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踏上回去旅程，沒有再管蘇士龍。
這不是放虎歸山，也不是靖天司仁慈。
而是練紅玉給蘇士龍兩個選擇。
一是付出一定代價，活下去。二是承擔責任，身敗名裂。
蘇士龍浸淫官場多年，自然知道練紅玉深層含義。
……
此后蘇士龍解散奴仆，耕地歸還佃農，家財散盡。
自己抱著兒子的骨灰，在深山老林之中孤獨終老。
蘇士龍不是貪官。
相反，為政期間頗有政績，深受百姓愛戴，江南郡如此繁華，也有蘇士龍一部分功勞。
可惜接連幾個兒子死亡，晚年喪偶。讓他對獨子蘇耀文太過溺愛，所以犯下如此大錯。
馬車上，周玄清點這次收獲。
這次收獲很大，一共獲得了十八點靈性。
加上原來靈性，一共有二十一個。
除此之外，周玄偷偷拿了一本法術。
這本小冊子是從蘇耀文的房間中所得，上面記載密密麻麻的筆畫，看起來是非常重要的事物。
于是周玄將其藏了下來，原本還有好幾本這樣的小冊子。
周玄剛想把其他小本子收回，可惜練紅玉的人來了，周玄只好作罷。
這次的收獲已經足夠了。
周玄打開信息面板。
法術：驅鼠秘法*二
驅鼠秘法*捕風捉影術
驅鼠秘法*鼠行丸
神砂大黃丹*三
靈性：二十一
推演。
二十一點靈性，足以將秘法提升到四。
同時推演其他兩個法術，所耗費的靈性差不多足夠。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周玄大概摸索出了推演所需要靈性。
從無推演到一，需要兩點靈性。從一推演到二，則需要二點靈性。二推衍到三，大概需要六靈性。
也就是說，從二級法術開始，推演到哪一層，就乘以二的靈性。
例如從三推演到四，那便是四乘以二，相當于八點靈性。
如此說來，所需要靈性會慢慢增加，以后隨著修為精進，這些法術需要靈性會越來越多。
周玄要想推演到傳承的話，必須要準備大量的靈性。
傳承法術極為難得。
這是突破感應期的關鍵，同時也是抵御魔染的重要法術，這不由得周玄不重視。
隨著使用法術的次數過多，以及修煉的法術數量增加。
周玄越發感應到天地之間，似乎有種冥冥中的力量。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至高無上的上天，又像是無比恐怖的事物。
這種事物無法言說，不可觸碰，不可捉摸，是一種大恐怖。
周玄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反正他時常會感覺到這種冥冥中的大恐怖。
或許修為越高的人，越能感受到這些大恐怖。
這也就是很多高手容易魔染的原因。
此時，到了萬年縣靖天司。
漆黑色調的府邸，在夜色之下，顯得十分陰沉。
周玄跟著練紅玉踏入靖天司之中。
其他護衛守在門外，這讓周玄有些不解。
這些人穿著漆黑鎧甲，氣勢洶洶，實力高強。
這群穿著漆黑鎧甲的人，每一個都有一敵十的力量，加起來總共二十多個。
但給周玄感覺卻很怪異，什么都沒有。
有點像是修士，卻又沒有修士的那股氣質。
修煉法術的修士外觀上可能不會發生什么變化，但眼神給人一種玄妙感覺。
所以周玄很輕易辨認出來修士與常人的區別。
仿佛感覺到周玄的疑惑，練紅玉輕掩掩朱唇，笑道：“這是黑衛，用法術培養的士兵，通過搏殺來增強實力。”
黑衛是練紅玉的家兵，私人護衛。
通過修煉一種黑殺術來獲得力量。
通過殺人，增長身體綜合素質。
殺的人越多，增強的力量越多。
并不是簡簡單單殺人。
其中需要壓制住狂暴的殺意，以及每日每夜的殺氣侵蝕，這種感覺非常痛苦。
殺人殺到一定程度之后，殺戮的力量會蒙蔽自己的心智，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所以練紅玉只有二十多人的護衛而已。
培養難度高，需要送到邊境修煉數年，往往十不存一。
這些護衛屬于靖天司的編制，本質上卻是練紅玉的私人部隊。
俸祿，裝備以及日常吃穿，一切需要練紅玉自費。
這是靖天司遺留下來的政策，因為沒有太多財政撥款，沒有辦法支撐龐大的基層人員。
所以才行此下策。
巡察尉以上都有一定的私兵名額。
符劍其實也有名額，只不過沒錢，不想多花費。
再者，符劍沒有練紅玉這種培養護衛的法術。
這是屬于練紅玉的法術，符劍也不好去討要。
來到房間之中，看到張伯站在外頭。
“張伯，好久不見！”練紅玉解下袍子，熟練打招呼，似乎和張伯認識已久。
“原來是紅玉，竟然長這么大了。”張伯笑道。
兩人來到病房之中，符劍已經蘇醒，臉色蒼白，虛弱不堪。
“紅玉校尉，你們成功了？”符劍苦笑道，“可惜我沒能前去幫助你們。”
“不是我，是他的功勞！”練紅玉指了指周玄。
隨后講述事情的經過。
聽到周玄收服漕幫，帶著二十幾重弩襲殺蘇耀文之時。
符劍眼珠子一瞪，這一番動作牽引了傷口，猛烈咳嗽起來。
“短短兩天，你竟然搞出這么大的聲勢，真有你的！”
蘇耀文身受重傷，怎么也算是感應高手。
使用法術數量以及次數遠遠比通靈高得多。
高手確實害怕刀兵，但沒有人敢直面使用法術的高手。
周玄卻能收復漕幫，借助外部力量。
符劍對此自嘆不如。
符劍此人的性格剛正有余而變通不足。
正是因為如此，來到萬年縣幾月依然孤身一人，或許是太迷信自身的實力。
想到這里，符劍沉默下來，似乎在深思著什么。
“別管那么多，好好休息！”練紅玉拍了拍符劍的肩膀，看著周玄說道，“此事結束，我即將回去復命，請示上級論功行賞。”
如此人才，可惜卻沒有傳承…
練紅玉很欣賞周玄，聽到周玄沒有傳承之后，心里非常失望。
沒有傳承意味著沒有前進道路，同時增加魔染的兇險。
假如沒有修煉過法術，練紅玉可以考慮將其納入家族培養。
不過一旦修煉其他法術，未來道路幾乎定型，沒有轉修的可能。
世界上同時修煉數種道路的人，要么魔染了，要么沒有。
若是周玄有傳承，以這次的功勞，可以直接調入郡府，將會是靖天司冉冉升起的新星。
現在可以說周玄的路走不遠，再厲害的通靈只是通靈。
所以此次論功行賞，很可能是一大筆錢財以及材料。
忽然，符劍抬起頭來，說道：“周玄，你愿不愿意當萬年縣巡察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