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起走過來，雙手接過：“謝謝哦陳川！等你生日，給你回禮！”
“班長許文潔，這是你的。”陳川道。
班長輕笑：“我不會化妝啊，我拿這個沒用，謝謝你的慷慨。”
“拿著吧，不要仗著自己天生麗質就天天素顏不化妝，這容易引起其他妹子的嫉妒。”陳川把一套放到她手里。
最后，女生里還剩下周琪和王麗欣。
陳川給了周琪一套。
周琪作為高三時，和陳川走得最近，最親密的女生，現在宛如路人，她過來道了謝，接過口紅，并深深看了陳川一眼。但是看到陳川沒在看她，她也移開了目光，低頭到一邊去。
最后還剩下王麗欣。
陳川拿起兩套口紅，以及一個裝滿了面霜，眼霜，補水霜的護膚品禮盒，都給了她，說：“給，新年禮物。”
“哼，沒幾個億，想打發我？”王麗欣嗔道。
“要不要？”陳川撤回來。
“要……”王麗欣抓過去，“謝謝……剛才也是我傻嗶了，不該當著同班同學面問你。我回去好好反省下，爭取找準自己的定位。”
陳川摸了摸她的頭發，兩人算是冰釋前嫌。
等陳川發完禮物。
這一伙高中的同學們，離開了餐廳包間，一起到了酒吧一條街。
由于時間還早，迪吧還沒開始營業，大家便散開，三倆一伙，在街上閑逛著。
陳川，陸游方，王麗欣，周琪四個人走在一起。
由于是初一的晚上，街上沒什么人，比較安靜。
四人邊走邊聊，說起高中時候的事，倒也愜意。
陳川被王麗欣蹭了幾下，心神不免搖曳，血氣方剛的年紀碰到這種完美身材的長腿美女，嘴上說不要，身體肯定會誠實。
趁著陸游方和周琪不注意，陳川被拉到后面，抱著親了親。
陸游方一回頭，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趕忙又回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一旁的賈強小跑過來，喊道：“哎呀你倆過分了啊！這好歹是大街上！注意一下！”
幾個同學一起笑了笑，都知道賈強大大咧咧。
陳川也知道賈強就是這尿性，也懶得說他。
“你看，我身材是不是越來越好了？我最近照鏡子，我的天呀，這小腰，這腰臀比，也太好了吧？難道你不饞？”王麗欣道。
陳川心道，是啊，跟我沾了系統的光，受到了塑型果·腰腹的加持，能不好嗎？不過，王同學也是個勤快人，每天早晨都會晨跑。
“啟用一張真話卡，目標鎖定王麗欣”陳川在心里默念，然后出聲問，“小麗啊，我有個問題一直蠻好奇的，咱倆之前，你想要發展到哪一步？或者說……我想問，你喜歡我哪點呢？畢竟咱們高中就是同學，我回想一下那會兒，你好像并沒有對我另眼相看。”
這確實是個陳川想問的問題。
因為，高中就和王麗欣是同學。兩人關系真是一般，頂多是彼此知道名字的那種。
而自從自己有了系統，有一回兒偶遇她，她見識到了自己的保時捷918之后，關系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說是進展十分迅速。坐在918里的當天，就已經到了可以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步。
面對這個問題，王麗欣捋了捋頭發，似乎在認真思索。
陳川也期待著，因為，在真話卡的作用下，肯定是能聽到她說出真實的想法的。
“實際上……我對好的物質生活沒什么抵抗力，幾萬塊的包包拿在手里，走在路上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二十幾萬的江詩丹頓，一百多萬的911加身，享受到的目光讓人飄飄然。陳川是個優秀的男生，長得帥又財大氣粗，是個完美的男朋友模板。想必，是真有妹子不圖錢，只圖你人。想必是真有妹子即便是身無分文了，也會和你在一起。但我……我仔細想想，對于我來說，為什么會開始，是因為物質吧。”王麗欣慢慢的說。
她的語調并不高，但是一旁的陸游方，賈強，周琪也都聽到了。
三個同學目瞪口呆的看著王麗欣。
今晚這個聚會，聽到的話都還蠻振聾發聵的。先是聽李泰賢爆料自己那方面不行了，后是聽到王麗欣竟然直言不諱，說出她是看重陳川的物質。
周琪道：“麗欣，你怎么能這樣？我一直以為，你對陳川是情深義重的，沒想到你是看重他物質……”
陸游方也嘆息：“麗欣你是不是喝醉了？你……”
賈強也沒敢吭聲，這個時候，平日說話沒什么顧忌的他，都不知道該說啥，憋了半天，來了句：“老大，您節哀順變。”
