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思城的資本大鱷們最終選擇放棄今天的時間。
十倍的金幣作為祭品獻上,只為了換取一天時間,完全是得不償失。更何況這一天就算是還回來,也已經過去了半天!
當然最關鍵的是,憑什么要他們給?
月色暗淡,因為烏云掩月,似棉若紗的黑云積壓在上空。
穆安思城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昏黃色的光暈,斜斜的暈染開,照亮的地方不多,不光是路燈少的關系,還跟這些路燈太過老化也有關系。
這些路燈都是穆安思城修建之初,一位高塔師出資修建的,使用至今,已經好幾百年了。
這些路燈都是魔力路燈,使用的能源是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的魔力,所以不需要外在能量輸入,可以自行汲取魔力來補充每日照明的損耗。
而隨著夜色的重現,花畫終于又從一個骷髏頭變成了有血有肉的模樣,只不過就一顆腦袋,哪怕這顆腦袋的面容很好看,也還是十分瘆人。
于是花畫就披著余燼的那一條斗篷,飄在陽臺上,俯瞰這玫瑰園的景色。
事實上這個點沒啥好景色可看的,畢竟穆安思城不是不夜城,況且這也只是一個廉價房租的小區。
廉價的房租,往往意味著各種設備的老化和不齊全,甚至還有許多隱患。
這在余燼買下這個小區前問題有很多,不過余燼買下后,他加了一個設定,便借著這個世界的魔力,給完全修復了。
所以,此時在玫瑰園內的住戶,紛紛發現,他們小區內的路燈好亮啊!
哼著不成調的不知名歌曲,花畫看了一會兒后,就轉過頭,問余燼:“臭蛇呢?怎么沒有見到她呀?”
花畫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好閨蜜來著。
“你說千歲啊……”
“對呀!”
“千歲在當通緝犯。”余燼慢吞吞的說道。
花畫:???
啥,臭蛇怎么跑去當通緝犯了?
“怎么回事呀?”花畫湊到余燼跟前,好奇的問。嬌艷的臉蛋上,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睜得很大,仿佛有水波流轉一樣。
“來到這個世界后,千歲在這里待了兩個月,想去外面轉轉,結果剛好遇到一個女巫進行召喚祭祀,那個女巫的召喚祭祀其實有問題,注定要召喚失敗。但是千歲剛好跑進去,于是就被那個女巫當成了她所召喚過來的始祖女巫。”
“在見到千歲沒有魔環后,擔憂被她召喚來的始祖女巫就此意外隕落,這個女巫就獻祭自身,將她的七個魔環給了千歲。”
“接受了這一股龐大魔力后,千歲受到這世界規則的刺激……”
“發芽了嗎?”花畫不由插嘴道,說著話,她還不忘腦補一下一顆發芽的種子,被人通緝的畫面,那可真是……說不出來的幼稚!
“沒發芽,不過千歲因此變成了一副少女的模樣。”
“臭蛇變成人了呀?”花畫震驚。
“只是形似人類,她實際上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是魔環擬人化,形成了一副看起來形似人類的魔力軀殼。”余燼解釋了下。
花畫聽完余燼的解釋,卻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臭蛇原來的樣子,是什么樣的呀?”
“黑不溜秋,圓滾滾。”余燼生動形象的形容了一下。
“原來那副樣子,就是臭蛇原來的樣子呀!臭蛇還老跟我說,她原來可漂亮了!嗯,臭蛇真臭美!明明一點也不漂亮!”花畫撇撇嘴說道。
余燼想了想,就沒幫千歲解釋。
因為他也覺得千歲不漂亮,畢竟沒有漂亮的鱗片和帥氣的角。
“那現在臭蛇在哪里呀?”花畫旋即又很好奇的問道。
“在帶領一幫女巫,繼續前人未盡之事。”
“什么未盡之事呀?”
“造反。”余燼隨意的說道。
“千歲為什么要帶領女巫造反呀?”
“因為女巫的魔環,是可以繼承的,而法師的魔環,只能通過自我修行。”
“這是兩種不同體系嗎?其中這女巫們的是被淘汰了的嗎?所以女巫就很不開心?”
“不,是一旦被抓到,就要被人研究。”這個余燼聽千歲說過,女巫的魔環繼承,給女巫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因為代代繼承下來,很容易產生五環女巫,甚至六環的女巫,哪怕七環和八環,也都有可能出現。
因此,女巫的威脅非常大。
而如此威脅大的一個群體,怎么能被人忌憚,甚至圍殺呢?
盡管女巫中有幾個七環和八環坐鎮,但是七環和八環的神有很多,甚至九環也有。傳說中至高無上的天主,更是超越了魔環限制的無上神。
是以,所有女巫的日子,其實都并不好過。
要不然的話,一個七環女巫,也不會想要通過召喚始祖女巫,來解決自身的困境了。而在發現千歲沒有魔環后,非常果斷的獻祭了自己,這是這個七環女巫,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原本千歲新上任后,還很難服眾,讓那幫女巫乖乖聽話的,直到千歲帶著一大堆金幣回去后,那幫女巫就開始唯命是從了……
金幣,不僅僅只是人間的貨幣,人神之間的溝通橋梁。
因為千歲的金幣鋪路,穆安思城附近的六環以上的,都對穆安思城內的那幫女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當然,這和千歲自身那一股主神級的神性也有關系。
不然的話,那幫神會選擇將千歲手里的金幣掏空后,再將穆安思的女巫們,給賣個干凈。
了解了千歲正在做的,花畫忽然變得興奮起來。
“我要去幫臭蛇!”花畫很開心的說道。
此時,克里斯四個人所租住的屋子里,氛圍有些尷尬。
克里斯很郁悶,自己只是給余燼提了一個醒,為什么他的朋友們要這樣對待他?
“克里斯,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吧?”忽然,費里諾這樣開口道。
“什么道理?”
“交淺言深,很容易犯忌諱。”費里諾提醒道。
克里斯這下子明白了,于是他撓撓頭,說道:“我看余燼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況且……我說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秘密呀!”
“是這樣,可是……他余燼的事,關我們什么事呀?”杰安語氣很重的說道,“再者,他余燼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