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阿萊克他們,上川尊照常慣例,去了趟太平洋,把神魔精血融入地球。
做完這些,他回到荒川區。
“對了,千繪說了家里沒調味料了,得去買一點。”
上川尊走在街道上,向著自己的便利店走去。
如今靠著上川尊的名聲,便利店老板已經開啟了連鎖店。
而上川尊成為了便利店老板的合伙人,老板以上川尊管理便利店管理得太好了,都管理成連鎖店為理由,拉著上川尊一起合伙開便利店。
現在的上川尊搖身一變成為老板。
“嗯?”
臨至一根電線桿前,上川尊停下腳步。
電線桿上貼著一張尋人啟事的傳單,定睛一看,傳單不就是松香知里發的傳單嗎。
看傳單上的膠水還未干,明顯才剛貼上去不久。
“松香姐還沒找到這個女孩?”上川尊眉頭挑動了下。
想到松香知里沒少幫他們家。
“明天有空問問松香姐,看看她找這個女孩是要做什么。”
翌日中午。
吃過午飯,上川尊按了按松香知里家的門鈴。
叮鈴鈴。
門鈴響了幾聲,卻無人開門。
“沒回來?松香姐不是最近放假嗎?”
上川尊想起昨天千繪跟自己說的,松香知里最近請了三天假,原以為她生病了,他打算來看望看望,順便問問她為什么找那個女孩,看有沒有什么能幫的。
“尼桑,你找松香姐嗎?”
上川千繪從家里走出。
“嗯。”上川尊點頭:“昨天我看到路上電線桿貼著松香姐發的傳單,打算問問看松香姐有沒有需要幫忙。”
昨天到現在,他買完調味料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里,思考著怎么利用那一具不朽尸身,沒注意松香知里早上出沒出門。
“松香姐一大早就出去發傳單了,估計還沒回來呢。”
上川千繪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眼圈:
“尼桑,我今天早上看到……尼桑,松香姐回來了。”
眼角余光一撇,正要說話的上川千繪見到公寓大門,松香知里一手抱著一疊傳單,一手提著一個外賣快餐盒走了進來。
不多時。
公寓樓上。
頂著黑眼圈,滿臉寫著疲憊的松香知里,她一上樓到家門口前就見到上川尊兄妹。
“上川君,千繪醬,下午好啊。”
“松香姐,你黑眼圈好重,熬夜了?”上川千繪心疼上前:“我說松香姐,你怎么吃快餐啊,你熬夜又吃快餐,對身體沒有營養,我家還有飯菜,是我尼桑做的午飯,可好吃了,別吃快餐了,來我家吃飯。”
吃過午飯。
松香知里雙手放下筷子,雙手合十,露出一本滿足的笑容,疲憊去了一些:“感謝款待,上川君你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你做得這么好吃,我怕以后都吃不下去快餐了都。”
“松香姐你要是喜歡吃,以后可以常來我家,反正多雙筷子的事情,而且我做飯也一向做得多,正好松香姐可以一起吃。”
上川尊笑了笑。
一旁的上川千繪附和:
“對啊,松香姐你要是忙就過來我們家吃,尼桑每次做飯都做好多,我吃兩碗都吃不完飯菜,你幫忙一起消化,畢竟浪費可恥嗎,吃外面的快餐不營養的。”
跟上川尊他們關系很好的松香知里并未拒絕,她一邊幫忙收著碗筷,開心說道: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到時候別說我把你們的飯菜給吃光。”
正洗著碗筷的上川尊看了過來:
“以前我們常去松香姐家蹭飯,這次換松香姐來我們家,這叫禮尚往來,對了,松香姐你黑眼圈這么重是熬夜了嗎,你以前可很少熬夜。”
身為醫生,松香知里一向生活保持著良好作息自律。
認識她的這些年,上川尊兄妹很少見過松香知里熬夜黑眼圈。
“我熬夜是在網上發布尋人啟事找純子,可惜最近都沒有什么收獲,急死人了都。”
純子,全名花上純子,正是松香知里發的傳單里照片女孩的名字。
緊接著。
松香知里沒有隱瞞,將自己找花上純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天來,她都是在找花上純子,請假三天也是為了有更多時間去找花上純子。
只可惜,始終一無所獲。
之所以要找花上純子,并非松香知里跟花上純子有什么血緣關系,也并非有什么糾葛,純粹是松香知里幫人找花上純子。
十天前,荒川第一醫院來了個一個女病人。
這個病人名為花上友知子,得了白血病,而且已經惡化。
松香知里是負責她的主治醫生。
盡管最近全球人類身體大大加強,但有些急病并不是說好就好,白血病就無法治愈,畢竟上川尊是潛移默化讓得人類加強,而不是一口氣暴漲,那是強行壓榨潛力,會適得其反。
當時。
松香知里接手花上友知子的病情,可以說已經無藥可救,延緩病情都沒法,對方亦已是時日無多,恐怕沒幾天可活。
但她還是盡心盡力去挽救花上友知子。
也是救治過程,她發現花上友知子并沒有家人來看她,原本松香知里都已經做好要通知她家人,為她提前準備后事。
結果,詢問花上友知子,松香知里得知花上友知子丈夫早年就已死,就剩下個女兒。
而女兒,在半年前跟花上友知子吵架,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花上友知子一直未告訴女兒關于白血病的事情,加上離家出走,所以女兒至今都沒有來醫院。
直到住院,直到知曉自己時日無多,花上友知子沒有對死亡感到害怕,有的只是每天念叨著女兒,擔憂著女兒半年離家出走,現在過得好不好。
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上,這絕對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松香知里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她想幫花上友知子找到女兒,讓她女兒來看花上友知子最后一面。
只是,直到最后也就是五天前,她都沒有找到花上純子。
而花上友知子也在那一天死去了,死前都在呼喚著女兒,都在心心念著女兒,只有松香知里陪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松香知里忘不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