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霜和陳川說說笑笑。
陳川剛覺得,女人只要愛笑,都是小可愛,再加上她顏值在線,看起來也舒服。
就多看了她幾眼。
結果,她笑著笑著,笑容忽然收起,這變臉速度有點可怕。
她蹙眉,俏臉又蒙上寒霜,看著一輛黑色邁巴赫駛來。
陳川也看過去,那是何家金的車。
何家金把車停住,下車小跑過來:“呂總,今天市區領導在這看你比賽,咱們土拍保證金的事,你若贏了比賽,正好可以和規劃局馬局長說說。我仔細想了想,又翻了翻須知,昨晚給林處長打過電話,詢問了,咱們是不是也不算違規的太離譜……”
呂清霜眉頭皺起:“你還敢私自給林處長打電話,誰讓你自作主張?你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你嫌呂家欠出去的人群不夠多?”
呂清霜面若寒霜,跟剛才判若兩人,她抬手,揚起巴掌就扇過去,道:“兩億三,你拿什么賠?你還敢自作主張!”
何家金臉一白,目光掃到呂清霜身旁的陳川。
按照道理,這陳川昨天在他家吃的晚飯,晚上還跟他女兒睡在一起了,那這……算不算自己的女婿呢?在女婿面前又要挨耳光,這也太丟人了!只是……不對呀,陳川怎么又跟呂清霜攪在一塊?
何家金幾個念頭閃過,那呂清霜的巴掌已經呼嘯而來。
何家金認命似的閉上眼,但是,久久沒有動靜,再睜開眼,看到是陳川用手抓住了呂清霜的巴掌。
“你敢攔我?你這人怎么這么多事?”呂清霜冷冷道。
陳川道:“你這樣做無濟于事。”
“我還用你教我做事?你真以為自己是我的什么人?何家金,你自扇耳光,我不說停,不許停。”呂清霜聲音冷的像冰塊。
何家金一顫,下意識轉頭看看周圍,有幾十穿黑西裝的,都是呂清霜那邊的下屬。
何家金求助的看向陳川。他不知道陳川有多大能量,但是人家敢抓住呂清霜的手?普通人敢嗎?
陳川淡淡道:“何叔叔,不用聽她的,她又瘋癲了。你先開車走吧。后面的事,我來管。”
呂清霜冷冷看著陳川:“你因為他,要和我對著干,你確定?何家金,自扇耳光,你敢走試試。”
何家金呆立當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己打自己,那更下不去手,那樣以后也不用在渝城混了。
“撒手。”呂清霜試著掙脫陳川的鐵手,但是竟然掙脫不掉,陳川的手勁奇大無比,像是鐵鉗牢牢夾住了她,讓她動也動不了,手腕被他捏住的地方,甚至還火辣辣的生疼。
“陳川,你用這么大力氣抓我?你真是好膽……哎呦……”呂清霜剛要罵,忽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襲來,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陳川也聽到了系統提示:
“叮!檢測到號令之旗目標對宿主的敵對行為!忠誠度遞增速度翻倍,達到滿值。”
“號令之旗開啟護主模式,放大目標正在遭受的痛楚4倍以示懲罰。”
“叮!懲罰開始,只有主人觸碰患處才可以減輕痛楚。”
“叮!因目標忠誠度滿值,獲得一項隨機特長強化——射擊精通強化,已加持。”
一陣陣信息提示出現。
陳川把呂清霜的手松開。
呂清霜抱著小腹蹲下。
4倍痛楚!!!
