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蛇!”
一顆骷髏頭飛了出去,上下顎骨張動,傳出了少女的聲音。
少女的聲音頗為氣憤。
“傻骷髏!略略略!”
一顆黑不溜秋的種子上下蹦了蹦,盡管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有其余五官,但也可以看出她滿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余燼聽到動靜,就抬起頭,他看了一眼,然后就立即低下頭,繼續看書。
這書是他之前在這屋子里找到的。
是意外之喜。
過去沒一會兒。
“臭蛇!臭蛇!”
一個骷髏頭再次就飛了出去,這骷髏頭上的上下額骨張動劇烈,那少女的聲音顯得略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傻骷髏!嘿嘿!你打不著!”
只不過,那顆黑不溜秋的種子卻更加嘚瑟。
聽到動靜,余燼又抬起頭,他看了一眼,還是沒去管,立即低下頭,繼續自顧自看書。
不過那顆骷髏頭卻是突然滾到了他腳旁邊,繞著他坐的地方就是滾了一圈。本來這顆骷髏頭想滾第二圈的,但被余燼給用手抓了起來,沒法繼續滾了。
“怎么了?”余燼的聲音溫和,他看著花畫,目光隱含笑意,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幼稚鬼突然間又在鬧什么。
“哎嘿嘿,沒什么。”骷髏頭被余燼這樣近距離抓著,花畫只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昏倒了。
啊,這就是愛情的味道嗎?
真甜!
然后花畫就留意到了被余燼拿在另一只手里的書,不由好奇的問道:“喂,你這是在看什么呀?”
余燼聞言,便展了展書名。
花畫一看,下意識的念出聲:“種子發芽所需的準備條件——種子如果不發芽,可能是你準備的不夠充分!好長的書名呀!”
念完了,花畫又有些困惑。
“這是干什么用的呀?”她問余燼。
余燼臉上露出微笑,但卻不解釋,而是問道:“你來到這個世界多久了?”
花畫聽了余燼的話,卻是一下子激動起來,然后脫口而出道:“哇!果然能撕裂空間的,都能看出我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
好開心,又抱到大腿了呢!
余燼見花畫沒說,就再次問道:“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好像挺久了的樣子。”花畫說著,一具無頭的骷髏架子就晃晃悠悠,如同喝醉了似的走了過來,這正是她的身體。
余燼見狀,便把手里的骷髏頭給她按了回去。
骷髏頭回去,這幅骷髏架子的走路姿勢頓時正常了,然后花畫看著余燼喊了一聲,問道:“喂,你不想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嗎?”
“你為什么喊我喂?”余燼目光詫異,他和她不是認識嗎?怎么喊喂?
“我不知道你名字呀!”花畫理所當然的說道。
余燼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他認得花畫,花畫卻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于是余燼想了想后,指了指自己,說道:“花少顏,你應該后來記起了這個名字。”
他通過花畫,讓新法則對他的排斥減少了一些,自然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在發現可能觸及到混沌之蛇后,余燼立馬斬斷了花畫那邊所有混沌之蛇有關的線索。
眼下在混沌之蛇眼里,花畫和形神俱滅了差不多。
因為完全感知不到任何與花畫有關的信息。
“花少顏是誰?”傻乎乎的花畫先是一愣,脫口而出就是這樣問了一句,不過在隨后的瞬間她就反應過來了。
頓時花畫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我那個突然消失的臭弟弟?啊?難道說……老弟是你嗎?”
“那是曾經的一個身份。”余燼略作解釋。
“曾經的一個身份……”花畫想到了千歲,然后一下子想明白了,她一時間怔怔的看著余燼,好一會兒后才呆呆的問:“那你算不算我老弟呀?”
余燼搖頭。
當他離開那個世界后,那個世界和他有關的關系,便全都斬斷了。
“真的不算呀?”花畫再次問道。
“不算。”余燼點頭。
花畫再次開心起來:“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余燼還沒開口,一顆黑不溜秋的種子就飛了過來,直接打飛了花畫的骷髏頭。
余燼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顆憤怒的種子。
千歲:o(≧д≦)o!!
一不留神沒注意這個傻骷髏,這個傻骷髏就開始打她大叔的主意了!
雖然這家伙只是一具骷髏,但也不能忍了!
真是可惡!
自從花畫知道余燼的身份之一是花少顏后,再次把骷髏頭按回去后,她就找余燼問了其他一些事情,然后就得知原來自己抱的大腿一直都是余燼,這讓花畫再次覺得——她和余燼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然為什么怎么能這么巧呢?
“所以,你要不考慮下,做我男朋友吧?”花畫再次冒著骷髏頭被打飛的危險,向余燼表白。
余燼:“……”
他真的不跨物種找對象的。
除了和他一樣的女性大帝天,否則他是不會接受的。
千歲一下子從余燼的頭發里鉆了出來,她沒好氣的說道:“鬼知道為什么這么巧,我們穿越世界,你也不停地穿越世界!”
“唉,那你們是為什么要不停地穿越世界呀?”花畫頓時好奇起來。
千歲被花畫這么一問,卻是愣住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不停穿越,她大叔是這么說的,她也就沒想過別的,比如為什么要穿越?
為她如何發芽嗎?
那也沒見她大叔對這方面有多上心呀!
而且她大叔除了只對人設感興趣外,其他的她大叔可是超級敷衍的!
于是,千歲問道:“大叔,我什么時候發芽呀?”
“你不是已經發過芽了嗎?”花畫忍不住插嘴問道。
她這會兒已經知道了花少顏頭頂的那一棵“草”,還有那一盆能自己提起自己跑的“花”,以及現在這可惡的種子模樣,都其實是這臭蛇!
花畫不由接著問千歲:“你為什么又變成了一顆種子的樣子呀?”
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呀?
花畫心中眉眼彎彎的想到。
那可真是棒極了!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呀!”千歲一說起這個就來氣,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向了余燼,一副氣惱不已的樣子。
她記得自己都有葉子了,怎么睡了一覺醒來,就全都沒了不說,還退化成了最初的形態!
好像是在那之前,她大叔給她“吃”了點什么。
所以,這多半是和她大叔有關!
畢竟她大叔一直這么不靠譜!
余燼被千歲看著,卻是面無表情,一副極為淡定的樣子。
以往余燼被千歲這樣問,通常都是避而不答,或者轉移話題,不過此時,余燼卻是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