陳川深吸了一口氣。
王麗欣這個答案，令他沒想到，但是，聽完之后，倒也輕松了許多。內心里對她的糾結，也釋然了。
慢慢回想他和王麗欣在一起的過程，其實一切早有跡象。從一開始，王麗欣就明說了，在918車里，她就提了想要一輛911的條件。
王麗欣咬了咬嘴唇，苦笑一聲：“哈哈，看來真是醉了酒，酒后吐真言了呀。竟然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但是也好……陳川，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詫異是有點，生氣倒也沒有。”陳川摸出煙，點了一根。
他們五個人站在街上，一旁的霓虹燈牌閃爍的燈光照在五人身上，夜空里是一輪明月。
“你們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想罵我？李泰賢說我賤，他是說對了。”王麗欣開口說。
周琪：“麗欣，你別這樣說自己。”
賈強：“李泰賢已經是個廢人了，麗欣你就別cue他了。”
陸游方皺著眉：“我在幾個月前，就見麗欣和老大成雙入對，咱們一起在影視城吃飯喝酒，一起在海邊漫步，看著你倆郎情妾意般配的很。回到家里，我也曾羨慕，也想什么時候能找個麗欣這樣的美女好好談個戀愛。沒想到……今晚聽到麗欣這樣說，我的愛情理想都破碎啦！不過……我總覺得，人的微表情是不會騙人的，我明明看到，麗欣看老大的眼神里有愛啊。”
王麗欣：“是有愛啊，日久生情也不是一句空話。但是，我一開始決定和陳川約會，確實是看重他的財富，這點我不否認。但隨著接觸，被他過硬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賈強：“你確定過硬的是人格魅力？不是別的什么過硬？”
王麗欣踢了賈強一腳，又白了他一眼。
賈強看向陳川：“老大，怎么辦？你感覺自己是賺了還是虧了？麗欣一開始是看上你的錢。”
陳川點著煙，卻沒有吸，看著繚繞的煙霧，道：“麗欣可能小賺，但我永遠不虧。”
陸游方和賈強琢磨著這句話，深以為然，一百多萬的保時捷911，幾萬的包，二十萬的江詩丹頓對擁有天龍集團的老大來說，算什么呢？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一百輛保時捷911，也才一個多億而已。
天龍集團旗下，光古代影視城的造價就是120億。
王麗欣攬著陳川胳膊，柔聲問：“那你以后還要小賺嗎？我只讓你賺。我剛才那樣說，你真的沒有生氣嗎？如果你沒生氣，那么我想辭職，年后就辭職，然后……”
她趴在陳川耳邊，輕聲耳語了一句，然后滿眼期待的看著陳川。
賈強瞪眼道：“怎么說上悄悄話了？剛才不一直讓我們聽的嘛！”
陳川看著一旁的小王同學，這也著實是一位面容清麗好似人間芭比的小美女，聽著她在自己耳邊耳鬢廝磨的悄悄話，陳川道：“嗯，好吧，答應你了，你辭職吧。”
“哇哦……麗欣要辭職哦？這是什么意思，什么走向？”賈強驚訝。
陸游方凝眉不解。
周琪嗤笑一聲：“切，果真是食色男女，這也行？還能是什么走向，辭職了就沒有工作了，沒有收入了，那沒有收入會不會餓死呢？如果不想餓死，總的吃點什么吧？那吃什么呢，吃誰的呢？你們兩個笨男人懂了沒？”
賈強和陸游方一起搖頭。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進酒吧吧。”王麗欣拉著陳川的胳膊，親昵道，“我跳舞給你看。”
樂巢酒吧。
位于酒吧一條街144號，是海琴市公認最嗨的酒吧。
由于是初一，人不是很多，卡座也不需要提前預定。
陳川一伙人進去，點了香檳，在音樂的氣氛中喝著酒。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晚上十一點，人漸漸多了起來，放眼望去都是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
王麗欣靠在陳川身旁。
陳川在跟她聊天，進行了沒有隔閡的交流，不可否認，確實感受到她最真實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聚會時候發生了太多事，王同學的情緒反應比較激烈。
鑒于她還有挺多話想對陳川說，所以兩人在卡座上坐著聊了一會兒，然后又出了酒吧，到外面車上聊起來。