她身后的員工們呼啦圍上來。有人端了熱水,藥,以及暖宮袋等物品跑過來。
陳川看她疼痛難忍的樣子,心有不忍,便說:“清霜,你給何叔叔道個歉,我就給你……”
“滾!你,陳川,滾!”呂清霜大喊一聲,抬頭瞪著陳川,“快滾,離開我視線,我不需要你。”
呂清霜前面幾句聲音大很大,導致很多人都看過來。
后面幾句聲音很小,但是她說的斬釘截鐵。
陳川幾乎要斷定,這個女人因為經歷太多,真的是……太喜怒無常了。說翻臉就翻臉,好像一頭發狂的小獅子,誰也不能忤逆她一樣。
她臉色慘白,額頭冒汗,甚至痛的無聲掉眼淚。
4倍的姨媽痛,不用說她練過跆拳道,即便是鐵人,也扛不住吧。
陳川一聲嘆息,還是決定給她推一推,減緩她的痛苦。畢竟一會兒還要跟南韓比賽,事關榮譽。
而且,看她這個痛苦的樣子,確實讓人不忍心。
“呂清霜,我給你揉一下。”陳川蹲下問她。
呂清霜倔強搖頭,不讓他嘭,甚至一巴掌扇開陳川的手。
陳川的手背被她打的火辣辣的疼。
陳川也有些惱怒了。
“呂清霜!你冷靜點!”陳川嚴肅道。
與此同時,陳川心里默念
帝王氣·永久·始皇帝開啟。
帝王氣·始皇帝·永久:開啟后,10分鐘,展露始皇帝氣場。冷卻時間3天。推薦使用場合:拍電影、談判、征服。
這個buff是上次吃帝王蟹宴獲得的。
一道風云在天空匯聚,如龍似虎。
風云之下,陳川傲然而立。
呂清霜感覺到一股威壓從她身前的男人身上蔓延開來,如同核爆掀起的沖擊波,逼得她睜不開眼。
她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一步之外的男人。
內心深處,產生一股原始的沖動,想要臣服在這個男人的腳下,為他效忠,想要喊一聲:“恭迎·王上歸來!”
呂清霜原本是因為小腹疼痛而蹲著,此時,在這股威壓面前,似乎蹲不住,雙膝不不知不覺的杵在地上。
遠遠看去,她就像跪在陳川面前,仰著頭,似乎在等待王上的發落。
何家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逼得倒退半步。他仔細看去,這是“準女婿”陳川身上發出來的氣勢,這……氣場好強啊!沒號令過千軍,是養不出這種氣勢的。
何家金也不能直視,低下頭。
陳川看著面前的呂清霜,道:“你給何叔叔道個歉,他一把年紀,你扇他幾個耳光,這樣對嗎?”
“我……”呂清霜低下頭。
“不用道,不用道,是我出的問題。我知道呂總打我,是給家族看的。若是真追究起來,呂家董事會可就不是打我這么簡單了。呂總表面上是打我,實際是救我,幫我。我心里有數的!”何家金忙說。
“道歉。”陳川依舊說。
呂清霜喃喃道:“陳川,你究竟有什么魅力,為什么,我會不自覺的想聽你話?”
陳川低頭看著她。
這一刻,她不再像是冷如冷霜的女總裁,那柔弱的模樣甚至讓人有些心生憐愛。
“因為我可以保護你,給何叔叔道歉。”陳川道。
呂清霜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說:“何總,對不起。”
“態度好一點。稱呼尊重一點。”陳川道。
“何叔叔,對不起,我不該動你。”呂清霜低聲說。
“沒事沒事沒事,呂總大度,呂總賞罰分明,我……這次確實出現重大工作失誤,我會承擔相應的責任。我一會兒去找馬局長。”何家金說。
呂清霜擺擺手:“你走吧,不用你找。”
陳川也道:“何叔叔你先回去吧,等消息就好。”
“那好,我……我先走了,呂總你身體沒事吧?”何家金關心問。
呂清霜擺擺手,沒回什么。
何家金倒退兩步,才轉身離開。
陳川蹲下,把呂清霜抱起來,抱進一輛黑色埃爾法里。
呂清霜臉頰微紅,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訓斥我?讓我給何家金道歉?誰給你的勇氣?”
“你。”陳川一笑。
“我給你什么了?”呂清霜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上你了,你就對我這么兇?”
陳川把她放到車座椅上,說:“我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
呂清霜閉上眼睛,道:“昨天中午我跟你吃飯,我讓可心帶你去休息,你們走之后,我就對可心很生氣,甚至后悔,自己在做什么呀,為什么要讓可心去送你?難道我在吃可心的醋了?我尋思,我這個人,沒那么沒品吧?才見了兩次面,就喜歡上一個你小孩子?”
