個點的收入提成。”袁臻繼續說。
陳川關于返點的事，一直沒表態。
袁臻目光中帶著希冀，問：“陳先生，如果合適，咱們把合同簽了？”
袁臻在昨晚看了金蟬子李青對這個項目，抱有很大的信心，真心指望這個賺一筆。
就沖那副金蟬子李青，這皮膚一經推出那得賣多少份？
10萬，20萬，50萬？定價的話，定99太便宜，直接給個傳說品質，定價199，12個皮膚總價2000元，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無。
假設賣50萬套，每套2000元，這是……10億！
10億她提2，這是2000萬！
當然，這是按照最好的結果設想的！
最后的定價可能沒有那么高，最終入選的，可能也不一定是12幅，有可能是10幅，或者9幅。
不管怎么樣吧，反正這項目，肯定能提一筆大錢！
一旁，那青年笑說：“袁臻，如果這次你拿到一大筆提成，一定要借我點了，我小師弟的戰隊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候，他簽人需要錢。”
“你小師弟搞戰隊，你出錢？問你借錢？他臉那么大呢？”袁臻白一眼青年。
“他現在手上沒錢，但是他肯定是有錢的，幫他的話，還能吃虧么？”青年道。
“回頭再說，別在這談這個。”袁臻說著，又沖陳川笑笑，介紹說，“剛才著急談合同，忘了介紹，我男朋友武青云。”
陳川跟武青云互相點了點頭。
陳川隱約記得，貌似上回在青城山，看古原觀的比武交流賽時，見到過這個武青云。是古原觀裴有德大師的第七個徒弟？
“陳先生？咱們把合同簽了？”袁臻又問。
合同上寫的是，陳川提5，她提2。
陳川不急不慢的喝著飲品。
袁臻對青年說：“青云，你先走吧，我和陳先生還得談一會兒。”
青年：“？”
“我還需要談一會兒。”
青年：“沒事，我可以等。”
“我談正事呢？你等什么等？你談業務的時候，希望我在旁邊看著么？”袁臻瞪眼道。
“行，那我到外面走走，你們慢聊。”
武青云站起來，沖陳川點頭致意下，走出去。
那青年走后。
袁臻挪了挪身子，微微一笑：“我們搞藝術的，不掙錢，您隨手能送小學妹420萬法拉利的人，總不至于連口湯都不給喝吧？”
“想喝湯啊？”
“就指望這湯活呢，您賞一口？”袁臻輕聲道。
“張口。”陳川拿起咖啡杯。
袁臻看看左右，乖乖張開口，陳川端著杯子給她到了一口。
她抿嘴一笑，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咽下去道：“這下可以簽了吧，哥哥？”
“好吧，拿筆來。”
“好咧！”袁臻雙手奉上簽字筆。
陳川看了看合同，簽了字，交稿日期是30個自然日，時間有些緊，比較擠，沒有什么空余的空間。
如果一張畫需要6個小時，一天一張的話，需要12天，這高密度的做功，想想就讓人透不過氣來。
但是，很難一天啥都不干，畫6個小時，那樣太累。
而且，還得找靈感，構思等等。
“你這2賺的倒是輕松？”陳川簽完了，交給袁臻。
袁臻也簽了，收起來道：“我拿去官方蓋章，完了再給你。要說輕松啊，也不輕松，比你大好幾歲，還叫你哥哥，為了口吃的，這臉都沒了呢。”
說著，袁臻站起來：“改天好好請你吃飯，讓你知道，我這2賺的也不容易，是辛苦錢，非常辛苦的那種，行不？”
“好，到時候看看你能有多辛苦。對了，提醒你個事。”陳川喝一口咖啡，看著她。
一會兒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