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上前通傳的時間。
顧安也在打量著這間看著氣勢恢宏的宅院。
這派頭都快趕上平安縣富人區的宅子了……
滿臉橫肉的看門人一見顧安身上的衣服,和剛聽路人的說辭,也沒管顧安的年紀。
當即上前對顧安拱手道:“這位大人,可否出示一下令牌。”
顧安當即從懷中掏出令牌遞了上去。
看門人接過:“還請大人稍等片刻,令牌需要等老爺來鑒定。”
“快去快回。”
“是。”
很快,看門人領著一身形肥碩、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見到顧安時,表情為之一愣。
不對啊,剛聽戴小旗說,這塊令牌是平安縣鎮邪司一處的小旗令牌,歸陶玉所有。
雖未見過陶玉,但他還是知道大概的年紀的。
年輕,不超過三十歲,但也不會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啊!
猶豫著,滸上鎮鎮長劉世榮上前拱手道:“敢問,可是陶玉陶小旗?”
顧安面無表情,淡然道:“你們這邊可能還未接到消息,陶小旗因為某些事情,出了意外。
我是新任的平安縣鎮邪司一處小旗,顧安。”
劉世榮一聽到顧安的話語,頓時瞠目結舌,沒得到這消息啊!
不過顧安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
今年考核的第一名。
但,好像他才進入鎮邪司不到三個月吧?
這就小旗了?
同時,劉世榮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犯了忌諱:“噢!噢,原來是顧小旗當面,我這……我這邊還未得到消息,所以沒有認出,還望見諒。”
“無妨,我也是前日才上任,消息過兩天才會傳來。”
本來平安縣鎮邪司換小旗的消息會很快傳到下轄的各鎮,但此次情況特殊,涉及到了武府,要給陶玉安排一個合適的死法。
以及新任的總旗官還沒到,所以消息還未傳到各地。
解釋完后。
劉世榮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顧安的令牌沒有錯,也基本沒人敢冒充鎮邪司的人;于是在前面領路,將顧安帶入了宅中。
廳內。
水池縣鎮邪司三處小旗,戴鴻圖微蹙著眉頭,望著對面一臉淡然的顧安。
剛才顧安進來的時候,他著實愣了許久。
太年輕了……
要不是看著顧安身上的青綠便服和那塊令牌的確是真的,他都要動手拿人了。
隨著戴鴻圖一同前來的隊員,郭銘低聲道:“大人,這……是真的嗎?”
“令牌是真的,應該錯不了。”
郭銘聞言,頓時咋舌道:“這看著也太年輕了吧!”
戴鴻圖也默然點頭,猶豫片刻:“顧小旗,不知我能否詢問一下你的真實年紀和……修為。”
從顧安進來,戴鴻圖就一直在觀察。
氣血濃厚,有沒有那種精神氣血渾然一體的感覺,所以他猜測,顧安可能并沒有突破至凝丹境界!
顧安淡然道:“兩個半月前,剛滿的十六,境界,在淬體九重已經待了有兩個月了。”
“十六!淬體九重!”
郭銘驚呼出聲。
“郭銘。”
戴鴻圖低沉聲音響起,郭銘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了,當即抱拳告罪:“抱歉,顧小旗,屬下……屬下失禮了。”
“沒事,不知者無罪。”
顧安笑道。
戴鴻圖深深的望了顧安一眼。
他已經猜到了顧安是如何當上的小旗。
硬實力!
也就是說,淬體九重比擬凝丹五重的實力!
雖說鎮邪司不是武府,但十六歲的小旗,也是頭一次見。
一旁的劉世榮見狀,開口訕笑道:“呵呵,二位大人,既然已經相互打了招呼,認明了身份,我們還是繼續談論德義村那事吧?”
顧安和戴鴻圖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額,那我繼續。”劉世榮深吸了口氣,說道:“德義村……要不這樣,兩邊大人都來了,我先帶幾位過去,在去的路上,再和各位解說。”
“可以,這樣也能節省不少時間;顧小旗認為如何。”
戴鴻圖輕聲道。
顧安頷首:“可以。”
過了莫約半個時辰的時間。
顧安幾人跟著劉世榮到達了德義村。
一路過來,劉世榮也將事情說了清楚。
到目前為止,除去最先受害的兩名村民外,那只怨詭仿佛失去了蹤影,并沒有繼續害人。
不過那條路,卻是沒人再敢走了,以至于那一片的田地荒廢了有幾天了。
偵察處探尋過后,曾經向當地村民解釋過,說白天的時候,去地里勞作并無危險,但依舊無人敢去。
“情況基本就是這樣,還望諸位大人能盡快解決了這怨詭,不然這樣下去,今年的收成恐怕會受不小的影響。”
德義村村長說著,將顧安等人領到了那條土路口。
“這條路下去,過三個田埂就是了。”
說什么,村長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行吧,我們自己過去看看。”
見顧安已經踏上了田埂,戴鴻圖笑了笑,追上顧安。
不一會兒,走過三個田埂,進入第四塊田地的位置。
顧安眉頭不禁皺了起了。
尸氣,濃郁的尸氣……
戴鴻圖見顧安的表情,疑惑問道:“顧小旗可是發現了什么。”
顧安頓了下:“戴小旗沒有問道尸氣嗎?”
“什么?”戴鴻圖仰頭環顧了一周:“戴某……并未聞到什么尸氣;難道,顧小旗你聞到了?”
顧安本以為,這么濃郁的尸氣,戴鴻圖也會聞到。
但現在看來,只有自己聞到了。
這是為何?
難道也和自己金鐘罩鐵布衫四重了有關,又或是和自己再次提升境界,對比上一級一次性提升了五十點能量值有關。
從而讓自己的嗅覺比以前更加靈敏。
“戴小旗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以淬體九重升任小旗,憑借的就是我的體質,這體質也讓我的嗅覺遠超常人。”
顧安想著,戴鴻圖既然見過了他,回去后肯定會對他展開相應調查。
自然也會查到他擁有特殊的體質,他現在將嗅覺歸到體質上,也并沒有什么不對之處。
“原來如此,看來此處的確有問題。顧小旗能否聞出這尸氣的源頭在哪兒?”
顧安沿著田埂走了一遍,指著前方的一塊田地:“不行,只能判斷大概的范圍,就是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