陳川正給她用拂花弄琴手推拿著,以減緩她的痛苦,聽她說自己的小孩子,一笑,同時關掉身上的帝王氣·永久,畢竟效果過于霸道,剛才直接讓呂清霜跪了。
但是也可能是因為,呂清霜是號令之旗的目標。
雙重原因,才使得她跪的那么痛快,那么聽話。
呂清霜輕聲說:“陳川,你不要對我好,我才不要喜歡上你。你不是好人,喜歡上你只會受罪,不會幸福。”
陳川輕笑:“我也不會喜歡一個很兇的姑娘,打人,罵人,不拿下屬當人看,不講風度,罵別的女人是破鞋,這種詞從一個漂亮姑娘口里說出來,就很離譜。”
“哼!借口而已,什么不喜歡很兇的姑娘,我看你就是只喜歡那個破……那個爛……那個張夢月。你這個大傻瓜!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的,你走著瞧,你沒錢了,她會立刻離開你。”呂清霜說。
“她不會,你對她誤會太深。如果我連人都看不準,我怎么能開上拉法呢,怎么能有那么多產業。你放心了,我不會被騙的。”陳川道,“但不管我會不會被騙,我都不會喜歡一個很兇的姑娘。”
呂清霜錘了陳川一下。
“哎呦……”她慘呼一聲,又痛起來。
陳川知道,這是號令之旗道具的護主模式。仆人敢以下犯上,就會自動遭受懲罰。
“你,你的手往哪?太,太往上了……別!”呂清霜顫聲道。
哦不好意思,按錯位置了。我說呢,怎么腫了似的。”陳川抱歉道。
“你特么成心的……哎呦……”呂清霜剛要罵,又慘呼一聲。
陳川對號令之旗這個道具有些無奈了,這樣強行控制一個人,不大好吧?這給這么冰冷的一個女總裁折磨成什么樣了。
陳川默默問系統:“號令之旗可以關閉嗎,我可以主動解除和仆人之間的關系嗎?”
“叮!宿主有權力隨時解除,仆人對宿主的忠誠度會恢復正常。如果宿主想死在目標呂清霜的手里,就請解除吧。”系統提示。
“謝謝提示,先不解除了。”陳川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時間。
上午八點鐘了。
還有1個小時,南韓代表團就會來。
在車里,陳川看著呂清霜。
忠誠度100.
但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似乎是比之前更乖巧些。
“干嘛這樣看著我?”呂清霜問。
“站起來。”陳川試著說。
呂清霜原本是坐在座椅上,她看看車頂,道:“我哪站得起來,我又不是小矮人。”
“那跪下。”陳川說。
呂清霜看著陳川,臉頰肉眼可見的微紅,支吾道:“你什么意思嘛?你想讓我給你?……你想都別想。”
陳川也看著她,其實只是測試一下看看,不需要呂清霜真的跪。
測試發現,忠誠度100,不等于“傀儡”,也不等于“失了智”,呂清霜還是呂清霜。
只是,自己說話她會聽。
陳川道:“腿有點酸,我給你推拿了那么久,你也回報一下。”
“讓我給你捏腿嗎?我……”呂清霜支吾道,“那你別嫌我手發生疏,我不知道怎么捏,沒給人捏過。”
說著,呂清霜側著身子,雙手按在陳川的大腿上,問:“主要捏哪?”
“你覺得捏哪舒服就捏哪。”陳川坐好,閉上眼睛,準備也當一回這呂家大小姐的大爺。
只是……覺得有哪不對。呂大小姐的那雙小手,在往哪倒騰呢?
“哎,這手,這是去哪啊?嘶。”陳川一顫,感覺自己的小命被人突然掌握住。
陳川睜開眼睛,看著呂清霜。
呂清霜嗔道:“不許睜眼,閉上眼睛坐好。”
九點鐘。
幾輛黑色MPV駛進南山射擊場。
車門打開,幾個背著弓箭的女射手下車。
“.(故地重游,感慨。)”一個女射手說。
“,.(上次輸給她,這次要贏。)”另一個女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