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都是誤會!”男人急促喊著。
“雅克,你是熟悉我的,我怎么會偷襲你們,我本來就是要守衛裂隙的,有東西從里面出來,我自然擔心會是秘銀會的人啊,先下手為強很正常吧,都是誤會!”
雅克不用胖橘幫忙,手一揮,用精神力把金屬碎片都攝了過來,在他面前漂浮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片,然后不顧弗朗索瓦的求饒的話語,竟然開始凌空拼接起這些金屬碎片。
原來當胖橘穿過裂隙的時候,迎面便射來一束源能攻擊,雖然對胖橘并不能造成傷害,不過也堪比宗師一擊,普通的塑能者要是挨上這一下,生死難料!
胖橘自然是反擊了,不過他也手下留情了,反彈回去的攻擊全都落到了攻擊的來源,弗朗索瓦持有的一件神奇物品之上。
那玩意在一擊之后爆裂了,同時將弗朗索瓦也撞到了漏斗漩渦的底部,那里強大的吸力將他牢牢釘在底部,動彈不得,結果又被神奇物品的破片在身上劃出無數口子。
這便是珊卓拉見到的那一幕了。
弗朗索瓦求饒了一陣,終于發現了從裂隙中出來的人多了一個,立即臉色大變,說道:“雅克!雅克!你背后,秘銀會的人!秘……原來你們認識啊,還勾結到一起了……”
“別……”雅克一邊組裝碎片,一邊說道:“別這么說,誰和誰勾結還說一定呢!”
“珊卓拉小姐,這位是弗朗索瓦先生,也許他的稱號你更熟悉,西撒帝國的太子殿下。”
“雅克!你……”弗朗索瓦怒極。
“哇!”珊卓拉得知對方身份后掩面驚呼。
雅克還在擺弄碎片,連其他三女也被吸引和他一起拼接碎片。
“太子殿下,這個人不是你等待的那個人吧?我能猜一下嗎?24年前,你父親有沒有等到約定的人?也許50年前你的爺爺遇到了那個人,西撒的后人和島鐵雄的傳人在此重新立下約定,繼續25年的相安無事,我說對嗎?”
“你……你怎么知道的!”弗朗索瓦憤怒。
珊卓拉茫然。
雅克撥弄著一片嚴重變形的碎片,嘗試將它恢復原形,“哦,對了,其實和你們勾結的只是秘銀會的某一個支脈吧,所以如果暗號不對的話,你還是會轟殺來人的,因為你搞不清來人是否攜帶了空間折疊儀,對吧?
我猜,空間折疊儀的秘密只有和西撒皇室勾結的那一脈才知道,但是你們不敢賭。到如今皇室還能安穩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衛這里,你不能犯錯。
等等,我猜錯了,你父親當年也許見到了秘銀會的來人,讓我想想,那次試煉死掉的是誰來了?珊卓拉,你記得嗎?”
珊卓拉只得答道:“我其實對會里的事務并不熟悉的,你知道的,我的很多精力都放在了銀龍神國的事務上,要不是他們都太廢物……”
雅克說道:“我想起來了,死掉的是代替科米進入這里的,大長老一脈的弟子,科米被我父親打傷了。讓我猜猜,有三種可能。
第一那人是在試煉空間中的別處死掉的。
第二那人可能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交易,所以既然來了這里,無法締結新的盟約,也只能死掉吧。
最后一種可能,他帶著結盟的任務來了,卻沒想到對方想要黑吃黑,他死了,但是對方卻也沒的到想要空間折疊儀。
不過這里最大的好處就是,這里是一個封閉的環境,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肩負任務的人是否走到了這里也沒人知道,所以巨大的不確定性,讓你們掌握了某種壓倒性的力量之后,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破壞規則了!
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
胖橘,我記得沒錯吧?”
在弗朗索瓦和珊卓拉驚恐眼神中,胖橘說話了。
“沒錯,只是用在這里不合適。你應該說權力和欲望來自于暴力,暴力膨脹之后,權力和欲望的也在膨脹,道德和契約都無法限制它們。
如果本皇猜的沒錯的話,每一個成為秘銀會會長的人,都是在這里和西撒皇室的代表經過一番談判之后,才能離開的吧。
只不過近百年來,大概西撒皇室獲得了某件能夠讓塑能者也能爆發宗師攻擊力的神奇物品之后,天平就開始傾斜了。皇室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談判無需繼續了,你們只要殺死來到這里的秘銀會代表即可,不過也許是你們的想法被秘銀會猜到,也許是秘銀會中關于空間折疊儀的傳承早就斷了,所以你們在截殺了數個秘銀會的代表,也都沒有的到空間折疊儀。”
雅可補充道:“弗朗索瓦,萬一您拿到空間折疊儀的話,是不是會直接毀掉它啊,以免帶出去被Shaw發現吧。”
弗朗索瓦無力點點頭,說道:“什么都讓你猜到了,我倒是沒想到。你憑借這些信息能猜到這么多。”
“因為我險些作為秘銀會的代表來到這里啊。你說對不,珊卓拉小姐,如果我參加各脈大比的話,會是誰能獲得勝利?”雅克詢問。
珊卓拉答道:“是你,我們肯定無法贏過你。”
雅克聳聳肩,“你看,連我這個準獲勝者,和她這個獲勝者都不知道所謂空間折疊儀,我猜這就說明,只有秘銀會中的某些人,才清楚和皇室互相制衡的約定。
不過那些人因為某些原因來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攜帶空間折疊儀,害得最為高貴的皇室成員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親自前來冒險。
哦,不對!早就已經不是冒險了,而是鍍金。
每一代未來的皇帝都需要來這里鍍一次金,為天下人冒過險的人,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吧,大概這既是各大公國和西撒皇室之間的默契吧。”
弗朗索瓦笑道:“其實你把一切說破了,也挺沒意思的。皇室能與各大公國對話,又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守住了這里!
前面你也說了,只有擁有了‘暴力’才是維持權力基礎,我們皇室在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武力威脅手,依然能夠生存下來,還要得益于軍團的支持,不僅僅依靠這里的小手段。”
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雅克,弗朗索瓦原本恢復淡定的語氣也突然急促起來:“喂,你不會真的想要殺我吧?這對你來說沒有好處啊,雖然你看透了我們和秘銀會之間的交易,但是那又如何啊?
新的秘銀會會長上任的時候,只會將和我們的約定默默記在心里,守望相助,所以說,每一個秘銀會的會長,都是經過我們同意,才能登上那個位子。
這些已經是不可更改的歷史了啊!你殺了我,也不會變更!”
雅克笑笑,伸出一只手,抓住弗朗索瓦的肩頭,用力一甩,便將他從螺旋漏斗的底部拉了出來,甩回了裂隙附近,“沒什么,我只想成為新的一次,西撒皇室和秘銀會未來會長之間,締結盟約的見證者。”