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農貸閩省分公司派去塔寨村摸底的人被打了!
在一旁的李韶華七人也聽懵了,在得知事情原委后,也跟著鄺青云一起,乘車前往醫院探望起了傷員。
一走進醫院,鄺青云就看著頭纏著紗布,鼻青臉腫的幾個下屬。
“要不要緊?是誰打的?”
鄺青云開始噓寒問暖了起來。
一番交談,鄺青云從幾名被打員工這弄清楚了真相。
“臥槽,還有沒有法律,有沒有王法了啊?”
縱然有李韶華幾人在這里,鄺青云也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自己這幾名員工只是去塔寨村了解一下情況,居然被打了出來。
“那你們見到林季仁沒有?”
幾名被打員工都搖頭,其中一人說道:“我們剛進村,就有人攔著我們,問我們是哪的?
我們說我們是惠農貸的,來找林季仁。
結果他們就問我們是不是催收?
我就問他們,惠農貸的貸款為什么逾期?如果不還的話,要報送到央行征信的。
以后子女的教育,交通出行都會受到影響。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狗催收,打出去”,他們就動手了。”
說到這,該員工滿臉憤慨。
“鄺總,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狠,二三十個古惑仔沖就上來了,直接對我們拳打腳踢。”
其他被打的員工也紛紛接話。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們,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恐怕都回不來了。”
“簡直就是刁民嘛,根本不講理。”
“鄺總,你可得我們出頭啊!”
鄺青云點頭,安撫起了傷員,“大家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大家的打白挨,肯定會給大家討回一個公道。
另外,大家一律算工傷,所有醫藥費用由公司負擔。
另外,我再給大家申請一筆補貼。
現在,大家先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鄺青云扭頭看向李韶華幾人,“李總,這事你也聽到了,應該是村民集體打算不還錢了。”
李韶華點頭,“先報警吧!無論如何,村民打人就是不對的。
等警察到了,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這個神奇的塔寨村。”
“仁哥,你剛剛怎么攔著我們啊!這些狗催,老子非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還敢來我們塔寨村要錢,還嫌打沒挨夠啊!”
塔寨村里某院子里,擺了幾桌酒席,一群精神小伙正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才的“重拳出擊”。
“不一樣的,惠農貸是正規貸款公司,利息很低。
我都在想,要不要咱們干脆把惠農貸的錢還了。”
林季仁坐在飯桌正中,儼然成為眾人的中心。
“我說仁哥,你這就沒意思了。”
坐在林季仁旁邊的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伙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立馬把全場目光吸引了過來。
林伯言很滿意眾位精神小伙的反應,他現在也算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一員了。
“一句話:我們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
“好,還是言哥說得好!”
“不愧是我們村的大學生,說話就是好聽。”
“對啊,這些網貸都不正規,為什么要還?”
一群精神小伙在一旁拍手叫好,跟著起哄。
“伯言,你沒在惠農貸呆過,不了解情況。惠農貸的年利率只有612,而且沒有砍頭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季仁心里覺得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他在惠農貸上過幾個月的班,知道惠農貸的理念跟其他網貸公司不同。
如果要在現在亂七八糟的網貸中找出一股清流,那絕對是惠農貸。
他在公司看過宣傳片和一些貸款故事紀錄片,這家公司真的是在為農民做實事。
“仁哥,你比我大兩歲,看問題怎么還這么單純?
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你老實,就活該一輩子受窮。”
林伯言越說越激動,“你知道我在學校借的那幾家平臺,是怎么對付我的嗎?
給我父母、輔導員、同學打電話,各種電話轟炸。
還發短信,說我得了梅毒,讓我媽出來賣身眾籌,請大家多多支持生意……
要有多惡毒就有多惡毒。搞得我在學校完全抬不起頭來,書也沒得讀了。”
說到這,林伯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口氣把杯子里的啤酒給干了。
林季仁很想說,“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因為自己也不是一個什么好東西,沒資格說這句話。
不過想到女友那喜悅的笑容,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也不想坑公司一把,但沒辦法,他窮,他缺錢。
他女朋友是贛省的,長相漂亮,跟他一樣,也是本科大學生。
按照贛省的規矩,這種女孩的彩禮必須得誠意一點。
面對丈母娘開出的五十萬“友情價”,他據理力爭,想要砍下一點價格。
然而,丈母娘一句“你給不了我女兒幸福”就給他堵死了。
他家也就是農村家庭,拿50萬彩禮,加上結婚的酒席以及其他開銷,真的是掏不起這個錢。
他既不想讓土里刨食的父母為難,又不想讓嬌俏可人的女友躺在人家懷里。
就在他快要奔潰的時候,一起長大,同是大學生的林伯言出現了。
還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惠農貸1300萬的貸款,他分了五個點,林伯言拿走了五個點,其余的歸了村民。
拿著這筆錢,還有惠農貸發給他的十幾萬提成,他不僅有錢支付彩禮了,連辦酒席的錢也出來了。
想著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林季仁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其他的了。
林伯言灌了幾口酒,暼了林季仁幾眼。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把三叉戟車鑰匙,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仁哥,你腦瓜子也不笨,咱們今年一起好好奮斗一年吧!我保你今年也開上這總裁。”
其他精神小伙一臉羨慕地看著桌上的糞叉鑰匙,這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啊!
