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就能解決啊,看我的。”棠梨煎雪糕一笑。
風亦飛錯愕莫名,“你有辦法?”
“你是不是忘了你交給蘭姐、明珠姐的‘攝魂迷心功’?你給了就不管了?”棠梨煎雪糕白了風亦飛一眼。
風亦飛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不是說要段時間參悟的嗎?”
“已經過了好久了,你多久沒回去滿天星了?”棠梨煎雪糕沒好氣的道,“我都已經學會了。”
這撒手掌柜當得,真是的!
輕巧的一掠下馬,走了上前。
風亦飛趕緊跟了過去,施展走井法子,隔開雨幕,分出了一片空間。
手一揮,一片血霧發出,頓即化出許多觸手,將何華田扯了起身。
最主要的,還是彌漫于他的腦袋邊上,防止他再嚼舌自盡。
稍有不對,立即就能制止。
“要解穴嗎?”
棠梨煎雪糕搖了搖頭,“先不用。”
說完,凝望著何華田的雙目,語聲忽地變得空靈縹緲,飄忽不定,“看著我的眼睛。”
何華田已知不對,眼珠子滴溜溜的猛轉,聽到這話,眼瞳驟然一凝,像失去了焦距般,茫茫然的盯著棠梨煎雪糕。
“可以解穴了。”棠梨煎雪糕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很容易就控制住了。”
“催眠術?”浮生幻滅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吧。”棠梨煎雪糕的目光絲毫不敢移開。
風亦飛猜想應該是雪糕的攝魂迷心功等級還不高的關系,陳木誅施展的時候,只讓人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被迷惑心智,連嚴蒼茫那等級的高手都著了道。
一彈指,解開了何華田的啞穴。
“我問,你老實的回答。”棠梨煎雪糕幽幽的說道。
“是。”何華田乖乖的回應道。
“為什么要陷害敖曼余?”
“走脫了,聽派去盯梢的馬兵回稟,他綴上了那伙賊人,不能讓他發現賑災銀兩不對,他必須死.......”
風亦飛一愣,賑災銀兩不對?
在場所有玩家都覺驚訝。
棠梨煎雪糕問道,“為什么會不對?”
何華田臉上出現了些許掙扎之色,隨著棠梨煎雪糕眼神一厲,又復變得渾渾噩噩,“賑災的銀兩早被內務府李公公調了包,只有面上那層是銀兩,底下的全是石頭。”
“除了你,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這事情?”
何華田洋洋灑灑的說出了一堆官職人名,澶州知府也位列其中。
不止是河北這邊的官員,還有南方的官員,牽涉在里邊的竟有十幾二十人。
風亦飛都沒料到會引出一個巨貪大案,這些官員,竟是置萬千災民于不顧,想要把賑災的銀兩貪墨下來。
“劫走銀兩的人是你們安排的?”棠梨煎雪糕再度追問。
“不是,我們找來的人全被那伙賊子給殺了。”
至此,案情已算是明朗,這幫貪官安排了人手劫鏢,想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卻沒想到,還有另一伙匪徒插了一手。
“這事情是誰主使的?”棠梨煎雪糕又復問道。
“內務府大總管李公公。”
“你知不知道劫鏢的那幫人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
棠梨煎雪糕仍是凝視著何華田,“飛,還有什么要問的?”
風亦飛思索了下,從剛才自己報名字時,何華田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不是蔡璟一系的人。
不過,也說不準有沒有蔡璟麾下的官員參與。
“問問他,這件事跟傅宗書有沒有關系。”
棠梨煎雪糕立即發問,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風亦飛遲疑了下,“蔡璟呢?”
棠梨煎雪糕又問了次,同樣也是沒有。
風亦飛聽到答復感覺心頭仿佛有塊大石落了下來。
這就很不對頭!
明明知曉蔡璟這“便宜世叔”是權傾朝野的奸相,做過許多壞事的,因為他幫過自己良多,心底就向著他了?
心里不禁泛起了波瀾。
風亦飛啊風亦飛!別忘了當初他是怎么派任勞任怨威脅你的!
可想想真是苦惱無比!
如今要讓自身去殺蔡璟,多半是下不去手的。
雖是被他坑進了刑部,可他對自己還蠻好的,如同親侄子一般。
沒有再需要問的事情,棠梨煎雪糕站了起身。
何華田如夢初醒,驚駭的呼嚎出口,“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風亦飛隨手一指,又封住他的啞穴。
棠梨煎雪糕已是看出風亦飛的神色不對,“你怎么了?”
“沒什么。”風亦飛強自鎮定心神,露出了個燦爛的微笑。
這些事,還是等私底下再跟雪糕商量吧。
棠梨煎雪糕狐疑的望了風亦飛一眼,沒在這話題繼續糾纏下去。
塵劍映雪瞟了下何華田與澶州知府。
兩人都是神色灰敗,雙眼似失去了光彩般,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
塵劍映雪大覺解氣,“這兩個鳥人老風你是準備抓回去嗎?”
“嗯。”風亦飛點了點頭,“我們去找你師父吧,他應該也知道了些線索。”
說完,一揮手,把血河車給招了出來。
雪糕雖是憑著護身氣勁能阻擋雨水淋到身上,但能舒坦點就舒坦點嘛,血河車總該派上些用場。
等會多半還要帶敖曼余跟米雪花去府衙撤銷通緝令,他倆可不像玩家一樣能召出坐騎來,有血河車也方便些。
在場所有玩家都是目瞪口呆,馬匹誰都有,但隨身帶一輛八匹馬拉著的,像座小房子一樣的大車就不多見了。
“我去!這排場!”
“大神就是大神!”
“好闊氣!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有名玩家還朝著塵劍映雪道,“塵劍,你還是十大之一呢,你看風哥這氣派,這才叫高手風范啊!你什么時候也搞上一輛?”
塵劍映雪郁郁的吐出了兩個字,“我窮!”
風亦飛滿腦門子黑線,有輛馬車就算是有高手風范了?最多是奢侈吧?
換做誰有了血河車這異寶,肯定也會舍得弄八匹馬拉車的。
血河車雖是寬敞,但也容不下二十幾名玩家。
最后,只有風亦飛跟棠梨煎雪糕是乘坐馬車,其余人只是好奇的圍觀了陣,就各自騎乘馬匹。
至于何華田與澶州知府兩個犯人,就沒什么好待遇了,直接綁在了車轅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一同馳出。
敖曼余所說的破廟也沒多遠,很容易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