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是有后遺癥的。
比如發呆。
因為千歲自從回來后,已經發了好長時間的呆了。
大概是這樣:(゜゜)
嗯,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
但這很正常,傻乎乎的千歲又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余燼習以為常,他走到門口,簽收了送上門來的快遞。
打開快遞,里頭是一只帝王蟹。
余燼剪下帝王蟹的腳,把帝王蟹的身子扔廚房的垃圾桶里,然后拿著帝王蟹的腳去了廚房間,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好一會兒后,千歲突然回過神來,然后她“啊”的叫了一聲。
“大叔!”千歲的聲音里充滿了氣急敗壞之意。
“嗯,我在。”余燼的聲音慢吞吞的從廚房間傳來。
誰問你在不在?
黑著小臉的千歲一下子沖進了廚房,她瞪大眼,說道:“大叔,你居然用我的名字來騙我!”
輪回轉世回歸,一切記憶復蘇,而輪回轉世后所經歷的那一部分記憶則開始固化,變成類似電視劇一樣的場景,讓千歲處于一種局外人的狀態,以此來保證不影響到千歲的性格。
余燼不理她。
千歲撇撇嘴,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問道:“大叔,我回來后,我那個世界的爸媽呢?”
由于處于局外人的狀態,千歲心里已經對她轉世后的父母沒有多少感情了,只不過出于她的性格,她還是忍不住關心一下。
“他們其實更想要的還是一個兒子,所以我倒流了那個世界的時間,并且讓他們會有一個兒子,不會再有女兒。”余燼關了燃氣灶的火,將鍋子端起來,走到了餐桌旁。
“黃秋秋沒了嗎?”千歲忽然有些失神。
“是的。”
千歲沒有在說話。
余燼覺察到千歲的情緒不太對,于是想了想后,說道:“要不,你不去轉世修行了吧?”
千歲聞言,立馬搖了搖頭。
“不要!”千歲想到了她媽媽已經在攻打神界的路了,她現在剛開始修行成功,怎么可以就這樣半途而廢呢?
想到這,千歲就問道:“大叔,我媽媽現在在干嘛呀?”
余燼看了看。
然后他收回目光,說道:“你媽媽剝奪了新老兩任神王的神格,已經成為了新的神界之主……”
千歲:“……”
媽媽你怎么可以這么6?
而且一開始你不是神界安排在地獄大世界的奸細嗎?
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大叔,我媽媽為什么要攻打神界呀?”想到這兒,小朋友心性的千歲忍不住問道。
“因為她感覺神界太敷衍她了,這是對她的不尊重,所以想給神界一個教訓,正好她坐上地獄女王的位置,還缺少點戰績來服眾,就干脆攻打神界了,反正打不打得贏,地獄大世界的大領主都不會再對她有異心。因為她是第一個反攻神界的地獄之主。”
“這么說,我媽媽也不確定自己能打贏神界?那她現在怎么當了神界之主?”千歲愣住了。
“新老兩位神王的爭斗,導致大規模的神靈隕落,這讓幸存的神靈很不安,正巧你媽媽攻打神界,這些神靈一合計,就投靠你媽媽,然后廢了兩個神王。”余燼說道。
驚呆了的千歲:(灬°ω°灬)
“那大叔,我下個要去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呀?我還是之前一樣,會失去全部記憶嗎?”千歲好奇的追問起來。
“現代世界。”余燼想了想,說道。
上個世界千歲學術無敵就獲得了新法則答應過的,那個世界的多余世界之源,這讓余燼一下子了有了些想法。
單靠千歲自己修行的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舉世無敵。
而是,要是一不小心去了類似洪荒這種遠古修仙世界,那豈不是動不動就要幾十個元會,才能嶄露頭角了?
一個元會,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盡管余燼從來沒有過時間上的概念,但千歲既然想要成為帝天,那么當然是越快越好。
這是余燼從千歲的角度出發來考慮的。
而在現代背景的世界,除了自己修行外,還有很多種舉世無敵的方法。
比如學習。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呀?”千歲眨眨眼,問道。
“吃完這頓飯就去。”
“好的!”千歲開心的用手抓起了一只帝王蟹的腳,然后被燙得趕緊松開手。
余燼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然后翻了翻白眼。
一如既往的傻乎乎。
隨后,余燼在腦海中問嚶嚶嚶。
“千歲上次的任務完成了嗎?”
在千歲成為學術冠軍的那一刻,余燼就為千歲開啟了直播。
“完成了呢,好心的宿主!(╹▽╹)”嚶嚶嚶開心的說道,多虧了這個好心的宿主呀,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頒布任務才好!
“說起來,你不是美少女野外探險直播系統嗎?怎么只發布直播方面的任務?”余燼這一點挺奇怪的,嚶嚶嚶吸收了神界那么多隕落神靈的力量,多少也該恢復了一些才是呀!
“因為本系統寶寶看不到外面呀!o(´`)o”嚶嚶嚶頗為氣憤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奇怪的屏蔽圍繞著她,害得她老是看不到外面。
她都看不到外面,怎么去發布探險任務呢?
要不是她知道是在現代世界,她都不會發布直播任務呢!
說起來,本系統寶寶為什么會看不到外面呢?
難道說,本系統寶寶又壞了?
不對,好心的宿主說了,本系統寶寶不會壞的,所以……本系統寶寶要不要喝點熱水試試?
嚶嚶嚶有點躍躍欲試。
余燼立馬不再問,他帶著千歲穿越了。
因嚶嚶嚶會這樣,是他干的。
不然的話,他會不方便穿越,余燼可不想在穿越穿到一半的時候,聽到嚶嚶嚶問他:“好心的宿主,你為什么會飛呀?”
這樣的話,他在嚶嚶嚶面前,該怎么偽裝成一個普通人呀!
余燼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嗯,不想上班的那種普通人。
月光如洗,皎潔無暇,散落在清風徐徐的山野間,蛙鳴此起伏彼,為這平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就是,這雜草中的一副枯骨,破壞了這一份唯美意境。
“我是誰?”
“我叫什么?”
“我在哪兒?”
而在這一副枯骨上面,飄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身影。
女孩面容精致,過分的蒼白,反倒令這個女孩有種病西施的唯美感。
女孩在呢喃自語,顯得十分茫然。
發出哲學三連問后,就開始發呆。
忽然,女孩記憶中浮現出了一副奇怪的畫面,那是一個少女抓起一只螃蟹的腳,然后被燙了的蠢樣。
“這個笨蛋是誰?”女孩有些嫌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