他們此刻很想把當年說讀書無用的那個家伙拖出來打一頓。
誰特么說讀書沒用了?這知識就是財富。
他們回想起去年林伯言回村的落魄,被學校退學,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再之后,這小子開始爆發了。
不知從哪里搞來的錢,家里居然開始蓋起了新樓房。
后來大家才知道,林伯言是從網上“賺”來的。
村民紛紛開始取經,而林伯言則在村里帶領大家擼起了網貸。
少的下款了好幾萬,多的下款二三十萬。
而林伯言則從下款額度中收取10個點的酬勞費。
這大半年來,全村老少爺們五六百人跟著他擼網貸,估摸著收了大幾百萬的酬勞費了吧!
而他們這些小弟,就負責招攬客戶,介紹親戚朋友過來借錢。
成交一筆,林伯言也會幾百、幾千不等的給予返傭。
另外,他們身上還有一個任務。
就是反催收,又名“護村小隊”。
這大半年來,不是沒有公司上門催收。
有來一兩個人的,也有來一二十個人的。
反正各種場面也都見過,就沒一家公司成功的從他們村催回過錢。
看著村里拔地而起的一棟棟小洋樓,他們也與有榮焉。
以前他們是爛仔,沒出息的代表,現在走村里,三姑六婆誰不夸上一句。
守護村子的財富,成了他們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而林伯言,成了他們心目中當之無愧的帶頭大哥!
不僅自己白手起家,還帶領全村共同致富。
林季仁看了看桌上的糞叉車鑰匙,心底也閃過一抹火熱。
開著這車,到贛省丈母娘家里轉悠一圈,自己應該也算不虛此生了吧!
“伯言,你想怎么做?”
林季仁最終還是無法抵御誘惑。人嘛,總是向往更豐富的物質生活。
林伯言嘴角微微勾起,這就對了嘛!一天那么理想主義干啥?
“我們這個網貸中介,在我們村里快走到盡頭了。
現在大家的貸款開始逾期了,雖然基本上都不上征信。
但網貸平臺,也要看你個人的大數據。
所以,基本上沒多少油水了。”
林季仁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大數據在互聯網金融的應用越來越廣泛。
他們塔寨村差不多全村都是大數據黑戶了,以后別想在網上貸到款了。
“所以,我們得往其他村擴張。”
林季仁有些驚訝,這是要把“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事業做大做強啊!
“其他村,沒有人脈根基,很難獲得人家的信任。”
林伯言微笑,“是這樣沒錯,但附近村子哪個不羨慕我們村?
我們稍稍透露一點玄機,自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停頓了一下,他又看向附近幾桌的小兄弟,“再說了,咱們這不是還有這么多人手嘛!讓他們騎著鬼火,天天給我們宣傳去。”
林季仁想了想,覺得還是有搞頭,附近幾個村要是加起來能達到塔寨村這個水平,應該可以撈幾百萬。
“另外,咱們不能一條腿走路。”
說到這,林伯言生意放低了一點,輕聲道:“我這里還有一點資金,咱們也可以去網上放款!”
“啊!”
林季仁很是驚訝,不是說好的一起抵制不良網貸嗎?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勇士殺死了惡龍,自己也變成了下一條惡龍。
社會啊,就是這么的現實。
林伯言以為林季仁認為不靠譜,就掏出手機,一邊給他展示,一邊說道:
“這個“梁總說金融”的微信群里面,全是搞互聯網金融的大佬。
特別是這個群主梁總,幾百萬起家,現在已經是幾億身家了。
他還開發了一個叫“借得到”的網上放款系統,提供前端獲客到智能風控,再到秒級放款的一條龍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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