最后，一番感人肺腑的長談后，徹底給王同學談哭了，還真是有點梨花帶雨的架勢。
這晚，陳川從酒吧回了杜家村，在家里睡了一覺，好好休息了一晚。
聚會的女生們，由陸游方等人打車護送回家。
第二天上午。
十點鐘，陳川去了天海洲際酒店三樓餐廳。
到了那里，市內幾個產業的管理都已經到了。
所有人一起鞠躬，問了陳川過年好。
陳川看到了體型豐滿的徐靜蓉。
徐靜蓉穿了類似于bm風的穿搭，短款露臍的針織衫高腰牛仔褲。
這種穿搭，包裹腰線，呈現完美線條感，身材好的妹子，如秦湘，王麗欣等，可以穿出“紙片人”的既視感。
但微胖的女生，穿起來就……
“陳董，這身穿搭亮眼么？您交給我的減肥任務，我幾近完成了！您看，這就是效果。”徐靜蓉張開雙臂，轉了個圈圈問，“怎么樣？”
“嗯，是個打橄欖球的好苗子。”陳川看著她捆在身上的衣服道。
徐靜蓉停止轉動，臉色微紅，這顯然不是句夸人的話。
其他幾個經理輕笑不已。
“說正事吧。”陳川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
看著這些重要產業的管理層，陳川默默啟用真話卡，挨個提問，關于有沒有違規操作，有沒有收取回扣，財務造假等問題。
為了掩飾真話卡效果的過于牛逼，陳川先讓餐廳上菜，并開了酒，邊吃邊喝。
這樣的話，即便是某個人說出了內心不想說的實話，那可以解釋為是“酒后吐真言”了。
“我承認，在陳董您接手車行之前，收過誠德，也就是某車膜供應商的紅包，二十萬。也收過潤滑油代理商、精品附件銷售商的回扣……灰色收入加起來一年有七十多萬。”張靜茵說，“但是我發誓，陳董接手之后，我便重新整頓，停止這種行為，嚴把質量關。截止到現在，一份紅包和回扣都沒拿。”
張靜茵說完，忐忑的目光注意著陳川的表情。
車行的經理，肯定會成為外采供應商的重點公關對象，這一點，不用想也知道。
看來，自己剛接手車行時，那個叫蕭影的小秘書提醒過自己，是沒提醒錯了。這張靜茵屁股果然不干凈。
“一年收七十多萬，再加上年薪一百多萬，一年近二百萬進賬，怪不得開瑪莎總裁來上班。”陳川笑說。
張靜茵神情緊張，不知道該笑不笑，她顫聲道：“老大，我是盡心盡力為你做事的，為了付出一個百分百的我，我這半年來，推了家里介紹的八個相親對象。保持單身，就為了不被分散精力，為了更好的為老大出力。”
“但是，今年年底，只給你多發了一個月的薪水，更沒有從我這沾到多大便宜。相比起往年，收入少了一百萬吧。哦，半年是五十萬。”陳川道。
“給老大您做事，即便是賺的少了，心里也踏實，干勁兒也足。而且，老大這么有本事，如果到了財務結算月，車行營利比往年多了，老大肯定也不會虧待。所以我踏踏實實，用心工作就好了。之前雖然賺得多，但畢竟是不合規矩，現在借我十個膽子，薅羊毛也不敢薅到您身上去啊。”張靜茵道。
“如果我現在辭退你……”陳川笑看她。
“那我就躺地上撒潑打滾求老大再給個機會，你刀子嘴豆腐心，外硬內軟，天生是個善人，肯定不會真的狠心趕我走吧……”張靜茵眼巴巴望著陳川，道。
陳川喝了一口水，真話卡的效果下，她說的應該都是實話。既然那些操作，都是他接手車行之前的，接手之后，倒也規矩。
似乎……
陳川沒急著表態，又問天龍大廈的物業經理馬文強。
“回陳董！本人兢兢業業，從沒拿過回扣和紅包！無論從前還是將來，我都踏踏實實在天龍大廈，為老大做事！”馬文強道。
陳川點點頭，馬文強看上去四十多歲，文質彬彬，倒是個靠譜的人。
“你呢，楊美云？”陳川有啟用真話卡，問天影酒店的gm。
“我……”楊美云站起來，還沒說話，便噗通跪下在陳川面前。
“你干嘛，快起來……”陳川扶起她來。
楊美云哪哪都素質過硬，唯一一點就是膽子特別小，上次在影視城的鬼屋里玩，就親眼見她頭發被嚇到豎起來。
“老板，我站不起來，我腿軟的要命，我就這么說吧，我情況和張靜茵差不多。一些協會，大公司，大旅行團之前都跟我要協議價時，給過紅包。還有供貨商回扣、收入返點、場地租賃、各類入場費、婚慶、酒水、后廚孝敬……嗚嗚嗚，我錯了老大，您別抓我！”楊美云顫著聲音哭唧唧。
陳川順便看了對面的胖妞徐靜蓉一樣。
徐靜蓉顏值不錯的嬰兒肥小臉煞白煞白的，她的眼睛快速眨動，看著跪地上的楊美云。她的眼神就折射出了她的心態，那就是，這楊美云怎么什么都說了？自己要不要也跪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