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兩側的樹木迅速的枯萎,發黃的落葉簌簌而下,妮娜娜就知道壞了。
方才在浣花劍派前,漫開的毒霧就讓她與閨蜜上官靜羽進入了戰斗狀態,根本沒辦法下線。
情急之下,趁大姐姐踩我臉擋住了云中歌,立時轉頭就跑。
心中本還存著幾分僥幸,以大姐姐踩我臉的武功,云中歌應不能輕易脫身,30秒不進行戰斗,就能脫離戰斗,退出游戲逃遁。
卻不知為什么,老是會莫名的出現一個輕微中毒的DEBUFF,一直讓她們處于戰斗狀態,使她倆沒法子下線,偏又找不出是著了什么手段。
毒解了,一會又有了。
綠芒一閃,云中歌裹著一身淡綠的薄霧擋在了面前。
妮娜娜俏臉不禁抽動了下,隨即堆起甜美的媚笑,“云大哥。”
“這下不裝了?”云中歌冷冷的道。
“我當初也是一時糊涂,你那會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怕。”妮娜娜無辜得跟朵小白花似的,纖白的小手輕捻著衣袖,“看見你練成了神功,我也替你高興啊,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著我,愛我的,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軟軟糯糯,嬌嬌弱弱的話語,果然讓云中歌的神色一緩。
見這情狀,上官靜羽也自幫腔,“早聽妮妮提過很多次云大哥了,我都說過她,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好男人呢?”
“是嗎?”云中歌笑得更為和煦,“你真的愿意再跟我在一起?”
“對!”妮娜娜毫不猶豫的答道,美目中充滿期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周都已被綠意盈盈的薄霧圍困住,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想自殺估計都不如云中歌出手快,不得不與之虛與委蛇。
能再憑美色迷住他,那是再好不過。
“好!其實,我一直挺想你的!”云中歌抬手,輕柔的撫向妮娜娜的臉頰。
妮娜娜全沒做閃避,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任云中歌的手撫過來。
卻在此時,異變突生。
上官靜羽悶哼了一聲,她軟了,不是腿軟,是整個人都軟了。
還不止軟,還變綠,白皙的肌膚全成了慘綠的顏色。
如同要融化了般,五官變形扭曲,甚至還有了流淌的跡象,整個人向地上癱去。
妮娜娜還不及驚呼出口,雙頰一下被云中歌的手掌如鐵鉗般牢牢捏住,捏得緊緊的,讓她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你死好久了!”云中歌的語調變得陰狠冷厲。
妮娜娜只覺全身都出現了變化,系統給出了提示,中了劇毒,可根本沒有法子逃脫。
身軀像成了一灘軟泥,在迅速的化開。
白光一閃,妮娜娜就去了復活點,上官靜羽還比她要快上一步死亡。
云中歌能追蹤過來,憑的是一種毒蟲,現在妮娜娜跟上官靜羽都死了,自然所有異常狀態盡去,無從追索。
但云中歌還有辦法,打開搜索,搜了下,發了封郵件,附了30兩銀子上去,順便在信函上提出了要求。
眨眼功夫,一落觀青的密語就接了進來,“謝謝惠顧,查詢目標的坐標在成都郊外467,1032......”
云中歌立時掠出,追了過去。
離得不算遠,以他如今的輕功,妮娜娜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殺一次怎么夠!
這賤女人死多少次都不足以消解心中的怨恨!
在荒郊野林復活點的只剩妮娜娜一人,她沒有逃。
靜靜的站在復活點安全區中央,覺察到周邊事物似有些微異常,她只張開小嘴,朝不知身在何處的云中歌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豎了個中指。
也沒有發出聲音,但從她的口型云中歌看得出來,那分明是“煞筆!”
然后,動作一凝,身影緩緩的消散。
這是下線的征兆。
妮娜娜很是光棍,也不管云中歌是不是看到了,就直接退了游戲。
云中歌幾欲抓狂,什么去殺蕭家人都拋諸了腦后。
殺了妮娜娜一次,卻遭遇了如此一幕,反讓他更為憤怒。
怒嘯連連,揮掌連轟,擊倒了數棵大樹,才強壓下了滿腔忿恨,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就不信你不上來!”
手一拂,數十點如螞蟻般大小的毒蟲飛了出去,遍布復活點周遭。
他要等,也有這耐性等!
可退出了游戲的妮娜娜摘下游戲設備,郁郁的長出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不能上了。”
“你還好說。”上官靜羽噘起紅潤的小嘴,“我都是一下被你弄慌了,他找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逃?”
“我們是好姐妹,有難同當嘛。”妮娜娜又自嘆息,“要不是陪你去要分手費,哪會被云中歌撞上。”
說起這事,上官靜羽也是郁悶得不行,本是從大姐姐踩我臉那套出了話,聽說了他家境很好,家里就有幾座茶山,是個土豪級的富二代,才答應跟他面基。
也沒想著要付出身子什么的,還想著要吊吊他胃口,畢竟他的家世全只是聽他述說的,又不好查證。
網上的話語做不得準,誰知道會不會是窮屌絲裝大款,大姐姐踩我臉在游戲里也沒見有大手大腳花錢的時候,倒是對賺錢挺熱衷。
大不了讓他牽牽小手,給點甜頭他嘗嘗,敷衍一番就打發他回去。
結果,一見之下,上官靜羽卻是驚住了,大姐姐踩我臉連戴著的一塊表,都是近百萬的‘鸚鵡螺’。
這點眼力勁,上官靜羽還是有的。
而且在現實里,大姐姐踩我臉相當大方,所有去游玩的花費全數包攬,還買了好些禮物,讓上官靜羽委實動了心,釣上了只金龜,都想著要跟他長線發展,好好的談上一場戀愛,說不定就此能嫁入豪門,做個少奶奶。
所以,并未索取太多,反而是刻意變現出純情的模樣,讓他節省一點。
小酌了幾杯,就半推半就,擺出一副羞澀的情態從了。
大姐姐踩我臉原來表現得跟個舔狗似的,好不容易舔到了“女神”,自然是一番濃情蜜意,那幾天,幾乎都是纏綿在床笫之間,連游戲都不想上了。
哪知,才過數日,口口聲聲喊著“親親老婆”的他居然就不辭而別,溜了個沒影,所有聯系方式全數拉黑。
終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睛!
可惡的廣東仔!竟然就這么白嫖了老娘!
太過分了!
他怎么能這樣!
經過今天的對質,上官靜羽也算是整明白了,大姐姐踩我臉哪是什么“舔狗”,根本就是一個老“玩咖”,將拔鳥無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可又奈何他不得,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要告他強X,也不能被他在酒店X了那么多天吧?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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